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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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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发现，自从答应了宁檬的求婚后，这小混蛋越发得寸进尺了。
比如现在——
“姐姐，帮我系领带~”宁檬站在衣帽间里，手里拎着一条深蓝色丝绸领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顾瑾头也不抬地整理袖扣：“自己系。”
“我不会嘛。”宁檬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以前都是姐姐帮我系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顾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骗人。
她明明见过宁檬在商务宴会上熟练地给自己打温莎结。
可当宁檬把领带塞进她手里，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时，顾瑾还是妥协了。
“低头。”
宁檬立刻乖乖弯腰，像只等待主人系项圈的大型犬。顾瑾的手指绕过她的后颈，布料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好了。”顾瑾正要退开，却被宁檬一把搂住腰。
“姐姐真好。”宁檬在她唇上偷了个吻，“奖励一下~”
顾瑾：“……松手。”
“再抱五分钟。”
“三秒。”
“成交！”
公司里最近流传着一个秘密赌局——赌顾总能在宁助理的撒娇攻势下坚持多久不笑。
“我押三个月！”新来的实习生小声说。
“太天真了。”秘书处Lisa摇头，“上次会议室玻璃反光，我亲眼看到顾总被宁助理逗笑了，赌一周！”
众人正热火朝天下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顾瑾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宁檬。
“姐姐，中午我想吃楼下新开的粤菜馆~”
“随你。”
“那下班陪我去买盆栽好不好？办公室太单调了。”
“嗯。”
“还有……”
财务部小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默默把赌注改成了“已沦陷”。
深夜的书房里，顾瑾正在审阅并购案文件。
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宁檬探头进来：“姐姐，该睡觉了。”
“你先睡。”
宁檬赤着脚溜进来，从背后抱住她：“不要，没有姐姐我睡不着。”
顾瑾无奈地放下钢笔：“……十分钟。”
五分钟后，宁檬已经得逞地把人拐到了床上。她心满意足地搂着顾瑾的腰，鼻尖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
“宁檬。”顾瑾突然开口。
“嗯？”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空气凝固了两秒。
宁檬猛地坐起来，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腹肌：“真的吗？！我明明每天都有健身！”
顾瑾背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
宁檬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扑上去挠她痒痒：“姐姐学坏了！”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宁檬把人圈在怀里，轻轻咬她耳朵：“不过……姐姐终于会开玩笑了。”
顾瑾一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个不苟言笑的顾总，也会被带得幼稚起来。
周末早晨，顾瑾被厨房的动静吵醒。
她走进餐厅，看到宁檬系着围裙，正手忙脚乱地煎蛋。料理台上摆着几盘焦黑的“不明物体”，垃圾桶里还有打碎的鸡蛋壳。
“……你在干什么？”
宁檬转身，脸上还沾着面粉：“给姐姐做早餐！”
她献宝似的端出一盘勉强能看的煎蛋：“我第一次做溏心蛋，姐姐尝尝？”
顾瑾看着那双期待的眼睛，拿起筷子。
咸了。
蛋壳没挑干净。
但她还是吃完了整盘。
“怎么样？”宁檬紧张地问。
顾瑾抽了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面粉：“……下次我来做。”
宁檬眼睛一亮：“那说好了，姐姐要给我做一辈子饭！”
顾瑾动作一顿，耳尖微红：“……嗯。”
求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宁檬神秘兮兮地蒙住顾瑾的眼睛。
“惊喜！”
眼罩被摘下的瞬间，顾瑾愣住了——
客厅被改造成迷你电影院，幕布上正在播放她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在公司走廊擦肩而过，第一次共同出席晚宴，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
甚至还有顾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睡颜。
“宁檬！”
“最后一张！”宁檬赶紧切换画面，投影变成一行荧光字：
【顾瑾的饲养手册】
第一条：每天要抱三次
第二条：不开心时要亲亲
第三条：永远爱宁檬
顾瑾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
“家规呀。”宁檬从背后环住她，声音软得像撒娇，“姐姐要签字画押的。”
顾瑾转身，看着这个把她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宁檬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她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拥有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顾瑾低头，在“饲养手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生效了？”宁檬眼睛亮晶晶的。
“嗯。”
“那第一条现在执行！”
顾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沙发上。宁檬像只粘人的大狗，蹭着她的颈窝不肯起来。
“姐姐……”
“嗯？”
“我最喜欢你了。”
顾瑾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角不自觉扬起：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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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日，顾瑾在书房发现一本被宁檬藏起来的笔记本。翻开一看，每页都写着：
「今天姐姐纵容我了！」
「今天姐姐多笑了两次！」
「今天姐姐主动亲我了！计划通√」
最后一页画着大大的爱心：【顾瑾饲养计划·圆满成功】
——原来被驯养的，从来不止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