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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囚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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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紧咬着自己的唇：“我……爱他？”苦笑，“爱他就一定要占有？这不对……”
胡广安：“有什么不对？文青，这没什么不对，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要他只属于你，再也不能看到别人，这都是因为你爱他。”
文青：“……”
办公室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唉……怎么做？”
胡广安终于放下心来，成功了。
“困住他，让他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让他只做你的专属。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的人际关系应该也被搅得差不多了，你只需要把他带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的地方，把他锁起来……”
文青嗤笑：“你要我囚禁他？以爱为名的囚禁？”
“有什么不可以？文青，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胡广安直视着文青的眼睛，文青却躲闪了：“我……不知道。”
胡广安乘胜追击：“不，你知道，你想要这样做，很久之前就想，在你赶走他的第一个情人的时候就想，既然想，现在这种被你一手造成的局面又正好可以为你囚禁他的计划推波助澜，他现在会很信任你。”
文青捏着桌上的纸质文件的一角，捏得指尖泛白：“原来……”忽然放松下来，“原来我一直都……不知不觉我们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胡广安：“像纪珂那样的人，不是你这么做也会有他的其他情人这么做，所以，没关系的。”
文青冷静下来，比平时要更冷静的眼神看向胡广安：“之后的事，就是我和他的事了，我囚禁他还是不囚禁他，都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
胡广安点头：“那当然，不过……你也不想他手机留着其他人的照片吧？”
文青：“行，我算是被你一个才大二的学生给说服了。”
胡广安：“过奖。哪有什么说不说服，我只是让老师直面自己的内心罢了。”
文青笑着摇了摇头：“尝尝我自己熬的红糖水吧。”
文青示意被胡广安放到一边的杯子：“现在温度应该刚好。”
姜维在门口时不时看着时间，二十分钟了……
难熬……
姜维时不时又踱步，时不时趴在门上偷听，但隔音太好什么都没听到。
忽然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两个女同学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弱到强：“文青老师天文可好了，你看啊，文青老师姓文，跟天文多有缘。”
另一个女同学抱着天文学的书边走边笑：“哈哈哈哈你这么说倒也是啊。”忽然停住，看到站在门口的姜维，“啊，你是？”
姜维慌乱站直：“我……我是……”
正不知如何解释，办公室门突然打开。
胡广安走出办公室门，对办公室内说：“水就不喝了，谢谢老师。”
转头对姜维：“搞定了。”
文青：“不送。”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想着他们或许也是来请教的学生，于是略过他们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
他们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
姜维小跑着跟上胡广安：“广安……”好奇地拽拽他袖子，“你怎么说服文老师的啊？“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该不会……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吧？！”
胡广安轻笑，安抚性的抬手摸了摸姜维的脑袋，牵起姜维的手，放缓步子：“没有。”姜维偏头看着他的侧脸，胡广安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很快就会过去，忘……”
“忘了吧”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胡广安知道就算纪珂永远消失在他眼前，就算没人知道没人提起那件事，就算姜维身上的痕迹被时间消磨殆尽，姜维心里的创伤也不会被轻易磨灭。
胡广安尽量保持轻松的样子，笑着转移话题：“诶，维维，你说是不是我不牵着你，你就追不上我了？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跑着追上我呢？看来我得慢慢习惯你的速度。”
胡广安心里想着：那就一直这样牵着你也好，一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姜维被逗笑：“谁……谁追不上你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等等……”
姜维停下脚步：“广安……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跟文老师说了什么……”
姜维固执地拽住他。
胡广安略作思考，沉吟着，他们刚好停在这片开满月季花的小路上，胡广安沉默太久，姜维以为他会说忘了或者不打算说了。
“我向文老师哭诉来着，我说啊，文老师，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在你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
姜维噗嗤笑出声：“骗人！”突然扑上去挠胡广安痒痒，“快说实话！不然……不然今晚不让你上床！”
胡广安被姜维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得一路后退，边笑边退边躲着，时不时抬手抵挡姜维的进攻：“哈哈哈哈哈……别……哎……”
胡广安退一步，姜维便往前一步：“我错了我错了，维维……维维……哈哈哈别闹……”
直到快退到墙边，胡广安忽然两只手抓住姜维作乱的两只手的手腕，将姜维的左手和右手挨在一起单手握住。另一只空闲出来的手扣住姜维的后脑勺，将姜维反身压在墙上，动作一气呵成。
胡广安笑得太久，呼吸声稍重：“哈……我不反抗，维维的尾巴是不是就要翘到天上去了？”胡广安坏笑着，“嗯？”
姜维的两只手被胡广安一只手紧紧扣着放在姜维自己胸前动弹不得。
姜维被突如其来的壁咚惊得瞪大眼睛：“你……你耍赖……”试图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放开我……”
姜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里……会有人看到的……”
胡广安轻声：“不放。”慢慢贴近姜维，看着姜维紧张的样子，突然装模作样一脸委屈，“明明是你乱摸我在先……”
姜维内心：我那是挠痒痒好不好？！而且也不看看现在被束缚住的人是谁……狡猾！胡广安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距离太近，姜维没敢出声，紧张的看着胡广安，胡广安却还是委屈的样子，声音也是：“还要和我分床睡……维维，你真舍得？”
看着胡广安可怜巴巴的样子姜维有点动摇，但胡广安的手却并不老实，从后脑勺一路下到脖颈，在姜维白皙的脖颈处游走，姜维的双手却还被胡广安束缚着。胡广安不动声色吞咽了下口水，大拇指轻轻抚过姜维的喉结。
胡广安抬眸看向姜维。
姜维紧张地缩了缩脖子：“……手、手拿开啦……”小声，“待会杨梓他们该来了……”
试图用膝盖顶开距离但力道很轻。
胡广安感受到姜维的动作轻笑一声，手停住动作，但并未拿开：“好蹩脚的理由……”胡广安笑着，“不是早就让他们在宿舍等我们就好。”
盯着姜维的模样，最终低头，在姜维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放开钳制住姜维的手，而后牵住姜维：“回宿舍吧。”
来的时候这条立着“修身养性”牌子的小路上还没有月季花落在地上，而现在花瓣像为他们落的，铺成一条粉色的路。
姜维被亲后耳尖通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又、又这样……”被牵着走时偷偷瞄了一眼交握的手，声音细若蚊吟，“广安……手心出汗了……”
胡广安回头看着姜维：“嗯？你说我的手心还是你的手心？”
实际上两人的手心都出了汗。
姜维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摇头：“没、没说什么！”试图抽回手却反被握得更紧，急得眼眶都泛起水光，“热……”
见姜维着急的模样胡广安立即松开手托起姜维的脸：“我、我不是故意的……热的话就不牵着了，你……别哭……”
姜维被托起脸的瞬间呆住，随即慌乱地拍开对方的手：“谁、谁要哭了！”转身快步往前走，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被台阶绊到，“……呜，都怪你！”
胡广安笑道：“好，怪我。”快步走到姜维身后，“大胆走吧，我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
姜维转身看着胡广安，瞥到路过的一个男生看了他们一眼，而后男生抱着书快步离开了，他的眼神像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并没有表现出恶意，或许只是因为那个男生天生的胆小。
姜维看着那个男生远去，忽然“哒”一声清脆的响指将姜维的思绪拉了回来。
胡广安收回在姜维面前打响指的手：“那个小男生有你男朋友帅气吗？看得这么入神。”
姜维被响指吓得一抖，听到问题后羞恼地跺脚：“胡说什么呢！”偷偷瞄了眼远去的男生，声音越来越小，“……明明是你先……先那样看我的……”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环顾四周：“别、别在学校里说这些……”
胡广安眼神忽然暗下来，而后点点头：“哦……我越界了吗？维维……”越过姜维独自上楼，声音传入姜维耳朵里，“好吧，如果……后悔了，我随时允许你后退，但不要再说分手了……”
既然不让，那胡广安就走在前面，看不到，就好了吧。
姜维慌乱地追上楼梯抓住胡广安的衣摆：“……不是！”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姜维手指攥得发白：“只是……只是害怕……”想起那段黑暗记忆，整个人微微发抖，“怕你……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手指悄悄拽住胡广安袖口：“别背对着我……”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难过……”
姜维鼓起勇气从背后轻轻环住对方：“那次之后……你每次皱眉，我这里……”拉着胡广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都会疼……”
胡广安的心跟着姜维的心跳动一下就抽痛一下，吸了吸鼻子，将姜维揽进怀里，笑起来：“没事，没事昂，我没事。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鼻尖蹭了蹭姜维的耳朵，轻声：“我们回宿舍吧，我饿了。”
姜维被蹭耳朵时缩了缩脖子，破涕为笑：“……笨蛋。”小声嘟囔着牵紧对方的手，“那……那快回去……”
突然想到什么，耳朵又红了：“不过……不准在我碗里抢肉。”
胡广安：“嗯，不抢。都是你的。”
os：连我也是你的。
很快他们牵着手上了四楼，到宿舍时拿钥匙开了门，见到门内是和谐的样子，中间摆着一口锅，杨梓居然破天荒在看书，于淼淼已经摘了眼镜在午睡。
杨梓看到他们回来，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蹑手蹑脚从椅子上站起来挪到门口。
杨梓小声：“等你们等了好久，我们又不知道你们上哪里去了，只好先吃了。淼淼睡着了，给你们留了火锅，我们去一楼宿管那里吃吧。”
胡广安看向姜维。
姜维乖巧地点头，蹑手蹑脚从柜子里拿出饭盒。
……
姜维用气音说话：“我、我去装点青菜……”偷偷瞥了眼熟睡的于淼淼，突然被火锅热气熏得鼻子发痒，“——哈啾！”
姜维慌忙捂住嘴，眼泪汪汪地看向胡广安。
胡广安噗得一声，而后憋着笑，轻声：“给我吧。”
伸手接过姜维手里的锅。
杨梓悄悄话似的：“拿好了？走走走。”
三人明明是在自己宿舍却跟做贼似的走了出来，门“咔哒”关上后，宿舍的隔音效果他们有目共睹，只要不大喊大叫在宿舍里都听不到，于是终于松了口气。
姜维揉着发红的鼻子小声抱怨：“都、都怪淼淼非要买这么辣的锅底……”
突然想到什么，慌张地翻口袋：“等等！我、我忘记带钥匙了！”可怜巴巴地看向胡广安，“广安……你带了吗？”
胡广安拿出钥匙，家里的，出租房的，宿舍的三个钥匙挂在一起，钥匙扣是和姜维一对的那个狐狸钥匙扣。
“带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会被锁在宿舍门外。”
姜维盯着钥匙扣上的小狐狸发呆，突然伸手戳了戳：“它笑得……好像你使坏的时候……”抬头时发现胡广安正温柔地看着自己，顿时结巴，“我、我是说……”慌乱地指向楼梯，“再不去宿管室……肉要凉了……”
胡广安将一串钥匙递给姜维，抱起地上的锅：“走吧。”
姜维接过钥匙小声嘟囔：“狐狸精……”
杨梓探头探脑：“虽然说吃火锅这件事原本是打算庆祝你们公开关系的，但你们也太虐狗了吧？”
杨梓边下着楼梯边开玩笑，胡广安瞥杨梓一眼：“我们平时在宿舍里不这样吗？”
杨梓：“嗯……也对。那你们在宿舍外面不这样，我习惯习惯。”
姜维指尖摩挲着钥匙扣上笑眯眯的小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