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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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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瑟兰的身体，随同睫羽频频震颤。
新王的暴戾与羞辱，像一把冰封的雪刃，不留情面地剖解着萨瑟兰了深埋的记忆。
短短十年内，贵族们散播他惑乱君心，指责他亵渎神圣，不配做宰相帝师，而他一直守护的百姓，因同意改革，不断受到贵族的报复与猎杀。
到如今，先王因领土纷争于战争亡故，他耗尽灵力无法挽回，最终落入奥瑞恩手中……
一切无可挽回的无能为力，都在他脑海重现，他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奋力偏头，试图躲开这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鞭挞。
“还想逃避？”奥瑞恩的左手倏地抬起，以骇人的威压，攥住萨瑟兰的下颌。
他冷笑逡视着萨瑟兰的愁容。
“身为旧规则的颠覆者，不该比谁都更清楚规则的真正面目么？”
他的声音如淬寒冰，金瞳深处却熊燃着征服的火焰。
“顺从，萨瑟兰……这是臣民对君主表达忠心的唯一姿态，也是取悦王者的最佳途径。
冷汗浸湿了萨瑟兰鬓边银发。
无法忍受的痛楚，令他死死咬住下唇。须臾，一缕淡金色的血丝在苍白的唇瓣上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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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与窒息的迷雾中，他碧绿的眼眸却骤然抬起，如同一把劈世的青铜宝剑，笔直地刺入奥瑞恩眼中狂乱的风暴。
“可顺从之下的真相，或许并非您所见这般……一切的都不会是突然发生的！” 萨瑟兰汇集全身残力，艰难道完这一句。
这不是辩解，更像是老师对学生最后的揭示与警示。
事到如今，他说这些话已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窗外那片在暮色中日渐枯竭的丰饶土地，是为了那些曾向他伸出求助之手却被无情拖入深渊的龙族子民……
也是为了这个被恨意蒙蔽双眼、正一步步踏向深渊的……新王。
然而，这份在绝对压制下依旧试图点明真相的孤勇，落入国王塔这等不顾礼法的情欲深渊，不啻于羊入虎穴。
奥瑞恩垂下首，相视着萨瑟兰眼中满溢的悲悯与执拗，静默许久。
半晌，奥瑞恩眼中的嘲弄消退，他似无可奈何地低声笑起。
“老师……可在绝对的力量下，我何需判定他们待我是虚情还是假意？我只须将我所欲，牢牢掌控在掌中即可。你想做改革者，怜悯那些愚昧无知的生灵，可你的温柔换来了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眸中闪过森然的厉色。
“他们对你的救助弃如敝履！当你与我父王的事迹成为龙谷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津津乐道的，是你惑乱君心的不堪丑闻！从不曾提及你待他们的半点真心！可见你教导我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与信念，根本就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空谈！它救不了任何人，反而还让你赔上自己！”
这一次，萨瑟兰因无从反驳异常沉默。疲惫如潮水般淹没了身体的所有疼痛。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百转千回。
最终，他只在想，或许，他这个老师，终究是失败的。
奥瑞恩很享受这安静的一刻。
他早就不想再听闻萨瑟兰那该死的、永远为他人着想的话语……
萨瑟兰每一次看似理性的劝说，完全是让他按捺不住欲将恨意高筑的基石！
若不是萨瑟兰如今身体十分虚弱，他对萨瑟兰的报复，不会是仅仅停留在可以亲吻萨瑟兰这般浅尝辄止、善罢甘休。
奥瑞恩指尖轻拭去萨瑟兰唇边淡金色的血液，轻点上自己的唇间，自顾自地轻轻摩挲。
萨瑟兰没有流连他的任何举动，他只是任由奥瑞恩摆布。
很久很久，当血液于奥瑞恩的唇上风干，背身垂眸的萨瑟兰仍缄默不言。
奥瑞恩轻挑眉头，将萨瑟兰按到身侧躺卧，揽入怀中，淡声指引到。
“老师，你现今该做的是好好休息，日后则是好好陪在我身边，赎清你的罪孽，而不是永远奋不顾身的沉沦于伤痛，触怒我的心。”
语罢，他指尖卷起萨瑟兰遮覆双眸的银白发丝，缱绻缠绕。
“一切确实不会突然发生，这一点，我十分认同。所以老师，你可以用尽余生这样足够多的时间，去仔细思考，我为何会成为现今这样的人……”
他抬起手腕，抖落其上缠覆的红绸，“或许，你还记得这条红发带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