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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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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门框起身，走到嬷嬷身旁。
“嬷嬷可是在看些什么呢？”
那嬷嬷听完，神色大惊摇摇头，“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令老奴一时间看着恍神了。望小姐莫怪。”
“噢～我还以为这是在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呢！”她语气玩味，轻轻吐出几个字让嬷嬷汗颜。
“老奴不敢。”
“心口不一呀！到底是年纪大了，也会学着说谎了。”
“老奴菜已送到，小姐若无其他吩咐老奴便退下了。”嬷嬷苍白着一张脸道。
她轻轻勾起唇角，弯着腰身，笑着道：“看给你吓得，我又不会吃人。”
看着步伐不稳，隐隐要跌倒离开的背影。
她看了一眼念念，疑问说：“我有那么吓人吗？”
念念唇抿成一条直线，摇摇头，“不吓人。”
“说实话。”她呵斥道。
念念一哆嗦，狂点头，“吓～吓人。”
她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开心。
念念瞄了她一眼，问：“小姐不生气吗？”
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念念愣了愣，满脸疑问。
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眼角淡淡的看着展露尖叫的太阳。
又一日过去了……。
——
秉冬将至，在她拒绝多次“祖婆”的邀请后，渐渐的她院中也嫌少来人了。
有的也只是依照行事给她送来吃食外，便是为冬季准备的碳火棉被等物资了。
楠溪依旧被日被她“折磨”得如今身体也越发结实了。她每日也除了睡觉便是想着各种法子“折磨”楠溪了。
可这日的她也不知为何，对于往日的变态性质缺缺。
合欢树已经不如夏季开得粉嫩娇俏，树上的叶子也变得沧桑了许多。
“小姐～不想出去吗？”
“不想。”出去了，定会听到她的“好”名声。她才不要出去。
看着她满脸抗拒，念念也知趣的闭上了嘴没再多问。
“我乏了。”她说道。
念念没察觉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只当她是困倦了。
“小姐很是喜欢睡觉，眼下也到小姐午睡时辰了。”
她走去合欢树底下，躺在摇椅上，将眼闭上。内心宁静一片。
好似只有这样子，她才放松很多。
念念站一旁看了她一会。
满眼困惑不已，随后她抿了抿唇，转身回屋拿了两张毯子，一个盖在相梨身上，而另外一个则是给她自己。
她这一睡，便是黄昏时候。她眼底划过一抹悲悯，后一闪即逝的落寞看着院子里的二人。
她扭了扭发酸的身体，动作微浮到只是一瞬间的事。便继续保持着这动作直到身体一点点恢复知觉，她才支撑起身子站起。
路过楠溪身旁，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做一百个俯卧撑。什么时候做完再吃饭。”
“是，小姐。”楠溪对此好似习以为常，他一直以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怒气她都嫌少……不……是从来没看见过。
她高高的仰视着楠溪，发现才不过到他眉宇间。
她记得第一次看见他好像是一样高？！！
晚饭间，她先让楠溪搬来桌椅，她是一边吃一边看着人做俯卧撑的。
手上拿着香气四溢的鸡腿，若她一腿毫无形象顾及的搭放在板凳上，这模样都能跟个土匪头子有得一拼。
念念有些汗颜的看着，又将头低下。
……
初冬，她的便宜“祖婆派人为她送了许多衣物，就连是碳火也堆得满满当当的塞在后院。更有的还有一些瓜子枣仁。
她都如此了，还能如此待她！
一个深夜，她问寻花：“这个身体人设，是不是没有感情可言？”
这次，寻花很快的给她答复，“对。”
“那我要是违背了这个人设，会怎么样？”
寻花又再次沉默，良久，他回“那你将会回不去你原本的世界。”
她撇了撇嘴，“明明是你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来给你承担责任。”
“我们约定好的。”寻花强调。
这一刻，她无力的趴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她也渐渐的睡去。
老夫人还送了许多布料给她，而她不会制作这里的衣料，是以她也只能想出法子来制作她那个时代的衣物了。
念念看着桌面上她所做的第一件成品马甲绒毛，满脸疑问，“小姐，这是什么？”
她忙着画着版型，头也不抬的说：“马甲。”
“阿～小姐你还会做这个？”
“不会。”她想也没想回。
念念不相信的看看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一直盯着看，然后又上手摸了摸。随后拿起又在身上比划着。
这一忙活，半月便已经过去了。
看着桌面上一件浅蓝白绒毛马甲，一间粉蓝色的，外加玄黑的马甲。
她眉头微微拧着，手拿起玄黑马甲嫌恶看了一眼楠溪，将马甲抛向楠溪方向。
楠溪有些慌乱的接过，身体完全是出自于下意识的反应。
“给你，不然我虐待下人的名声都变成了视人名如草芥了。”
再将粉蓝色塞到念念怀里，“剩下的衣物你看着做。”
念念看着手中的东西，眼瞬间冒起了水花。
“小姐～。”
她嫌弃看着，“给你七天时间，做出三套衣物出来。”
念念一听，连忙拿着东西回了自己屋里，再次出来时一脸坚定。
“楠溪，走。”念念说。
二人去了后院，再回来时手上也都抱着布料。就这样子来来回回，念念的屋子也成为了裁缝店了。
她手上拿着点心，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身子微微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果然没白锻炼。”楠溪走过她身旁，她小声嘀咕着。
……
“寻花。”她有些无聊唤着。
“嗯？”寻花疑问哼声响起。
“可以再多告诉我以后会发生的吗？”
“不可以。”
“……”好坚决的回答。
“都不能友情价告诉一下吗？”
“不。”
再一次被拒绝了，她有些厌巴。
“小气鬼～。”她吐槽着。
寻花也没再吭声。
这倒是让她好奇寻花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寻花，我可以看得见你吗？”
“……”
“怎么样才可以看见你？”
“……”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骚扰你。”
……
过了良久，也真的没再等到答复，她讪讪闭上了嘴，睡去。
夜色月光洒落，窗外立着一虚缈人影。人影侧望着床上人，眼里晦暗不明。
一风袭来，人影也便消失殆尽，宛如刚才的景象只是错觉……。
这日，院里也不再安静如常，只因那几个呱噪的“姐弟妹”来“拜访”她了。
“梨姐姐，你又在睡觉啊？”霖雨阴阳怪气说。
她置之不理，只是眼眸禁闭。宛如他们如空气般。
“梨妹妹，此次前来，是想邀请你参加家宴。”雪兰依旧温婉说着。
念念也对这种场景见惯不怪了。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默着。也如她一般将眼前的二人视若无睹。
“若梨妹妹不吭声，那我便当梨妹妹不参加了。”雪兰又道。
“……”
雪兰给了霖雨一个眼神，便转身准备离开。
“家宴时间。”而这时，她慵懒开口道。
雪兰侧身，“半月后，便是设立家宴日子，到日落时分前，梨妹妹来观谪院（大院）便可。”
“好。”
雪兰得到回复，便拽着霖雨离去。
她听着脚步声离去，睁开双眸看着那背影。
“记一下，到时候通知我。省得我忘记了。”
“好。小姐。”念念回道。
“混账东西，去围绕院子外跑二十圈。什么时候跑完了再休息睡觉。”她站起身来。
“是，小姐。”楠溪依旧顺从无比。
她拉拢了拢衣角，走近屋里。念念则是跟在她身旁。知道楠溪会很听话的完成她给的任务后，她便再也没有叫念念督促了。
走到书桌旁，看着有些凌乱的纸张，“念念，磨墨。”
她随意拿起一一找寻，终于在杂乱无比的纸堆中找到一张还算洁白的纸。
将纸铺好在桌面上，静静地等着念念忙好。
“小姐，你写的是什么呀？”念念困惑问。
“不告诉你。”
她动作有模有样的拿起毛笔，几笔落下后，看着宛如蜈蚣爬行的“记叙”眉头一皱。
——
来这个地方已经有六个多年头了，距离倒计时还有十三个半年头。
每一天……每一天……都很枯燥乏味。
可能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抽出自己视线以外的角色来看待身旁的人。
停笔，将笔放在一旁。
身旁是直勾勾盯着她书写的字儿，看得正发愣的念念。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念念冲她讪笑，“小姐，怎么了？”
“你看得懂吗？”
念念摇头，“看不懂。就是好奇小姐写的是什么。”
她咧嘴一笑，说：“不告诉你～。”
她看了眼书桌，看见一角堆起的纸堆，将自己写的纸张卡发置在上面，随后拿起一没用过的毛笔压住，做完这些，她颇为满足的笑了笑。
“走，去看看那畜生怎么样了。”她起身说道。
念念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门处闪身来到她身前将房门打开。
此刻屋外已经是灰暗一片了，但能勉强透过月光看清四周，朦胧的色彩为这地方增添了些孤寂。
她站在原地随着声音方向看着。
迈步走到院子外。止步不前双手怀抱在身前。
楠溪跑近她身旁时，不停的喘着粗气。
“跑完了吗？”
“回～小姐，跑～跑完了～。”楠溪断断续续回。
她勾了勾唇，“既如此，好吧。”
“念念，可还有什么事没做的？”她微微侧向念念一旁说。
念念想了一会儿，“回小姐，没有。”
“既然如此，往后有事一应都叫贱奴去做。你则在旁看着。”看来她还得想方设法给楠溪找好事了。
“好的，小姐。”念念依旧一如既往的顺从她道。
她总感觉念念改变了一些，但那也正常，毕竟人都会长大的。
“念念，往后你跟着贱奴晨练，还有散打。毕竟我如此刁钻，身旁没人保护可不行。”她理直气壮的说。
念念有些汗颜，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还有，也跟着贱奴做俯卧撑，但你前期就做他的一半，三月后与他无异。”
她这一说，念念感觉整个人天都踏了般。
她笑笑便离开了，徒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念念。
以往，她每日的看点便是以折磨楠溪为“乐”如今，她算上了念念，日子竟然怪异的乐恰。
她依旧躺在摇椅上，看着念念不情愿的跑步，做俯卧撑，扎马步——但每次也都很成功边看着边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