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老子爱你 ...
-
演唱会后台的灯光忽明忽暗，陆星野站在化妆间中央，耳边嗡嗡作响。
林世诚的脸色已经彻底扭曲，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屏幕碎裂的瞬间，走廊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我是沈砚的父亲！"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推开保安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察。陆星野浑身绷紧——那是沈父，十三年来他噩梦里的主角。
但老人看都没看林世诚，径直走到陆星野面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文件。
"星野，"沈父的声音沙哑，"当年的事，我必须亲口告诉你。"
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照片清晰显示——十三岁的沈砚躲在书房门外，对窗帘后的陆星野做口型："拿左边抽屉的。"
陆星野的指尖发抖："什么意思？"
"那个密钥，"沈父苦笑，"是阿砚故意让你偷的。里面装的是沈氏集团商业犯罪的证据，他本想借你的手交给警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陆星野突然想起，那天沈砚确实反常地把他带进书房，还特意指了指左边抽屉。
"后来事情败露，我秘书抢先一步把密钥拿走，栽赃给你。"沈父的声音越来越低，"阿砚为了找你，十六岁就进了娱乐圈......"
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沈砚站在门口，右脸有一道新鲜的血痕，衬衫领口沾着血迹。
"爸，"他冷声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林世诚突然狂笑起来："精彩！父子情深演给谁看？"他转向警察，"我要举报沈氏集团——"
"举报什么？"沈砚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血，"你办公室的假公章？还是挪用公款的三亿账目？"
林世诚的表情瞬间凝固。
沈砚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实时监控——警方正在林世诚的保险柜里搜出伪造的沈氏集团公章。
"游戏结束。"沈砚轻声说。
陆星野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人已经冲回了舞台。
聚光灯刺得他眼前发白，台下是无数高举的手机和震耳欲聋的尖叫。他抓起麦克风，声音沙哑：
"沈砚！"
全场瞬间安静。
"老子知道你在看直播！"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体育馆，"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三秒。
五秒。
舞台侧门突然打开，沈砚一步步走出来。他的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上沾着灰尘和血迹，右脸贴着纱布，却依然挺拔如松。
观众席炸开尖叫。
陆星野的眼眶瞬间红了："谁打的？"
"林世诚的保镖。"沈砚轻描淡写，"已经拘留了。"
"谁准你他妈单独行动的？！"陆星野一把拽过他的领子，却在碰到纱布时猛地放轻了力道。
沈砚突然笑了。他握住陆星野发抖的手，转向观众："抱歉，家暴现场。"
全场爆笑。
陆星野的眼泪终于砸下来。他夺过麦克风，声音响彻云霄：
"从十三岁开始，有人骂我是小偷，有人说是他帮我洗白......"他的声音哽咽，"但今天我要说——"
"沈砚，老子爱你！"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
陆星野靠在墙上，盯着急诊室的门。沈砚在里面缝针，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但他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门开了，沈砚走出来，右脸贴着纱布。他看到陆星野的表情，挑眉："心疼了？"
陆星野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血腥味和未干的泪水。沈砚怔了一秒，随即扣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合约到期了，"陆星野哑声说，"现在是真的。"
沈砚用拇指擦过他的唇角："早就该是真的。"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陆星野条件反射地拉开距离，却见沈父推着轮椅走来，轮椅上坐着——
"妈？！"
陆母的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许多，她目光清明地看着陆星野，又转向沈砚："阿砚，你的脸怎么了？"
沈砚蹲下身，轻声说："不小心摔的。"
"胡说，"陆母皱眉，"是不是又为星野打架了？"
陆星野如遭雷击："您......记得？"
"傻孩子，"陆母伸手摸他的脸，"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儿子？"
沈父轻咳一声："医生说她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陆星野的眼泪再次涌出来。他单膝跪地，紧紧抱住母亲："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受苦的是阿砚，"陆母轻拍他的背，"这四年，他每周都来看我......"
三个月后，金曲奖颁奖现场。
"年度最佳男歌手——陆星野！"
掌声雷动。陆星野走上台，接过沉甸甸的奖杯。
"感谢所有人，"他顿了顿，看向台下第一排的沈砚，"特别感谢我的家属。"
镜头立刻切到沈砚。他穿着与陆星野同款的暗纹西装，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大屏幕捕捉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那句清晰的唇语：
"回家奖励你。"
台下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获奖感言结束后，主持人突然叫住陆星野："等等！粉丝们有个问题——"
她举起平板，上面是直播弹幕刷爆的提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星野挑眉，直接把话筒扔给台下的沈砚："问他。"
沈砚从容起身，在万众瞩目下走上舞台。
"下个月十五号，"他对着话筒说，"直播。"
陆星野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答应——"
沈砚扣住他的后颈，在全世界面前吻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