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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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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到家的林羽只会做几件事，玩手机，吃饭，睡觉，偶尔还会写写作业。一觉睡醒又要开始循环往复的一天。
真tm无聊，要不是现在高二再加上未成年，我现在已经在外面工作了。林羽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吐槽生活。
“小羽，还没好吗，已经七点二十了。”他的妈妈张燕在门外催促道。
“哦，快了。”很敷衍的说，又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了。
出了门骑上他的小电车慢悠悠的往学校走。
他们家离学校挺近的过条公路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本来十分钟就到的路程，他硬是给走成了二十分钟才到。
到了学校把电车停在学校里的车棚处，过了安检，然后他又慢吞吞的走进了教学楼，正好响了预备铃。
他一步三个台阶跑上楼，正准备进班就看到他们老班黄霞站在讲台上训斥几名迟到的学生。
他刚想转头溜走已经来不及了:“门口那个，看到你了，过来！上课了不知道呀。”黄霞叫住正要转身就走的林羽。
林羽皱着眉不耐烦的走过去。
有病吧，还没上课呢，预备铃跟上课铃分不清吗。
“怎么滴，你还不服？”黄霞看到林羽这副不耐烦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林羽心里想的就是不服怎么滴吧，有本事弄死我。到嘴上说的是:“知道了老师，下次注意。”
黄霞一听更气了:“注意？你每次说注意你哪次注意过，啊？”
林羽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哪次都没注意过。随后他又毫不在意的说:“知道了，下次注意。”说了等于没说。
黄霞在讲台上气的快要红温，一旁的学生都在憋笑。
最后黄霞也不跟他们多计较，让他们搬着椅子出去写检讨了。
制药21班门口的走廊上蹲了十几个人，就连路过的老师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黄霞要求的检讨必须诚恳柔和，不少于一千字，一节课完成。
“一千字啊，一节课写完，手都废了。”
“就是，不就是迟到了吗，至于写这么多吗。”
“咱老班就是有病，我看是中年期到了。”
其他学生都在小声抱怨，生怕屋里的黄霞听到了。
只有林羽面无表情的蹲在椅子前写着检讨，这样的事他没少犯，所以写检讨对他来说相当很熟练了。
无疑就是题目，然后第二行顶格写“亲爱的老师”再下一行空两格开始写正文。
写的都是废话文学想到什么写什么，出现最多的就是“下次注意”“对不起”“保证不会再犯”最后再来句“望老师原谅”收尾。
半节课他就写完了，其他同学想不出来就拿他的借鉴借鉴，看到的都是些废话又看向一旁盘腿坐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已经睡着的林羽，感觉天塌了。
下了课黄霞出来一个一个开始验收，收到林羽这份的时候，看了一半皱着眉没再继续往下看。
抬头看了一眼他:“回去吧，下次注意。”林羽搬起椅子回去了。黄霞收完想到哪里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
走回教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施博见他回来关心了一句:“你从高一开始基本天天迟到，你就真打算一直混到毕业？”
林羽把书都整理好，摆放整齐，极其敷衍了“嗯”了一声。
施博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的前途还很长，不要…”刚想发表一下演讲，但看到林羽一副不想多听的表情，索性也不多说了。
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
语文和英语课代表过来要他作业，数学老师还没来所以没有作业。
他直接两手一摊明摆着他没写，极其嚣张。
没写的代价就是上午他基本上都是站的上课，二三节都是英语他站了两节，最后一节又是老班的的课他又站了一节。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又被班里的那帮人看多媒体的声音吵的睡不着。
最后用校服褂子盖在头上勉强睡着了。
职高的校服袖子是灰色，领子是蓝白条纹，其余都是蓝色。
校服刚发下来全班人都在吐槽校服难看死活不穿，但是看久了也觉得还行。
叮铃铃--
一点半广播里传来铃声代表着午休结束了，看多媒体的那帮人也关掉多媒体去男厕抽烟去了。
预备铃响了他才睡眼朦胧的从课桌上爬起来，随手把校服褂子放回桌兜里，看了眼钟表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
扭头看见他的好同桌在跟女生们聊天完全没注意过他。林羽翻了一个白眼，心说重色轻友的家伙，面对女生一套面对兄弟又一套。
等了几分钟上课铃响了，前排的同学都回到位置上准备上课，奇怪的是他们今天都格外认真，还带点期待，比平时上课认真多了。
就连一旁的施博甚至把他那邋遢的头发梳的格外顺畅。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呀。
没忍住问了施博:“你们都咋了，怎么感觉你们现在的状态都好奇怪呀。”
施博又拿梳子梳了一下头，梳完才说:“因为第一节数学课，我们不仅要面对新的课程也要面对新老师，想想就很期待了。”
林羽这才想起来昨天黄霞的说的话，今天要有新的数学老师过来，让他们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林羽“哦”了一声。心说关我屁事，该睡睡，该撒楞撒楞，反正老师都一个样，刚开始管管往后就不管了。
正想着教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年龄跟张燕一样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的女教师抱着几本教材走进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林羽的错觉，女教师进教室的时候好像多看了他几眼。
在前排同学期待的目光中走上讲台，将教材放到讲台桌上，也从林羽的身上收回目光。
随后用温和的笑容做自我介绍:“各位同学们好，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数学老师，我叫苏晏菡，你们可以叫我苏老师。”
林羽实在没兴趣听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苏老师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关切的问:“这位同学你怎么了吗，不舒服吗。”嘴上还带着温和的笑走下讲台来到他旁边。
林羽“啧”了一声刚坐起来准备来一句“下次注意”一旁的施博替他发话了:“老师你不用管他，他就这样，跟后排的学生没啥两样。”
确实跟后排学生没啥两样，那帮人全部趴着睡着了，苏老师看了眼后排又看向林羽:“我跟你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了，她说那些学习的基本都在前排，后排的都是不学习的，让我多照顾照顾前排，你这…”话到这戛然而止等着林羽回答。
林羽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了，说完还不忘锤了同桌一下。
苏老师听完点了点头，看向一旁捂着胳膊委屈巴巴的施博，又看回来叹口气道:“人家这也是为你好，让你好好学习有什么错呢，你的前途还很远，不要在这里停止脚步。”
都职高了还有个屁的前途:“老师我理解你的好心但是……我学习真的很差，你们就真的不用在意我了，当我是个空气就行。”很平静的说完了。最后又补了一句:“职高生能有什么前途。”
苏老师本来还很平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瞬间来劲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职高生怎么就没有前途了。你把专业知识学好、做好，将来上个大专，再找个好工作那多容易啊。”
又走回讲台接着说:“你知道现在在外面找个工作有多难吗，那些博士，硕士毕业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你们现在所处的职高有很多技能可以学，只要你肯努力，学好了，带着这一项技能去社会，有的是人要，你们这是优势。”
苏老师的这番话不仅是对着林羽说，仿佛也对着所有人说的，虽然后排的都睡着了，但是前排的一个字不落的全听进去了。
林羽低垂着脑袋沉默着，良久才开口:“我连基础知识都不会，还妄想将来干大事，这不做白日梦吗，我就是个废物罢了。”
一截粉笔头正中他眉心，抬起头看到苏老师原本柔和的脸变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废物两个字，在我的眼里没有废物，只有不够努力，既然基础知识不会，那就去学，无休无止的去学。”
林羽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苏老师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说自己学不会？没天赋？但我告诉你，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是天才，靠的是日复一日的努力来获取的，你才刚开始还有很长时间，你现在给你下了废物的定论，这是懦夫的行为。”
这番话下来教室里一片沉默，林羽也沉默着把脑袋又低下去了。
从高一开始起他就想过要好好学习，但是最后都被懒惰给打败了。
每次都在心里发誓，明天起一定要好好努力，每次早上醒来又会被床带来的舒适感给拉回去:“下次再开始吧，不急。”
久而久之他就变得没有这类想好好努力的想法了。
但是今天他又被苏老师的这番话给点醒了。他低垂着头持续沉默着。
在心里思考着，我不是懦夫，也不是废物，我是人，是个正在发光的少年，我不能让自己堕入黑暗，既然机会来了，总得给自己拼一把。
苏老师见林羽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准备翻开书准备讲课:“来翻开数学书第三…”页，她的话还没说完被林羽打断了:“老师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三句话让前排的同学都看向了他，施博带着惊讶的目光也看向他。苏老师抬起头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她的心里隐隐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将来可能会成才，虽然路很难走吧。
苏老师脸上挂起一丝欣慰的笑:“光说努力还不够，要做出实际行动。”
林羽这次没再犹豫点了一下头:“我会的。
这节数学课林羽果然没再睡觉，认真听了一节课，虽然有些没听懂，但是一些基础的他还是听懂了。
下了课，苏老师问他:“感觉咋样，听懂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把真实感受说了出来:“还可以，虽然有些没听懂，但我会问同学问你的。”
苏老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让她更加确定这位少年将来会成为一匹黑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