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生复仇：法务战赵氏集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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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张崭新的、打印得一丝不苟的告示，贴在了公司信息栏最不起眼的角落。
【法务合规部（特殊项目组）招聘启事】
职位：法务专员助理（实习）
要求：
1. 法律相关专业在读或应届毕业生优先（非必须）。
2. 具备极强的抗压能力及风险承担意识。
3. 对“非诉争议解决”有浓厚兴趣。
4. 具备特殊背景资源者（如：直系亲属有丰富商业纠纷处理经验者）优先考虑。
薪资面议。
这张告示的内容，字字句句都经过我反复推敲、精心打磨。表面上看，它像一个草台班子部门招临时工的寒酸通知，透着不正规和随意。但内行或者“特定人群”眼里，那些措辞——“抗压能力”、“风险承担意识”、“非诉争议解决”、“特殊背景资源”——每一个词都闪烁着暧昧而危险的光芒，像黑暗中精心布置的诱饵。
我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安静地潜伏在布满灰尘的“法务合规部（特殊项目组）”的隔间里，耐心等待着猎物上钩。阳光透过脏污的气窗，在地面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
人事总监捏着鼻子递给我一沓简历：“赵总说了，只要便宜听话的。”我抽出最上面那份——赵安冬，海归法学硕士，简历光鲜得能反光，备注栏却写着：“我爸是赵建国（老板本名）。”
“就她了。”我敲敲桌子，“专业对口，还能省笔猎头费。”
几天后，当赵安冬那张妆容精致、下巴习惯性微微抬起的脸出现在隔间门口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带着一丝命运齿轮精准咬合的冰冷感。
她穿着一身显然价值不菲、但在这个破败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的小香风套装，纤细的手指捏着那张招聘启事，涂着鲜亮甲油的手指嫌弃地弹了弹纸张边缘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没敲门，径直推开虚掩的门，高跟鞋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而傲慢的“哒哒”声。“你就是负责人？”她上下打量着我这简陋到近乎寒酸的“办公室”，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嘴角撇了撇，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口吻，“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他说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让我随便玩玩，积累点经验。”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角堆放的废弃文件夹和蒙尘的旧电脑主机，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反正，以后这公司，都是我的。”
阳光照在她年轻、被宠坏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媚。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我精心设计的蛛网中心。
“赵小姐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我站起身，脸上挂起一个标准的、职场化的微笑，恰到好处地掩盖了眼底深处的冰寒。我伸出手。
赵安冬瞥了一眼我的手，没有握，只是随意地将那份招聘启事丢在我那张布满划痕的旧办公桌上。“我爸说了，让我跟着你学点东西。”她拉开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晃着脚尖，“学点……有用的。他说你脑子活，懂‘门道’。”她刻意加重了“门道”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理所当然的索取。
“门道不敢当，”我收回手，笑容不变，语气谦和，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引导，“只是处理一些公司经营中常见的‘小麻烦’比较有经验。比如，”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如何让一些不必要的‘小成本’，合理地……消失。”
赵安冬的眼睛亮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那种富家千金对“刺激”和“掌控他人”的本能兴趣被勾了起来。“哦？比如呢？”
我拉开抽屉，拿出几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这些文件的内容，是我从上一世赵金海无数次赖掉供应商货款、克扣员工加班费、恶意拖延赔偿金的肮脏操作中，精心提炼出的“精华”，并巧妙地披上了看似专业、实则处处暗藏杀机的法律外衣。
“比如这个，”我指着其中一份模拟的“员工绩效改进计划书”，条款写得极其苛刻模糊，几乎不可能完成，“当某些员工不再‘适合’公司发展时，如何让他们主动离开，或者……让他们明白，争取所谓的‘赔偿金’是徒劳的，成本高昂的。我们可以通过设定‘合理’的目标，延长‘必要’的评估期，利用仲裁和诉讼的时间成本……”我的声音不高，条理清晰，每一个步骤都指向如何合法地榨干员工最后一丝希望，如何用冰冷的程序和漫长的等待击垮他们的意志。
赵安冬听得入神，涂着鲜亮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上流露出一种新奇而残忍的快意。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可以随意摆弄他人命运的游戏场。“有意思，”她拿起那份“改进计划书”，翻看着上面那些精心设计的陷阱条款，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这个好。简单，省事。我爸总说那些要赔偿金的刁民烦死了。”
“是的，”我附和着，声音平静无波，“法律是工具，关键在于如何使用它，为公司的利益服务。减少不必要的支出，也是一种盈利。”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对“权力”和“手段”的兴奋光芒，知道毒药的种子已经种下。她正贪婪地吸收着这些致命的“技巧”，如同干渴的沙漠吸收着鸩酒。
“这个，你签一下。”我适时地递过去一份新的文件——《法务合规部特殊项目工作授权及责任确认书》。文件措辞专业，核心条款却异常险恶：授权助理在特定情况下（定义模糊）代表公司处理相关“非诉争议”，并确认其操作在部门负责人（我）指导下，具备“充分法律依据”，且助理需对因其“专业判断”引发的后续程序承担“必要”的协助义务。末尾，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基于项目特殊性，部分操作可能涉及公司法人代表连带责任机制之潜在风险”。
赵安冬正沉浸在掌控“门道”的兴奋中，对这份文件看都没看仔细。她只扫了一眼抬头，觉得这是对她新身份的确认，是她“大展拳脚”的开始。她拿起我递上的笔，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签支票般的随意。
“行了，”她把文件推还给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待在这个破地方让她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以后有这种‘麻烦事’，直接找我。我爸说了，让我多锻炼。”她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隔间，留下满室浓烈的香水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愚蠢气息。
门关上。隔间里瞬间恢复了死寂。只有尘埃在惨白的光柱里无声沉浮。
我拿起那份她签好的确认书，指腹缓缓摩挲过她留下的、还带着点香水味的签名。纸张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窗外，城市巨大的阴影正在缓缓移动，如同蛰伏的巨兽。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被她亲手签下的名字，彻底卡死了位置。冰冷的笑意，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
时间像浸了油的绳索，无声而迅速地滑过。项目在我的“全力以赴”下，以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速度推进着。我成了赵金海眼中最趁手、最“懂事”的螺丝钉，榨出的利润让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而赵安冬，在我那个特殊法务部的“悉心栽培”下，如鱼得水。她将那些“门道”运用得越来越“娴熟”，在处理“低价值”员工离职和“难缠”小供应商的所谓“纠纷”时，手段愈发狠辣直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重生复仇：法务战赵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