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 15 章 ...
-
烤串摊的烟火气混着晚风飘过来，张磊一手抓着两串腰子，嘴里还叼着根烤筋，含糊不清地喊：“陈默，尝尝这个，撒了特辣粉！”
陈默刚接过烤串，就被辣得吸了口气，王浩赶紧递过冰汽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肖扬看着陈默泛红的眼眶，忍不住笑：“他不能吃辣，你还总逗他。”
张磊嘿嘿笑：“这不培养培养嘛，以后跟咱们混，哪能不吃辣。”说着又塞给肖扬一串脆骨，“今天最后那个三分，要不是你传球及时，我哪能投进？回头我请你去打街机！”
肖扬咬着脆骨，看了眼身边安静吃烤蔬菜的陈默。他正用签子把烤茄子里的蒜挑出来，动作仔细得像在整理笔记。肖扬忽然想起比赛时，陈默举着相机追着他跑的样子，心里像被烤串的热气熏得暖暖的。
回宿舍的路上，张磊喝得有点多，勾着王浩的脖子唱跑调的歌。肖扬帮陈默拎着没吃完的烤串，两人跟在后面，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
“相机里的照片，能发我几张吗？”肖扬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有点轻。
“嗯，回去导出来发你。”陈默顿了顿，“你扣篮那张拍得最好，张磊抢镜了。”
肖扬笑出声：“他就那样，哪热闹往哪凑。”他忽然想起什么，“明天上午没课，去球场教你打球？”
陈默脚步顿了顿：“我手脚笨，别拖你后腿。”
“没事，我耐心着呢。”肖扬撞了下他的胳膊，“就像你教我写报告时那样。”
陈默没说话，只是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球场人不多。肖扬把球扔给陈默：“先试试拍球。”陈默弯腰拍了两下，球就滚到了一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去捡，被肖扬拦住了。
“掌心空着点，用指尖发力。”肖扬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调整姿势，“像这样，一下下慢慢来。”
陈默的手很凉，被他握着有点发僵。肖扬能闻到他头发上的洗发水味，混着点阳光的味道，心里忽然有点慌，松开手退了半步：“你自己试试。”
陈默低着头拍球，这次居然连着拍了五下。张磊和王浩正好路过，张磊吹了声口哨：“可以啊陈默！有天赋！肖扬你这教练当得不错嘛！”
王浩抱着胳膊看热闹：“要不咱们宿舍组个队？就叫‘302篮球队’，肯定能拿冠军。”
陈默被逗笑了，拍球的力道没掌握好，球又飞了出去，正好砸在肖扬腿上。肖扬弯腰捡球，看见陈默红着耳根说“对不起”，忽然觉得这人比篮球还让人挪不开眼。
他把球扔过去：“再来，这次试试运球走两步。”
阳光穿过篮球架的缝隙，落在两人脚上。陈默踩着肖扬的影子慢慢运球，偶尔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天上的太阳还亮。肖扬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教他打球这件事，好像比赢了比赛还让人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