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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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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最终篇）
### 第二十二章泛黄的乐谱
视频电话里，俞敏教授的书房堆满了纸箱。"整理旧物时发现的，"他举起一沓发黄的乐谱，"纪严二十岁写的《自由之翼》，从没公开过。"
镜头对准扉页上褪色的钢笔字：「待我儿子能自由去爱时完成。——纪严 1975.5」
纪明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父亲从没提过..."
"他不敢。"俞敏小心翻动脆弱的纸页，"这是为我们写的。看这里——"他指向一段小提琴独奏段落，"这部分明显是为我的演奏风格量身定制的。"
程煜凑近屏幕："第三乐章是未完成的？"
"不止，"俞敏的指尖停在最后几页空白五线谱上，"他写到关键时刻就停笔了。现在..."老人突然哽咽，"现在该由你们来完成它。"
挂断电话后，纪明川久久凝视手机里的乐谱照片。程煜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们得回国一趟。"
"不行，"纪明川转身握住他的手，"夜莺们需要你。我会带着父亲的手稿回来找你。"
分别前夜，程煜在酒店浴室发现莱拉偷偷塞的纸条：明早七点，戴银环到酒店西侧小巷。次日清晨，他被带到一间隐蔽的录音室，里面摆着台老式钢琴。
"1936年产施坦威，"莱拉抚摸着琴盖上的划痕，"二战时犹太钢琴家藏在这里的。"她打开琴凳，取出本破旧的练习簿，"我曾祖父的日记，记载他们如何用音乐密码传递情报。"
程煜翻到折角的那页，上面画着与银环密码惊人相似的音符频率表。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保守国家会诞生如此顽强的地下音乐运动——艺术反抗的基因早已刻在血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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