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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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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的灯光晃得人眼睛发花，肖扬一个急停跳投，篮球擦着篮筐滚了出去。张磊从篮板下捡了球扔回来，喘着气喊：“歇会儿歇会儿，再练下去明天比赛该没劲了。”
肖扬抹了把汗往场边走，刚坐下，一瓶冰镇矿泉水就递到眼前。陈默站在台阶下，手里还拿着条毛巾，身后跟着抱着书的王浩。
“刚从图书馆回来？”肖扬接过水，瓶身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窜。
“嗯，路过顺便看看。”陈默的目光在他脚踝上停了停，“今天没崴着吧？”
“放心，比张磊那老胳膊老腿结实多了。”肖扬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余光瞥见陈默手里的笔记本，“又记什么了？”
“你们对手的传球习惯。”陈默翻开本子，上面画着简单的战术图，用红笔标着“后卫爱往左侧传，弧度偏高”。王浩凑过来看了眼，咋舌：“陈默你这比教练的战术板还详细啊，不去当助理教练可惜了。”
张磊刚凑过来，听见这话嚷嚷：“就是！有这情报，明天咱们队赢定了！陈默，等赢了比赛，我请你吃后街的烤串！”
陈默笑了笑，把笔记本递给肖扬：“你看看有没有用，没用我再改。”
肖扬翻着本子，指尖划过那些清秀的字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他抬头时正好对上陈默的目光，对方赶紧移开视线，耳根有点红。
训练结束收拾东西时，张磊拍着肖扬的肩膀：“明天加油，哥的早饭就靠你赢球加餐了！”王浩帮着把散落的球捡进筐里，对肖扬说：“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我们在观众席给你喊加油。”
肖扬点点头，转身看见陈默正帮他把球鞋塞进包里。那双训练鞋沾了不少灰，陈默用湿巾擦了擦鞋边，动作轻轻的，像在擦什么宝贝。
“我自己来就行。”肖扬想抢过包，被陈默按住了。
“马上好。”陈默把包拉链拉好，递给他，“里面放了瓶能量饮料，明天早上喝。”
四个人往宿舍走时，张磊在前面和王浩聊明天的观赛位置，肖扬和陈默走在后面。晚风掀起肖扬的球衣下摆，他打了个哆嗦，陈默立刻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往他身上一披。
“别感冒了。”外套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味，混着点图书馆的旧书气，肖扬裹紧了些，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快到宿舍楼下时，陈默忽然说：“明天我带了相机，给你拍几张进球的照片。”
肖扬心里一动：“你不是不爱凑这种热闹吗？”
“想看你赢球的样子。”陈默说得很轻，被风吹得有点散，却清晰地落进肖扬耳朵里。他抬头看见陈默眼里的光，比训练馆的灯光还亮。
张磊在楼门口喊他们：“磨蹭什么呢？再不走宿管要锁门了！”
肖扬应了一声，拽着陈默的胳膊往前跑。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追着跑，偶尔撞到一起，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