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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八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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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被乌云压得只剩半张脸，灰白的光洒在朗峰山的山道上，把村民们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四人往吵嚷声方向跑，还没拐过弯，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推倒在地，接着是女人尖利的哭喊：“我的旗！你凭什么抢我的旗！”
纪杙脚步一顿，伸手拦住身后的三人，压低声音：“别贸然出去，先看看情况。”
他贴着树干探出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山道上挤满了村民，至少有二十多人。
一半人攥着青铜旗，互相推搡厮打，剩下的人要么在哭喊，要么在地上打滚，眼角的黑红色比上次深了不止一倍，像渗了血的墨，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懂的音节裹在风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尤春见也凑过来，手指悄悄摸向头顶的飞刀，声音发紧：“不对，他们的状态比上次严重太多，像是被影祟深度控制了。”
邓淇鱼握着手电筒的手微微发抖，暖黄色的光扫过人群。
突然停在一个角落——那个神秘人就站在村民外围，帽檐压得低，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小陶罐，正悄悄往地上倒着什么。
黑色的液体顺着地面流，像蛇一样钻进村民的鞋底，凡是沾到液体的村民，眼神立刻变得更凶，下手也更狠，刚才推倒人的那个壮汉，就是踩了那液体后，突然红了眼扑上去的。
“是他！”邓淇鱼的声音带着颤，“他在往地上倒黑液，村民沾到就会失控！”
周别立刻按亮手环，暖光在他手腕上跳动，想冲出去，却被纪杙按住：“等等！他周围有三四个失控的村民，你现在出去，会被他们围攻。”
纪杙盯着神秘人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是在‘传染’，是在用黑液放大村民的负面情绪，影祟再趁机控制他们——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局。”
话音刚落，神秘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帽檐下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四人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陶罐，对着人群上方倒去，黑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几个没失控的村民身上——那几人立刻像被烫到一样，尖叫着抱住头，再抬头时，眼角已经泛起黑红色，转身就扑向身边的人。
“不能再等了！”尤春见说着，指尖的飞刀已经脱手而出，精准地钉在神秘人手里的陶罐上！“哐当”一声，陶罐摔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撒了一地，滋滋地冒着白烟，像是在腐蚀地面。神秘人愣了一下，接着发出“嗬嗬”的怪响，转身就往山林里跑，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
“我去追他！”纪杙立刻跟上，长拳在身前摆出防御姿势——这次他没带短刀，纯粹靠拳脚，脚步轻快地避开失控的村民，眼看就要追上神秘人，却被两个壮汉拦住去路，他们眼里满是凶光，伸手就往纪杙身上抓。
纪杙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左边壮汉的手，同时一记长拳打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壮汉踉跄着退了三步，暂时没了力气。
右边的壮汉趁机扑上来，纪杙弯腰躲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借力一拧，壮汉痛得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解决完两人，神秘人却已经消失在雾气里，只留下地上一道黑色的痕迹。
另一边，尤春见、邓淇鱼和周别正试图稳住村民。
尤春见手里的另一柄飞刀钉在一棵树上，光属性符文亮起，暖黄色的光扩散开来，凡是被光笼罩的村民，眼角的黑红色都淡了些，动作也慢了下来。
邓淇鱼则拿着手电筒，在人群里穿梭，把光对准那些情绪最激动的村民，同时喊着：“大家醒醒！别被控制了！”
周别也没闲着，他握着光属性手环，绕到村民身后，把暖光尽可能多地照在他们身上，还时不时伸手扶住快要摔倒的老人，嘴里念叨着：“大爷，别打了，您看您的手都流血了！”
有个老奶奶被他的话唤醒了片刻，眼神恢复了清明，可没几秒，又被旁边失控的村民推了一下，眼里的凶光再次亮起，转身就往周别身上扑。
“小心！”邓淇鱼立刻冲过来，用手电筒的光挡住老奶奶，同时对周别说，“别跟他们硬来，光属性工具只能暂时压制，得找到影祟的源头才能彻底解决！”
周别点点头，赶紧退到尤春见身边，手环的光与飞刀的光交叠在一起，形成一片更大的暖光区域。
尤春见看着眼前混乱的村民，心里越来越沉——影祟借神秘人之手引发混乱，不仅能拖延他们找照幽灯的时间，还能靠村民的负面情绪增强力量，这一步棋，走得太毒了。
纪杙回来时，身上沾了点黑色的液体，他皱着眉，把液体在指尖搓了搓，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神秘人跑了，他身上的黑液和影祟留下的污水一样，应该是影祟的分泌物。”
他看向人群，“这些村民暂时被光压制住了，但撑不了多久，咱们得尽快找到影祟的源头，不然等光属性工具没电，情况会更糟。”
尤春见点头，刚要开口，就看见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跑出来，他大约五六岁，手里攥着个布娃娃，眼里满是恐惧，嘴里喊着：“妈妈！妈妈！”他跑着跑着，突然被地上的青铜旗绊倒，摔在地上，布娃娃也掉在了一旁。
一个失控的女人正好看到他，眼里凶光一闪，伸手就往小男孩身上抓！
尤春见心里一紧，立刻冲过去，一把抱住小男孩，同时将手电筒的光对准女人，暖黄色的光让女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尤春见趁机抱着小男孩退到安全区域。
小男孩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着尤春见的脖子，小声说：“姐姐，我妈妈……我妈妈刚才打我了……”
尤春见心里一酸，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怕，姐姐会帮你找妈妈的。”
她抬头看向纪杙，眼神里满是坚定，“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风神庙后找影祟的源头，再晚，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控制。”
纪杙点头，对邓淇鱼和周别说：“你们先带着这个小男孩和暂时清醒的村民去山腰的空地，那里视野好，也容易防守，我和春春去风神庙后。”
邓淇鱼立刻应下：“你们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注意安全！”
周别也点头，握紧手环：“要是遇到危险，就喊一声，我立刻过去帮你们！”
纪杙和尤春见不再耽搁，转身往风神庙的方向跑。身后，村民的吵嚷声还在继续，小男孩的哭声也隐约传来。
山腰空地的风裹着冷意，邓淇鱼把最后一个清醒的老奶奶扶到石头旁坐下，又转身给小男孩递了块热乎的红糖糕——是早上从背包里带的，原本想留给周别，现在先给了更需要安抚的孩子。
小男孩攥着糕，眼神还怯生生的，却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邓淇鱼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别怕，等会儿姐姐带你找妈妈。”
周别则靠在树干上，手里的光属性手环还亮着，暖光映着他紧绷的脸。
他时不时往风神庙的方向望，眉头皱得很紧：“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纪杙和春见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慌。”邓淇鱼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纪杙身手好，春见又细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而且咱们约定了，要是遇到危险就发信号，现在没信号，说明他们还在安全探查。”
话虽这么说，她的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哨子——那是特意准备的，万一出事，能最快通知彼此。
周别接过水，却没喝，只是盯着手环的光：“我就是担心，刚才那些失控的村民越来越多，影祟肯定在附近盯着。要是纪杙他们遇到影祟和神秘人联手，就麻烦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个小小的光属性符纸，塞给邓淇鱼，“这个你拿着，周老说这符纸能抵挡一次影祟的攻击，你带在身上，别弄丢了。”
邓淇鱼愣了一下，接过符纸，指尖碰到他的手，温温的。
她耳尖悄悄红了，赶紧把符纸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声音放轻：“你也带一张，我这里还有。”
说着，她也从背包里翻出一张，递到周别手里，“咱们都得好好的，等纪杙和尤春见回来。”
周别看着手里的符纸，突然笑了：“还是你细心，我都忘了你也带了。”
他把符纸揣进兜里，拍了拍邓淇鱼的肩膀，“放心，有我在，肯定能护住你和这些村民。”
邓淇鱼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暖了暖，刚才的担心也淡了些——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慌，却还想着护着别人。
而另一边，纪杙和尤春见已经绕到了风神庙的后侧。
这里的雾气比前山更浓，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太清，只能靠纪杙的地理知识判断方向——他根据太阳的方位和山体的走向，在心里勾勒出大致的地形，每走几步就用石头做个标记，防止迷路。
“这里的磁场比前侧更乱。”
尤春见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晃动，根本定不了向，她抬头望了望，雾气里隐约能看到几棵歪脖子树，树干上有被刀刻过的痕迹，“你看那些树，像是有人刻意做的标记，说不定是神秘人留下的。”
纪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每棵树的树干上都有一道浅浅的刻痕，方向一致，都指向风神庙后的一片洼地。
他蹲下身，摸了摸地面的泥土，指尖沾了点潮湿的黑渍——和之前影祟留下的污水颜色一样，只是更淡些，像是刚渗进土里没多久。
“影祟应该在洼地那边。”纪杙站起身，在身前摆出防御姿势，“你跟在我身后，注意观察周围，但要小心。”
尤春见点头，指尖捏着一柄飞刀，眼神锐利地扫过雾气：“你也小心，神秘人说不定就在附近，他手里的黑液能快速控制人，别被他偷袭。”
两人往洼地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没走几步，尤春见突然拉住纪杙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有动静。”
纪杙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雾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重物，还夹杂着“嗬嗬”的怪响——是影祟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往声音方向挪，透过雾气的缝隙，隐约看到洼地中央有一团黑影，正趴在地上蠕动，周围散落着几个黑色的陶罐，和神秘人之前手里拿的一模一样。
“影祟在炼制黑液。”尤春见小声说，“那些陶罐里装的，应该就是能控制村民的黑液原料。”
纪杙点头，刚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神秘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两人身后，手里拿着个新的陶罐，正准备往地上倒黑液。
“小心！”纪杙反应极快，一把将尤春见拉到自己身后，同时一记打向神秘人！
拳头带着风声，眼看就要打中神秘人的胸口，他却像没骨头一样，突然往旁边一歪，避开了攻击，同时将手里的陶罐往地上一摔——黑色的液体溅了一地，滋滋地冒着白烟，朝着两人的方向扩散开来。
“别碰那些黑液！”尤春见大喊，同时将手里的飞刀掷出，精准地钉在神秘人的衣袖上！
飞刀上的光属性符文亮起，神秘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里的凶光更盛，转身就往影祟所在的洼地跑。
“追！别让他和影祟汇合！”纪杙说着，率先追上去，脚步轻快地避开地上的黑液——他知道，一旦神秘人和影祟汇合，再想对付他们就难了。
尤春见也赶紧跟上，手里的另一柄飞刀已经准备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神秘人跑得很快，眼看就要扑到影祟身边，尤春见突然加速，将手里的飞刀再次掷出！
这次，飞刀正好钉在神秘人的脚踝上，光属性符文瞬间激活，他痛得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影祟察觉到不对劲，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化作一团黑雾，朝着两人扑过来！
“你对付神秘人，我来挡影祟！”纪杙大喊，同时迎着影祟冲上去，出手快准狠，每一拳都打在影祟的核心位置！
光属性的力量从他的拳头上散发出来，影祟被打得连连后退，发出刺耳的嘶鸣。
尤春见则走到神秘人身边，用飞刀抵住他的脖子，声音冷得像冰：“说！你为什么帮影祟控制村民？风神庙里到底藏着什么？照幽灯在哪？”
神秘人趴在地上，嘴里还在“嗬嗬”地怪叫，眼神空洞，像是没听到尤春见的话。
尤春见皱了皱眉，突然想起周老说的话——傀儡是被影祟操控的，只有切断影祟的控制，才能让他们恢复神智。
她看了眼正在和影祟缠斗的纪杙，心里有了主意。
“纪杙！想办法削弱影祟的力量！”尤春见大喊，同时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光属性符纸，贴在神秘人的额头上，“符纸能暂时切断影祟的控制，你撑住！”
纪杙听到她的话，立刻改变策略——不再硬打，而是用长拳的巧劲，不断攻击影祟的薄弱点。
他发现，影祟每次被光属性力量击中，身体就会淡一分，像是在流失力量。
于是，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影祟扑上来，同时将全身的光属性力量集中在右拳上，猛地一拳打在影祟的核心！
“砰！”的一声，影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瞬间淡了大半，像快要消散的烟雾。
而趴在地上的神秘人，在符纸和影祟力量削弱的双重作用下，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不再“嗬嗬”怪叫，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我……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尤春见立刻追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帮影祟控制村民？风神庙里有什么？”
神秘人揉了揉脑袋，眼神里满是恐惧：“我是风栖镇的村民，叫李二。
三天前，我在山里砍柴，遇到一团黑影，它说能帮我报仇，只要我帮它做事……我就答应了。它让我用黑液控制其他村民，还说风神庙里有件宝贝，能让它变得更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宝贝？是不是照幽灯？”纪杙走过来，眼神凝重地问——周老说过，照幽灯能克制影祟，也能增强影祟的力量，就看落在谁手里。
李二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宝贝叫什么，只听黑影说，那东西在风神庙的神坛下面，要等采旗节第三天，神庙开门的时候才能拿到。
它还说，要是有人阻止它，就用黑液控制所有村民，让他们自相残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好的预感——影祟的目标果然是照幽灯！
它故意引发村民混乱，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第三天神庙开门，拿到照幽灯增强力量。
“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淇鱼和周别。”纪杙说，“还有两天就是采旗节第三天，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影祟拿到照幽灯。”
尤春见点头，刚要扶起李二，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哨声——是邓淇鱼的哨子！
而且是紧急信号，一长两短，说明他们遇到危险了！
“不好！淇鱼和周别有危险！”尤春见脸色骤变，立刻往山腰空地的方向跑，“李二交给你，我先去支援他们！”
纪杙也没耽搁，扛起还没完全恢复的李二，快步跟上：“你小心，我很快就到！”
两人往回跑，雾气越来越浓，哨声也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周别的喊声：“春见！纪杙！快回来！影祟来了！”
等他们赶到山腰空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心一沉——之前清醒的村民又失控了，正围着邓淇鱼和周别打转。
邓淇鱼手里的手电筒光越来越暗，显然是快没电了。
周别则用身体护着小男孩，手环的光也弱了些，身上还沾了点黑液，显然是被村民偷袭到了。
“放开他们！”纪杙大喝一声，将李二放在安全的地方，同时一记长拳打向离邓淇鱼最近的村民！
拳头带着光属性力量，那村民踉跄着退了几步，眼神里的凶光淡了些。
尤春见也立刻加入战局，手里的飞刀精准地钉在几个情绪最激动的村民身边的树上，光属性符文亮起，暖黄色的光扩散开来，暂时压制住了他们的失控状态。
“你们没事吧？”尤春见跑到邓淇鱼身边，帮她扶住快要没电的手电筒，“怎么突然失控了？”
邓淇鱼喘着气，声音发虚：“刚才来了一团小影祟，虽然被我们打跑了，但它留下的黑液溅到了几个村民身上，他们又失控了，还传染了其他人……周别为了护着小男孩，被黑液溅到了胳膊。”
尤春见立刻看向周别的胳膊，果然，他的小臂上有一块黑色的污渍，正慢慢往周围扩散，眼角也开始泛起淡淡的黑红色。
“周别！快用符纸！”尤春见大喊，同时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光属性符纸，递给他，“贴在黑液溅到的地方，能阻止扩散！”
周别赶紧接过符纸，贴在胳膊上，符纸瞬间亮起，黑液的扩散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眼角的黑红色也淡了些。
他松了口气，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别怕，哥哥没事了。”
纪杙这时也控制住了局面，大部分失控的村民都被光属性力量压制住，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已经不再攻击人。
他走到李二身边，继续追问：“影祟除了要拿风神庙里的宝贝，还有什么计划？它有没有说，怎么才能彻底解除对村民的控制？”
李二想了很久，才小声说：“它说……只要拿到宝贝，就会让所有村民都变成它的傀儡，统治风栖镇。
至于解除控制的方法，我听它提过一句，好像要用到风神庙里的‘照幽灯’，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照幽灯？”四人同时愣住——他们又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尤春见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雾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天黑了，山里不安全，咱们先把村民和李二带回镇上，再从长计议。还有两天就是采旗节第三天，咱们得尽快找到风神石和照幽灯的线索，不然等影祟拿到宝贝，就来不及了。”
纪杙点头，对邓淇鱼和周别说：“你们先带着村民和小男孩下山，我和春春断后，防止影祟偷袭。”
邓淇鱼和周别应下，开始组织村民下山。
周别走在最后，悄悄把自己剩下的那张光属性符纸塞给邓淇鱼：“这个你拿着，刚才你把你的给我了，你自己也得有。”
邓淇鱼看着手里的符纸，心里暖暖的，小声说：“谢谢你，周别。”
周别笑了笑，摸了摸耳朵上的铃铛：“咱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他没看到，邓淇鱼的耳尖红得像山里的野果。
纪杙和尤春见走在最后，看着前面慢慢下山的人群，尤春见突然开口：“纪杙，你说影祟这么急着拿到照幽灯，会不会和二姨有关？那张旧照……”
纪杙沉默了几秒，才说：“有可能。二姨知道咱们的行程，又隐瞒了去过风栖镇的事，她和影祟之间，肯定有联系。但现在还不是找她的时候，先解决风栖镇的事，等拿到照幽灯，再查她的底细。”
他看了眼尤春见，眼神里满是安抚，“别担心，不管二姨是不是幕后主使，咱们都会一起面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尤春见点头，心里的不安淡了些。
雾气里，下山的人群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风栖镇灯火点点，看似平静，却藏着无数危险。
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在采旗节第三天，在风神庙开门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