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舞蹈室除了做操也可以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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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大二本科生，户口不在本地，大学申请了贫困生补助，大学前都在县镇上学，因为美术统考失利，高考复读了一年上了青城出名的s大 。”
“家庭背景…涉及一桩旧案，是关于他父亲的工伤赔偿纠纷，不过最后的结果没查到。”
老杨在听筒里停顿半秒：“江笑本人的前期履历比较模糊，只看出来他不怎么好学，小学初中的违规记录挺多的。”
“哦对了，还有一份他母亲的，早年是在农村娘家务农，丈夫死后也没有改嫁，前两年刚出农村，是因为孩子上大学跟出来的吧？孩子学艺术专业，挣钱还蛮苦的…目前住在青城西郊的老小区里，工作不太固定，大多数是基层工人干的活。”
周奈打开笔记本核对工作群里发过来的汇报项目，戴了半边蓝牙耳机听老杨找到的信息。
“嗯。”等结束了他利落切断电话，脸上不带任何波澜，继续敲打着键盘处理事务。
江笑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眼看过了大半个月，和江笑的交往进度不增反退，周奈甚至想不到给他量身打造什么样的教训最好。
心情燥乱之余他就约会所的那个男生出来，他已然开启了下一轮“爱情游戏”，循环往复的过程竟让他感到无聊了。
接着就是连续两周没再通知江笑来上健美操。
步入春分的青城天气变化无常，上午的倾盆大雨刚下没多久，白日就携着干闷的空气回归。
周奈打开计程车门，他手里还拎着办公用的笔记本包，套着银灰色西服跨进后座。
老师傅接到人就开了，车里的清新剂味道很浓，周奈将头侧了侧，靠近坐在车后座的另一个人——江笑。
江笑抱着手机静音看老港片，他没受到影响，对着电影里的搞怪片段会心一笑。
“学长，前几周的健美操课怎么取消了？”他眼神没移开手机，不经意地问身旁的周奈。
今天是江笑主动发信息找的他。
周奈没立刻回答，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过滤糟糕的味道，抱胸靠着座位，低声问江笑：“忙，你很着急？我从没说过每周都有课。”
“只是问问，以防本该半年结束的事拖久了。”
“就这么想离开我啊学弟？我吃你了？”周奈凑近了和看手机的江笑说话，老师傅开车爱放百家讲坛，正经的语音放送里周奈玩味的话特别明显。
老师傅握着车轮盘，一只眼斜看到后视镜的两人，表情变得很疑惑。
江笑不再接话了，周奈也收放自如，摆正姿势闭目养神去了。
驱车到达商业中心新楼，两个人到舞蹈室的路上宛如素不相识的路人中间隔了一尺距离。
“学长，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江笑在舞蹈室更完衣匆匆拿着手机跑出去，周奈目送对方跑向附近的人工楼梯间里，眯起眼睛斟酌很久要不要偷摸过去听听是谁打来的。
因为江笑不厌其烦地骗自己，那他做这种事也是合情合理的，万一这家伙又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呢？
他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合理化，插着兜迈步出了舞蹈室，站在江笑通话的楼梯间门口外偷听。
“喂？妈，这周末有事情，我忘记跟你说啦。”
来电的是母亲，江笑那口气和对周奈说话的语调有着天壤之别，温软高兴得不像话：“我不饿，你自己吃了吧，嗯？哈哈哈哈，你买这么多干嘛？那你等我回来给你收拾嘛…”
一道门的距离隐约能听见江笑母亲关切的话语，周奈盯着门口闭合的缝隙，缝隙里时而晃动的人影使他如渊的眉目坠得更深。
他冷不丁地出现了幻觉。
自己的身体越变越小，门把手和自己的脑袋平齐，大门慢慢掉漆显出里面的木头渣子，里面打电话的人声音不再年轻，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条门缝。
“我跟你说吧，那孩子又送回来了。”抱怨的语气压得多低都听得见：“那户父母养了半年说处不好…和前几个家长都一个意思嘛，太独，不像个孩子。”
原来是院长，周奈意识到他没出幻觉，这是他的回忆。
“他是长得乖还聪明啊，不习惯新环境吗？我不知道…别人把那么大点的他送来的时候也不说清是怎么来的，一会儿说是单身母亲难产死了，一会儿又说他是雇主找代孕反悔不要了，都给我绕迷糊了，哈哈！”
院长开了话匣子，和熟人唠起来：“谁知道呢？他那怪性子我看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改不掉吧？院里这么多孩子没人要，他够幸运啦，只是这老被抛来抛去怕他心理会出问题……”
周奈的手脚冰凉，他怎么都捂不住自己的耳朵，于是他用力眨了下眼睛，面前的大门被挤压成一道崭新的窄门，用材精良，但依旧避不开一条缝隙。
他好像长高了，低头才能看见门把手。
“…真的确定了？太好了，太好了！”
“刚拿到报告，快两个月了，医生说很健康。”
门里是两个人带着雀跃的交谈，他再清楚不过是哪段回忆了。
周奈很幸运，他最后被这对温和体面，家境优渥的夫妇领走，他有了自己的名字，他似乎有一个温暖的屋檐可以躲雨。
上年纪的男声压抑不住喜悦，前所未有的轻松笑道：“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短暂的沉默后，喜乐的氛围沉淀下去，养母先开口问：“小奈那边怎么跟他说？他跟我们不亲近，知道我们生弟弟或妹妹肯定要多想。”
“怎么会，他年纪也不小了……算了，先瞒着他吧，等生下来他会理解的。”养父沉吟几秒，用惯常平稳的语气道。
“养了这么多年，我们该给他的都给了，以后的重心总归要给亲生的孩子，你也别太担心。”
然而他终究是没有任何来历的弃子。
养父母的对话被江笑突兀的笑声打断，周奈结束了回忆，过往透着一丝微光的缝隙不复存在，滋生的寒意蔓延到当下，怪罪到门内的那个人。
江笑，你过得真特么好。
面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的家人得乳腺癌来博得同情拖延还钱，说着不能接受有对象但老杨查出来他的对象不固定，花天酒地的资金流转全靠别人刷钱。
撒谎成性，私生活混乱，大手大脚花钱，连这种人都能被爱着。
“生活费我够用，你别给我转了…”江笑和他妈聊一句，周奈都要在门外无声怼一句。
那必须够用啊，一千块钱的生活费都不够你一天花的，先花完你妈和贫困生补助的钱就拿富婆的金卡填上呗。
“真不吃，你给自己多买衣服，我现在在哪？我在打工呢。”
嗯嗯，要留着肚子陪好多对象尝山珍海味呢，几百块钱的衣服都嫌便宜了吧？还打工，空调底下教健美操累着你了？？
“对…算是遇到贵人了，哈哈。”
那可不是吗，我他妈是你的大贵人。
通话聊的差不多了，周奈悄无声息转回到舞蹈室等江笑。
江笑进来后就赶快去开了音响，欠身和周奈说抱歉讲得有些久了。
周奈站到位置随意拉伸，假装无心问他：“对象打来的？”
江笑一怔，手忙着调节音响音量：“不是，家里打来的。”
“喔…你家人的病好点没有啊？手术费能凑齐吗？”
“好，好点了，其他的学长也不用担心我。”江笑后背对着周奈，双眼瞄向大落地镜里面的人，见周奈的神色自若，和问家常的邻居差不多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音响弄好，江笑担心周奈问的太多，赶紧进入了课程教学。
“前面两节教完了，平时多加练习对身体代谢和耐力提升都有好处，今天学第三节，一开始的大动作会比较难……”
周奈学得心不在焉，他见着江笑为他示范组合动作，那带着生命力的肢体表现是来自一个有爱的孩子，同时又来自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这不公平…凭什么江笑可以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有着碍眼的普通人的幸福，可却要在堕落的边缘反复横跳？
那如果他再推江笑一把呢？
他真想见到江笑为了自己要死要活，歇斯底里，痛苦挣扎着和爱他的母亲到断绝关系的那一步。
然后…在他最沉沦的时候亲手撕碎他，把他推进深渊万劫不复。
实话说他对江笑这种傻B直男不感兴趣，但他大胆撞到面门上，就要有被抓住的觉悟。
“学长？周学长？”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江笑带着疑惑看到周奈的动作做到一半停下来：“今天做的没之前好了…是不是太难了，我再教教您？”
“你打算怎么教？继续口头指导？”周奈和江笑的目光交汇，保持平稳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异样：“还恐男？”
“啊……行吧，您把手臂张开，然后倾斜在这个角度，懂了吗？做标准点，不然起不到锻炼作用。”江笑没辙了，他要为自己之前的解释买单，靠近对方抓住手臂关节细心调整起来。
“学长，你的手握错了，你看———”
江笑才碰到周奈的手，那只手便猝不及防反过来扼住自己的手腕，变成水中缠人的海带紧抓住他不放。
他惊鄂地看到周奈凌厉的脸上现出一抹笑，让江笑的后颈无端爬上寒意。
“放开。”江笑皱起眉头，用另一只手去掰周奈，然而周奈扼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紧，五指快要碾碎自己的骨头。
周奈笑出声，再把江笑“捣乱”的手也抓住：“你说这一上午都做健美操不无聊吗？”
“你要休息？才做十五分钟左右…诶！”江笑搞不懂周奈这是闹哪出，见他向前一靠，再是松开他的手腕绊住自己的脚，害自己底盘不稳往后倒到冰凉的地板上。
砰！
头一下子硌到地板上还挺疼，江笑摸着脑袋刚要坐起来，周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他，继续箍住他的手腕。
“我讨厌公事公办，做点别的吧。”
这是干嘛？地咚吗？江笑起都起不来，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你……”
“那次不是意外，我的确对你另有所图。”周奈弯身凑到江笑耳边吹气，笑得很轻：“我想gan你。”
？！
江笑就知道是这么个发展，他直接拿膝盖去狠顶周奈的肚子，这次对方没防备，闷哼一声压制江笑的力道变小了点，江笑趁此机会甩开周奈的手，推开他连滚带爬地要逃出去。
结果他低估了周奈的恢复速度，周奈抓住江笑的后脚跟又给他摔到地板上。
“啊！”
江笑的额头中心正中地板，跟后脑勺一起痛，但顾不得这些了，他妈的再不跑屁股也要痛！
“给老子撒手！！！”江笑转头蹬来蹬去给周奈造成了零个伤害，还把自己的距离拖近了，他要翻身去揍人，周奈也不由着他成功袭击了，上手锁住他的后颈厉声道：“你再动一个试试？”
“我就动！有本事你咬—嘶，我靠你真咬啊？！”
周奈张开嘴隔着衣服死死咬住江笑的肩膀，牙齿印出来的湿痕带了点血腥味挂在衣服上，下口不轻。
周奈就这么按着江笑趴在地上，只要他敢反抗就给他捏住命运的后颈上嘴来几口，江笑怒骂着他是公狗转世，却很没骨气地任对方把自己的裤子扯下来。
“我不要做！你给我g…唔！”江笑扭着身体做出最后一点抵抗，不想让周奈在这里扒下他的d裤就地做ai。
骂句没讲完呢，嘴巴就被莫名塞进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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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c人也是c嘛。”周奈把江笑碍事的上衣xuan到一半，手掌拍了拍对方的tun尖，轻浮调侃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舞蹈室除了做操也可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