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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名声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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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溪点点头:“会!”
她有些诧异,但她也只是脑海瞬间闪现过这问题,“那就给我盘吧。”
“好。”楠溪僵硬着一张脸回道!
她看着镜子里,意味深长的笑着!
怎么……这是怕她脸都惨白了?!
原先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可渐渐的,她发现他的手法虽不是大好,却也细致。
看着自己头上的两边垂落而下的鬓发,而头上是两个犄角形状的发髻。
再看着镜像里那张稚嫩的娃娃脸。
好似……这模样才该是这个身体原有的模样!
听寻花说……若是原本该来次体检的人,按理来说是要喝虚妄水的!
可因为寻花的的失误,她倒是也减少许麻烦!
“小姐,饭菜来了。”房门外传来念念的声音。
“进来,跟以往一样吧。”
她看着端着碗筷蹲在一旁的楠溪,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算了,随他吧!可是若她不说,会不会不像原身的命数阿?
眼下楠溪在此,她也不敢问寻花,也只能等有空之时才可以问了。
今日是父亲休沐,她本是去寻父亲路上的,不曾想还未到半路,父亲便一脸严肃的向她走来。
在看见“父亲”的那一刹那,她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了。
死脑子,快想啊!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看了眼身旁的楠溪,她目光定锁那个答案。难不成——父亲知道她出去的事了?
“父亲,安好。”她向相扶问好道。
相扶打从看见她后,眉头便从未放松过。
“父亲?怎么了?”她试探性的问。
相扶盯着她看了会,看向念念的目光凌厉十足,随后眼尾扫到一旁的楠溪,脸色更甚阴沉得宛若下一刻要打人的节奏!
相扶再看着她,原本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随即而来的是无力感。
相扶蹲身来看着她,“他可是你从南市带回来的?”
果然还是没能瞒住父亲,“是的,女儿听闻此人毫无人性,所以想带回来瞅瞅看。”她一脸理直气壮,好似就该如此。
相扶一听,眼里满是心疼,“阿父打听过了,此人杀父勒死自己母亲,可谓是杀人不眨眼,连带着自己父母都杀之人,你——为父如何放心你身边留有这种人!”他说得激动,甚至于还隐隐有咳起来的喘气声。
“阿父——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要知道,你女儿可是素有'小阎罗'之称呢!"她双手撑开在转了一圈,向相扶展示自己毫无损伤。
相扶摸了摸她的头,再次看向楠溪的时候眼里满是威胁,“你若伤我孩儿,定让你尝尽这世间最毒的刑具。”
她手背负在身后,头底下看着脚尖。
楠溪直视着相扶,眼底坦荡道,“在下不会伤及令爱。”
相扶眉头皱了皱,满不情愿道:“说有什么用,心中所想谁人可知。”
“丫头呀!如今你在外的名声可谓是!阿父想着你去布施,好拯救下你的名声。为父是怕你日后名声受损不好找夫家啊!”相扶眼底满是担忧。
她努了努嘴,不满道:“若是嫁不出去,阿父就不能养我一辈子吗?”
相扶一顿,随后大笑起来,“可为父比你年长,岂会一直伴随你到老!”他并没有说出一番动听的话,而是认真回答道。
这让她心底一揪,而防御的心墙也在这一刻险些崩塌,随后她又将那墙狠狠堵上。但也难回从前那般毫无波澜了!
“可阿梨从未杀人,也从未伤害伤打他人,人们为何议论于我。梨儿做过最坏之事也只有这乱嘴一说了。”她条理清晰道,她知道,这话本不该是由一个“六岁”口中所出,可她脑子一急,便都说了出来。
相扶怔住,“是呀!”
相扶将她抱在怀中,她还有些变扭。
打小她可是从未得过父爱的,没想到这崎岖的人生,竟也让她弥补了儿时之缺!
这六年来,相扶自知对她亏欠甚多,是以每次得来的赏钱也都在她院中,甚至于为了方便保存,她后院还是一个库房!
而如今府中如此空荡,也全是她的“功德”缘故。
“阿父放心,女儿不会在意他人的闲言碎语的。”她难得宽慰相扶到。
相扶听后,有些哽咽,“好梨儿,你如此想,阿父也就放心了。走,阿父带你去吃好吃的去。”相扶张开双手。
她看了眼,随后任由相扶将她一路抱了起来。
“阿父,我想吃城北的烧鸡了。”她说出自己想吃的。
“好——阿父带你去吃。”
“还有…………”
而原本相扶是不准备带楠溪出门的,她在相扶耳边嘀咕着:“不带谁给阿梨拿东西,咱们府中可是人少得紧腾不出其他人帮拿东西了。”
相扶看了一眼念念,她好似知道,又说:“这小妮子手提不了重物,单拎只鸡还可以。”
相扶只得无奈一笑,“好!好!都依梨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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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栖下,街道上的人也都各自回到家中了。
四道身形人影也不紧不慢的走回府中。在他们身后,黄昏的日晕也缓缓与他们拉开距离。
她啦拉着相扶的大手,想起今日玩得如此开心,也不知道下一次这种日子是什么时候了,神情有些低落起来。
相扶也许察觉到了她一路的沉静,柔声问:“梨儿可是不开心?”
她违背着良心道,“没有。梨儿今日很开心。”
“梨儿!可想要玩伴?”相扶问。
她高高的抬起头,疑问:“阿父是何意?”
相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来:“你母亲外戚,其实一直记挂着你。为父自私想将你留下,为父已经失去你母亲了,你在为父身边,阿父也时时刻刻能看见着。”
“所以如今阿父要将我送去外戚家?对吗?”她问。
相扶看着她,“你是个女郎,也在慢慢长大着,为父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你。想着你堂姐们与你同玩,你也知晓些事。”
她本想拒绝,可寻花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去。”
她脸色再次拉胯起来,相扶原以为她不愿意,虽然她真的不愿意,可耐不住这破原主人生。
“好!梨儿听父亲的。”
相扶不确定的看着她,“当真!阿父希望你是出自于内心的想法,而不是因为阿父的缘故而答应。”
她点点头,“可梨儿有一个要求。”
“什么?梨儿尽管说便是。”
“倘若梨儿想回来,阿父得去接梨儿。当然,若阿父忙,也定可派人来接梨儿。还有——梨儿要将他们两个一同带去。”
相扶看了眼楠溪,点了点头,“好,一切以梨儿为重,梨儿说的,阿父都答应。”
她才不相信相扶的话呢!她手抬起,伸出小拇指来,“拉勾为证。骗人将会是一辈子的小老鼠。”
相扶笑笑,蹲身同她拉勾,“好,阿父答应你。骗人是小老鼠。”
“梨儿,旁人都说骗人是小狗,你为何说骗人是小老鼠呀?”
她想也没多想,一脸天真回到:“因为小老鼠白日里不会出现在暖阳里。”
这话,相梨听得很是茫然。
回到府里,他一番嘱托后,便离开了。
她看着相扶的背影渐渐的走远,眸光也逐渐黯淡。
念念凑上前来,“小姐~。”
“干什么?”
“觉得闲?明日我要看院里的花苗种得好好的。”
念念撇了撇嘴,“是。”
“这事,我要让坏种去做,而你~一旁替我监督着。若是做得不如我意,你也跟着一同受着吧。”
“下去吧,我要睡觉了。”她急忙赶走他二人道。
念念走时看了眼她,才缓缓关上房门。
二人来到房门外,看着光秃秃的地面陷入了沉思 。
好在楠溪将院中的杂草处理完了 。也就是明日需要种上花苗了!
而种上花苗也只有早晨才会更好,小姐明日便要看见,如今花苗还没有准备。
念念抓了抓自己脑门。她这时候是很在用力的思考着。
“走,随我一同去置买花苗。”也不知店家关门了没有。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看了再说。
楠溪不语,只是跟着她一路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门。
他们走到街上时,一路打听,走了一炷香才到达花市。
而花市人也都刚好在忙着收摊,念念扫了眼,随后目光定格在一家摊贩中。
“店家,你们这花苗如何卖的?”
老板见有人问了,手上的动作听了下来,“小女娃想要什么花?”
念念一怔,是阿,小姐没说是什么花!
可每次她与小姐栽种的花从未活过三月!
“要存活耐久的花苗。好看的,都可以。”
花贩老板一听,乐了,“好,小女娃先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也不知带的银钱是否足够。
她第一次是置办出府的,是以还特意去寻了小姐父亲。
君主一听,大方的塞给她一包钱袋。
她掂了掂重量,嘘语了一声。
不一会儿,店家手里拿着一袋子走了出来。
“此乃(天兰葵),俺小姐所说的,耐久易存活。彼时小姐栽种,可稍微给苗根下留些缝隙。”店家细心嘱托着。
念念认真的记着,“好,多谢店家了。”
念念看着一捆的小苗,又问了句:“这花苗可有多少根?”
店家想了想,“约莫一百。”
念念回忆院中情形来,满意一笑,“就这些了。”
两方交付后,念念让楠溪抱着花苗了。
……
第二日,他们在朦胧之际便起床来忙活了。
相梨虽让念念监督着,可她哪敢阿,若是几日的时间那没问题!可半天时间她根本就不能干坐着看楠溪。
不然等忙完了,她的惩罚早就过去了!
她有经验的在一旁指导着楠溪,慢慢的,二人进度也缓缓将院子里覆盖着。
念念说着,楠溪也只管照做。
“想不到,你干活还挺利索的。”这是念念第一次夸人。
楠溪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她……是不是一直喜欢骂人?”
“是吧,打从她开口说话就一直那样子,人都被小姐骂跑了许多,慢慢的,府里也就不敢来人了。”
楠溪了然,“那你可知是为何吗?”他又问。
一门心思简单的念念岂会知楠溪是在套她话。
念念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原因了,“大抵是因为小姐自小没了母亲,主君很是宠爱小姐。”
楠溪应了声,便没再发问了。
而他显然也质疑着念念的这个回答。
一个六岁孩童!在无人教导情况下又是如何能吐出……那些难听的言语!
哪怕是他自己……都不能做到如此,更何况是比他还小两岁的相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