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关于一些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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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克西斯正在收到马库斯大人花枝招展的女眷们的‘招待’。不论是这传说中号称整个泰拉的美貌都无人能及的第十三任妻子，还是其他的女仆、管家或者其他什么卡列克西斯都说不清职位的女性们，现在都对他这异于常人的外貌和气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实话，这和卡列克西斯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样。他本来是受佐伊的‘命令’过来打探情报的。佐伊的原话是：“用的脸去勾引她们，让她们把秘密都告诉你。你可是邪神啊！这点小事不是家常便饭？”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邪神有时候也得做点准备工作，然而佐伊并没有给他任何做准备的机会，现在他就只能直面这些美丽又无辜的生物们好奇的打探。
“卡列克西斯大人，您并非普通的仆人对吧？我听其他贵族老爷们、还有我家的大人都说过，就连那位殿下本人都表示您是和顾问女士一样的特别顾问……”马库斯大人美丽的妻子用折扇挡住下半张脸，眼睛带着极致的侵略性打量着眼前这个身份成谜的家伙，“不过您不需要紧张，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您是大人的贵客，我怎么能让您站在这里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让卡列克西斯和她一起坐下。他们坐在花园里，周围围绕着各种提供便利的仆人和管家。卡列克西斯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他难得有些局促的说：“请您理解，女士，我现在……更愿意做一个卑微的仆人，而不是‘顾问’。并且我相信殿下那样伟大的存在并不需要我这种人提供协助。”
“您真是过于谦虚了，大人，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卑微的仆人。”这位比看上去精明很多的女士，马库斯大人的第十三任妻子，奥利维亚夫人露出了一抹美丽的微笑，她说，“我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您还有顾问女士，当然还有那位以前几乎从不涉足贵族之事的可怕原体大人。”
“是吗？您认为我们是为何而来？”
“虽然马库斯认为一定是因为他私下里那点小心思被殿下轻松识破而被制裁……但如果真的是制裁，今天来这儿的就不会是顾问女士，而是穿着动力甲的阿斯塔特或者禁军……不，对付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恐怕凡人的士兵就够了。”奥利维亚夫人摇摇头，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是因为莱雅的事情吧？”
“您真是……相当敏锐的女性。”卡列克西斯露出了有些赞叹的微笑，他挑起眉毛说，“我承认……在真正与您谈话之前，我还以为您就是被马库斯大人圈养的杜鹃，可现在看起来，难道是反过来的？”
“哼哼……请注意您的言辞，大人。”奥利维亚夫人只是笑笑，没有对此评价做出反应，她说，“莱雅……是马库斯第六任妻子生下的儿子的女儿。简单来说，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这在泰拉的贵族当中很常见，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通常只出现在戏剧当中。这是题外话……总之，虽然我与她并算不上亲密，但我仍然把她当成家人一样关心。她最近的状态让我有些担心。”
没想到啊……情报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卡列克西斯对于自己不用利用‘美色’去诱惑一个贵族夫人这件事感到非常庆幸。没错，他是邪神，他是大恶魔，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恶魔都乐意用这法子去引诱人类，什么恶魔色诱，邪神狂欲之类的……全都是被个别家伙搞臭了名声！是谣言，全都是谣言啊！
比如他，他对人类的策略通常都是杀死，然后做成丧尸让他们去杀更多的同类。这才是正经的邪神会做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的脸上仍然带着一如既往的那种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微笑，他说：“我听说莱雅大人不久之前刚刚撕毁了与科里奥家族的提比略大人的婚约。您是指这件事？”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只不过那个叫提比略的臭小子确实不值得。泰拉有那么多贵族，我敢说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比这个提比略强一点。”看起来奥利维亚夫人对这位年轻的贵族评价非常低。她激动得折扇都扇得快了一些，“我并不担心提比略，大人。他就是个小废物。我担心的是其他诱惑……对于凡人、或者说对于一个天真烂漫又自信满满的贵族小姐来说非常致命的诱惑。”
——找到了。是莱雅的房间。
瓦勒留斯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在这个偌大的庄园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马库斯的孙女莱雅的房间。这里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套房，和庄园里大部分马库斯亲眷的房间没有什么不一样。至少看上去如此。
瓦勒留斯经受过刺客庭严格训练的神经此时正在疯狂的发出警报，他甚至不知道警报的源头是什么，他没有发现任何威胁，甚至没有看到任何人在这附近。他站在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看着莱雅房间的入口，考虑着要不要调查一下莱雅是不是在房间里，如果她不在，那自己也许还能在里面找找……
“大人？”
“？！”
突然，一个少女般柔和且好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先是警惕的转过身后退，然后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没能注意到有人靠近过来。和他搭话的女孩看上去是个侍女，她穿着女仆的那种简单的长裙，头发也盘了起来。侍女很年轻，并且干净漂亮，在这个满是植入物以及辐射病的年代里，像是她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当然，像是这样的……不，是比这更好的，瓦勒留斯也见过，他现在正在为那位美丽的女士服务，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发现自己的思维跑偏了，于是马上拉回来，把目光重新放在这名侍女身上：“你有什么事？”
“不……我只是看您站在莱雅大人的房间门口……我、我没在庄园里见过您……”侍女有些胆怯的微微低下头。瓦勒留斯兜帽下的眼睛锐利的在她的脸上搜索说谎的痕迹，不过他并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特征，这女孩应该真的只是好奇……是自己走神才没发现她靠近……吗？
一个微小的违和感进入了瓦勒留斯的思绪，这让他仍然保持着警惕。他说：“我不是庄园的人。我与顾问佐伊·斯潘瑟女士一起前来访问马库斯大人。莱雅大人在房间里吗？”
“是的，她正在房间内休息。”
真遗憾。瓦勒留斯在心里想着，然后对面的侍女接着说：“我是莱雅大人的贴身侍女……我叫玛丽安，大人。”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名字？瓦勒留斯停顿了一下，他迟疑的点头表示自己接收到了这个信息，接着说，“既然你是莱雅大人的侍女，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最近，我听说莱雅大人的订婚被取消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吧？”
“这……我不应该私下里说大人们的闲话……”侍女玛丽安嘴上这么说，但仍然偷偷靠近了瓦勒留斯，那少女般小心翼翼的神态显得格外可爱——然而瓦勒留斯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你跟他说可爱，他的脑子里会出现佐伊顾问的微笑，你跟他说美丽动人，他的脑子里会出现佐伊顾问的秀发，你跟他说优雅端庄，他的脑子里……马卡多一度认为他这副‘死脑筋’能抵抗亚空间的侵蚀。
总之，他不为所动，只想从侍女这里得到情报。玛丽安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要说自己主人的八卦：“大人，我只偷偷告诉您，让莱雅大人心烦的并非婚约的解除，而是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对于贵族的女性来说……突然解除婚约是非常有失名誉的事情。”虽然听上去离谱，但没错，泰拉还是这么封建。瓦勒留斯追问说，“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莱雅大人心烦？”
“当然是……心上人了~”玛丽安神神秘秘的小声说出了瓦勒留斯预料之外的答案，“我觉得莱雅大人会提出和提比略大人解除婚约就是因为她有了真正的心上人哦！”
“…………等等。解除婚约是莱雅大人提出来的？”
“嗯。当然是马库斯老爷亲自去处理的……老爷最宠莱雅大人了，就算是这种事他也还是做了，而且这门婚事一开始也是提比略大人的家族撮合的，夫人从一开始就反对，老爷虽然嘴上说是为了家族好，但心里也不是很乐意吧？”
原来如此。一个神秘的‘心上人’。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他是怎么躲过刺客庭的调查的？不……他躲不过。除非他并不存在。这个‘心上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其他东西，其他让莱雅大人沉醉的东西。
瓦勒留斯终于明白自己刚刚为何突然心中警铃大作，这很有可能是帝国真理背后那些被严格禁止提起的东西的又一次诡异的渗透。他需要调查更多，他得确认……他说：“谢谢你提供这些信息，我……我该走了。”
“好、好的大人。”玛丽安有些羞怯的退后了两步，“很高兴能为您服务……对了，您是……您是那位美丽的顾问女士的随从是吗？”
“没错。”就是那位美丽的顾问女士。瓦勒留斯在心里复述了一遍这句话，可他训练有素的面孔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听到‘顾问女士的随从’这个称呼之后到底有多高兴。他等待着玛丽安对那位美丽的顾问女士说出更多的赞美。
玛丽安不负众望地说：“哇啊……我今天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裙子款式很简单却又那么美。别人都说夫人是整个泰拉最美的女士，可他们肯定没见过顾问女士。我可看到当时夫人握着折扇的手都爆青筋了~”
夫人？什么夫人？哦。马库斯大人的第十三任妻子，那位号称是整个泰拉最美的女性……卡列克西斯在‘审问’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那位奥利维亚夫人也出身显赫，家族背景可不必马库斯差，并且……她用美丽作为武器掩人耳目，可不是美丽的花瓶那么简单。
瓦勒留斯说：“我真的该走了，玛丽安。谢谢你的情报。另外……”他在走之前小声补充了一句，“你说得没错，顾问女士才是整个泰拉……不。是整个帝国最美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关于一些谣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