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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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喧嚣鼎沸的声浪涌了进来。
各种尖叫、口号、以及小贩叫卖“荧光棒瓜子矿泉水”的声音。
“沈美人！看这里！”
“玉郎必胜！”
“楼湮大人！给个眼神吧！”
“前面的让让！我花了重金买的前排票！”
早有准备的柳无济率先下车，脸上挂着职业假笑，熟练地充当起临时保镖的角色，一边示意安保人员维持秩序，一边对楼湮道：“主办方那边安排了简短的赛前采访，走个过场，给媒体点素材。”
楼湮眉头瞬间拧紧：“不去。”
柳无济早有预料，压低声音：“流程而已，很快，而且……主要采访对象是沈仙君。”他朝沈清弦那边使了个眼色，“让他露个面，省得外面瞎猜。”
楼湮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许了。
沈清弦倒是没什么所谓，他还在琢磨那个被楼湮没收的猫耳法器到底有什么玄机，以及刚才车上听到的关于楼湮和玉面郎君的情分，思考若是自己赢了，能不能把其中一个奖励，也就是楼湮，转赠给玉面郎君，本身他们就素不相识，也省的因为这莫须有之事交恶。
在工作人员和安保的簇拥下，三人艰难地朝着采访区移动。
粉丝们更加疯狂，闪光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几乎能闪瞎人眼。
好不容易到达临时搭建的采访区，主持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话筒几乎要怼到沈清弦脸上。
“沈先生您好！首次公开露面心情如何？对于即将到来的对决，您有信心吗？您知道您的对手玉面郎君放话说要在三分钟内结束战斗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沈清弦被话筒和镜头包围，稍微有点无措，但还是保持了镇定。
他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心情尚可，信心……尽力而为即可，至于三分钟……”他顿了顿，语气平和却自带一种笃定，“胜负之数，未可知也。”
这文绉绉又自带逼格的回答让主持人愣了一下：“哇！沈先生看起来胸有成竹呢！”
随即更兴奋了，毕竟他的主要问题也不是这个，立马又追问，“那请问您和楼湮先生是什么关系呢？外界对二位的猜测非常多，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镜头和目光瞬间聚焦。
沈清弦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楼湮。
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
他只是暂时借住在楼湮家里。
非要说，应该寄人篱下的关系吧？
他纠结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稳妥，也最符合实际的答案：“楼湮先生……乃吾之……暂居之所主人。”
暂居之所主人？
这回答过于朴实无华，瞬间让现场安静了一秒。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呃……就这样？没有……更亲密一点的关系了吗？” 这不就是房东和租客吗？！说好的金屋藏娇呢？！
沈清弦更加困惑：“更亲密？” 他眼前突然出现梦里的大红喜袍，下一秒他猛地摇头，语气坚决，“并无！绝无此事！”
楼湮：“……” 虽然这答案是他想要的，但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主持人显然不死心，又把话筒转向楼湮，带着挑事的笑容：“楼湮先生，您怎么看沈先生的说法呢？您二位真的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吗？”
楼湮冷冷地瞥了主持人一眼，那眼神让主持人瞬间如坠冰窟，差点把话筒扔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楼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瞬间镇住了全场，“问完了？”
主持人吓得连连点头，赶紧结束了这危险的采访环节。
他是想挖点瓜出来，但是不能因为吃点瓜没命了。
吃瓜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而就在比赛擂台的观众席里，沈尚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帽檐压得低低的，手里假装挥舞着一根荧光棒，眼睛却死死盯着大屏幕上正在接受采访的沈清弦。
沈尚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看到沈清弦那与画像上一般无二，却更显生动的眉眼，看到他那份即使在现代装束和嘈杂环境下也难掩的清冷气度，心脏激动得简直快要跳出胸腔。
沈尚握紧了拳头，更加坚定了要接近沈清弦的决心。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楼湮就像一座他目前无法逾越的大山，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打草惊蛇，甚至给仙君带来麻烦。
想着，沈尚看向楼湮的眼神更加愤怒和不善。
采访结束后，楼湮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刻示意柳无济开路，带着沈清弦前往主办方准备的专属休息室。
休息室倒是安静宽敞，隔绝了外面的大部分噪音，还准备了甜点饮料水果。
一进门，楼湮就松了松领口，直接坐到沙发上，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想到沈清弦那句，暂居之所主人和绝无此事。
就这么迫不及待跟他撇清关系？
沈清弦却没感觉到他的不爽，也坐到休息室沙发上，只不过两人一人一边，中间好像有个结界一样，谁也不愿靠近谁。
见状，柳无济递给沈清弦一杯饮料：“检查过了，没问题，可以喝。”
沈清弦点头接过来：“多谢柳公子。”
“没事。”说着柳无济视线无意在两人身上扫过。
心里啧啧两声。
没头脑和不高兴。
然后就去检查休息室里的安全去了，确保没有微型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除了沈清弦外，毕竟楼湮也是鲜少露面，大家对楼湮的好奇一点不比沈清弦的少。
只是楼湮积威已久，寻常人和鬼根本不敢靠近，更别提窥探了。
但这不妨碍外界对他，还有和沈清弦关系的各种猜测和分析。
不得不防。
沈清弦坐了一会儿，又开始研究休息室里的其他设施。
研究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特殊的。
“紧张吗？”楼湮忽然开口问道。
沈清弦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不过是一场比试，有何可紧张？”
楼湮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是想起了几分他过去的影子，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那个玉面郎君……”
他本想提醒他小心，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说得太明白反而让这傻子压力大或者产生逆反心理。
比如，你看不起我？我偏要硬来！
沈清弦却误解了他的停顿，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和玉面郎君的情分会影响比试。
他想了想，非常认真且体贴地保证道：“你且宽心，我虽需赢取奖励，但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若你与他真有情谊，待我取胜后，那份奖励我或许可以酌情考虑，转赠于他？绝不让你为难。”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十分仗义且周到，既顾全了比赛，又照顾了楼湮的感情，简直完美。
楼湮：“…………………………”
柳无济：“噗——” 他赶紧背过身去，肩膀疯狂抖动。
楼湮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刚刚缓和一点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沈、清、弦！你、再、说、一、遍？”
这傻子居然还想把他转赠出去？！当他是什么？随便不要的垃圾？！
沈清弦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是与他有旧情……”
“没有！”楼湮猛地打断他，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严重侮辱的暴躁，“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沈清弦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但至少搞懂了一点，楼湮和那个玉面郎君没关系。
他小小地哦了一声，没关系就没关系，生什么气嘛。
“既如此，那便好。”他小声嘀咕，“那我便可安心取胜，无需顾虑其他了。”
楼湮看着他松了口气，甚至隐隐透出点战意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内伤。
他到底为什么要同意这傻子来比赛，就为了气死自己吗？！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名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探进头来：“楼、楼湮先生，沈先生，比赛即将开始，请沈先生前往选手通道做准备……”
楼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掐死某人的冲动，冷冷地扫了沈清弦一眼：“滚去比赛，输了别回来见我。”
沈清弦：“……” 这魔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神情瞬间变得认真起来，那双总是带着点懵懂和清澈的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放心，”他看向楼湮，“此战，必胜。”
说完，他转身，跟着工作人员走出了休息室。
楼湮看着他的背影，身姿挺拔如松，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云端之上的剑仙身影重合。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柳无济。”
“嗯？”
“去盯着点，别让那些脏东西碍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