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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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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辗转反侧,看着星空,脑海里浮现出了孩子们一个个稚嫩的脸庞,向经纪人请了一个月的假
第二天,我带着装着五角星残片的铁皮盒,辗转去到那片和梦境中相似的山谷,我抚摸着土地,土地震了一下,好似在回应我的抚摸,我笑着说到这就是梦境中的地方啊,草窠里的血迹早已被风雨冲刷干净,可当我踏上这片土地,恍惚间仍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与喊杀声交织的回响 ,我抚摸着这片土地
我在梦境中战斗过的地方,为狗剩、三娃,为所有叫不出名字的娃娃兵立起石碑。碑身粗糙,却郑重刻下“守土少年魂”几个字。从城里运来的水泥还没干透,我抱着铁皮盒,坐在碑前,把这些年的故事讲给山风听——讲我们如何在山谷里和鬼子拼杀,讲援军的冲锋号如何撕破黑夜,讲那些五角星残片怎样在铁皮盒里汇聚成光。
没过几天,山村里的孩子们听说来了个“打过鬼子的英雄”,都挤在晒谷场,眼睛亮晶晶地看我。我打开铁皮盒,把五角星残片摊在掌心,锈迹斑斑的金属片在阳光下,映出孩子们好奇又懵懂的脸。我指着残片上的焦痕、弹孔,说:“这是当年娃娃兵们的‘星星’,他们戴着这样的星星,为了不让鬼子进村,连命都不要啦。”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忽闪着眼睛问:“姐姐,星星能打赢鬼子,是不是也能让我们不怕坏人呀?”我摸摸她的头,把最小的一片五角星残片送给她:“这星星呀,是叫咱们记住,不管啥时候,都得护着自家人、守好咱的家。” 这话音刚落,晒谷场里的孩子都争着要看残片,那些小手伸过来,轻轻捧着、传着,像捧着整个山河的重量
后来几天我住在了村子里给孩子们当起了“故事姐姐”每天日落,晒谷场的老槐树下就聚着一群小脑袋。我讲山谷里的拼杀,讲援军里老班长的铁皮盒,讲那些残片如何变成光。讲到狗剩用身子挡刺刀时,总有孩子攥紧小拳头;讲到我们和援军把鬼子赶跑,又会响起一片欢呼。
再后来,山村里的学校多了一门“星星课”,我把五角星残片拓印成图案,教孩子们在纸上画,画里的星星旁边,还添了狗剩、三娃的模样。有孩子把画好的星星贴在自家门框上,风一吹,像极了当年帽徽上的光。
一个月转瞬即逝,我离开了这片土地,离开前,一股暖风抚摸过我的脸颊,我微笑着用手去抓,好似我在和那些牺牲了的孩子们玩游戏
我走之后,铁皮盒里的残片越来越多——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会带来城里孩子寄的“星星”;山外的志愿者听闻故事,也会送来刻着五角星的小徽章。而那座“守土少年魂”的碑,始终静静立在山谷,守着曾经的热血,也守着新一代孩子眼里,永远不会熄灭的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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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穿越到未来
老槐树的影子在晒谷场挪了一圈又一圈,当年听故事的孩子,有的成了返乡的支教老师,有的跟着援建队跑去边疆,还有个叫小满的姑娘,背着包踏上了去非洲的飞机——她要把“星星”的故事,讲给更远的地方听。
小满在支教时,把“守土少年魂”的石碑画在黑板上,教肯尼亚的孩子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五角星。当那些黑皮肤的小手歪歪扭扭描出星星轮廓,她突然明白:守护的故事,不分肤色国界。有个总缠着她问“中国星星”的男孩,某天举着用树皮刻的五角星跑过来,眼睛亮得像山谷里的月光:“老师,这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符’,和你的星星一样!”
而我将《梦境选择之书》中的所有梦境都探险完了,也有了另一个身份--作家,并且在比赛结束之后时不时的看望老槐树和石碑,在一个清晨,撞见背着相机的外国游客。金发姑娘踩着露水往山谷走,镜头对准石碑时,我听见她用蹩脚的中文惊叹:“这些孩子,是真正的英雄。” 后来才知道,她是国际人文杂志的记者,把石碑、铁皮盒和孩子们的画,全拍进了镜头。
杂志刊出那天,山村里的电话快被打爆。小满从非洲打来越洋电话,说部落里的老人捧着杂志,把五角星和他们的守护符系在一起;边疆的援建队传回照片,工地上新立的“中吉友谊墙”,画着中国星星和吉尔吉斯斯坦的雪豹;连城里的博物馆,都来联系借铁皮盒办“少年守护”特展。
我抱着铁皮盒去城里参展,在博物馆的穹顶下,看不同肤色的人围着残片驻足。有个华裔小男孩,把脸贴在玻璃上,奶声奶气问妈妈:“这些星星,能护着我们的家吗?” 妈妈擦了擦眼角,指着展柜里的山村照片:“只要记得它们的故事,星星就会一直在。”
返程时,铁皮盒里多了好多新的“星星”——有外国孩子用彩纸折的,有留学生刻的金属徽章,还有博物馆送的、印着全球守护故事的纪念币。老槐树的影子又铺满晒谷场时,我把这些新星星分发给孩子们,小满也从非洲回来,抱着一摞树皮画,上面的五角星和部落图腾缠在一起,像无数条守护的河,终于汇进同一片海洋。
如今,山谷里的石碑前,常能看见不同肤色的游客摆上小花。而“星星课”早成了网络公开课,世界各地的孩子,都能在屏幕里看见老槐树下的故事。那些曾在战火里破碎的五角星,终于在岁月里,长成照亮世界的、关于守护的永恒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