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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 怪盗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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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
林晚舟大喝一声，噼里啪啦开始鼓掌。
其他人被他给吓了一跳。苏小糖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又鬼叫什么啊？”
林晚舟一副对其他人都不满意的样子：“我这是鬼叫吗？我这是捧场！”他振振有词，“你们的反应都太冷淡了！明明调戏小路很积极！”
众人无语。
积极调戏女大学生的是你！是你！别把自己的锅扣给别人啊！
林晚舟还在滔滔不绝地夸赞。从魔女考虑周全，不引起大众恐慌，夸到保护无辜商家的声誉，再到虽然有不知情的警察在心灵的层面受到伤害，但从结果上看没有浪费警力，非常完美的维护了公共秩序的安全。
“嗳——多亏有我！”
他对自己的输出满意地做了一个总结。
路清媛木然。该怎么说呢，本来还有点小兴奋，和找回场子的得意，现在却只想求他别夸了……
白雪：“沈哥！利用你的体格，把这个人封印了！”
听到来自导演的指挥，沈光年果断使用了长期抗摄像机的优秀肌肉，物理制止了林晚舟的继续作死。
他苦口婆心劝说林晚舟，让他就放过别人女大学生吧，小女孩，脸皮薄，和他这种在无数个剧组混过的二皮脸不一样。
林晚舟无辜。他这次真的是想夸人。
施元容好笑地揽过路清媛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哄了哄。路清媛本身是有点儿被逗得炸毛，但也算不上生气，现在被导演和女主角从两种方向哄了，倒是害羞了。
莫磊左看看，右看看，琢磨着气氛应该重新平稳了。他是不是该让小艾同学继续报资料？
白雪跟他的想法一样。AI这么好用，赶紧薅AI啊！
苏小糖就不一样了。她关心的是自家儿子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哪怕现在感觉起来是过继给别人了：“你到底当了几个人的金主啊？”
“看你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以为你是抓怪盗那方的，怎么你同流合污啊？”
在场的怪盗们齐齐看向这位一手缔造了怪盗人设的编剧：“……”
“……”苏小糖说，“我的意思是，充当了有力的支援。”
莫磊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不如说，在他搞清楚男主角和天使的渊源时，后面发生的一切就有答案了。
有能量波动就能被记录，能记录就能追踪，能追踪就可以对天使的行动做出猜测。通过了解天使停留之处发生的事情，再进行归纳总结，男主角察觉到了天使的真正目的。
他没有将天使等同于小偷，便没有向警方提供线索。唯物主义的观念下，警方不可能主动往超自然事件去想，自然也不会发现天使为何行动。
而因为天使的出现，他第一次主动让AI去搜寻相似的事件，不一定是盗窃案，也可能是疑似涉及到超自然的传言。其他怪盗们，比如千面魔女，就是这样进入他视线的。
“这AI所代表的科技水平太神头鬼脸了吧。”白雪嘀咕道，“而且是不是太开挂了？感觉给AI一个身体它自己能做超级英雄……”
“设定是这样。”莫磊简单地说，“AI也不是万能。拿优惠券案举例，是千面魔女主动跟男主角备案，他才得以记录。”
路清媛顾不得继续害羞：“咦？为什么？”
莫磊：“……”
他的凝固态五官甚至无法遮挡那股怜悯之情：“……因为魔女不想显得比天使差。实际上，她答应跟男主角合作，也是因为不想输天使一头。”
路清媛：“……”
瞎好奇的报应，不是猫也会中招。
白雪觉得当下最惨非她莫属，同情地解围：“你用的是复数，肯定是不止魔女吧？我们这就有一仓库——”
莫磊点头表示同意：“其他怪盗也多是如此。AI无法面面俱到，主要是互相监督，不过基本乐于配合。”
“不愧是男主角的白名单。”
“至于黑名单。”
莫磊的视线飘忽了一瞬间。
“……我没推测出来密码……”
他看不到。
理论上AI应该是知道密码的，但在莫磊问的时候，AI表示每次调用系统、结束使用后，都按照男主角的要求完全删除了记录……
“个人基地”里的系统好像是男主角自己编写的，不适用于常见的破解方法——莫磊觉得这个男人太离谱了吧——当然，他一直没有放弃，甚至让AI使用穷举法在尝试了。
白雪觉得有白名单就很好了。白名单补充了很多剧组成员的人物卡，对他们接下来在梦境世界的行动提供了相当重要的帮助，毋庸置疑。
黑名单，大家尽量保持警惕，除非拍摄需要，少在外走动。走动也要改头换面，保持低调。
苏小糖则想入非非。
原本的男主角是多么具备人格魅力，让这么多怪盗愿意相信他跟他合作——
莫磊打断她：“是钱的魅力。”
男主角真的出了不少钱给各种怪盗做行动经费。
苏小糖仿佛遭到了挑衅的母亲。在她气急败坏之前，莫磊补上了后半句。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从骨子里是个好人。”
“男主角也是。”
苏小糖一时不能言语。
她喜欢怪盗。怪盗不同于一般的窃贼，他们本质上追求的是某种正义和保护，而非单纯的破坏或私利。
尽管有些奇怪，但苏小糖通常认为，只有为了侠义，才能搭配上这个微妙的浪漫的称呼，否则不过区区小偷罢了。
苏小糖也深刻的明白，无论出发点有多么高尚，他们的行为违反了法律条款。所以，法律也不会保护他们。
就连她小时候，自己的梦想都是铐住怪盗呢（虽然需要忽略铐住以后的步骤）。
……这些都不影响，她在听到“好人”这两个字时，她的心就像是一瓶被拧开、又摇晃了半天的冰镇汽水，气泡争先恐后涌上来，浑身上下清爽得想要打一个愉快的嗝。
莫磊没察觉到编剧根本是被讨好到心坎上了。他继续说到：“我、男主角、算了你们理解就行，提供行动资金，大部分时候怪盗们自带技术也不用支持。”
“这个，联盟？比起什么组织，更像志同道合者结成的松散网络。它能够成立，小半是有赖于天使的召集，大半是成员间有着共同的……”
他想了一想，“价值观吧。”
施元容想到了会议室里的PPT：“所以，这就是一群游走于法律边缘、行为或许荒诞不经、但骨子里坚守正义与善良、以自己独特（且违法）的方式默默守护他人的……好人？”
自己夸起来怪难为情的。
施元容莞尔，看见编剧的神情，笑容愈发扩大。
编剧正幸福地听男主角和女主角讲话：“好听，想听，再说——”
嘻嘻。她的子女！
“——先生。”
突然地，小艾同学主动呼唤道。
莫磊一愣：“什么事？”
仓库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事务所接到了预约，希望今天早上九点能与您见面。”
原来已经天亮了。只是仓库没有窗户，又聊得开心，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
莫磊说：“今天开始普通委托都推掉。”他犹豫了几秒，“如果调查发现委托人的情况十万火急，再通知我。”
“可是，先生。”AI说，“来电显示，预约来自接手美术馆案件的重案组警官。”
白雪猛地一拍莫磊的肩膀。
“快答应！”她叫道，“我们费劲——可能也不费劲——送了个能造成重大事故的赝品过去，就是为了抱上重案组啊！”
“接头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们！”
莫磊张大了嘴。
他这个时候五官竟然非常灵动了，就是看起来真的很傻。
“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喊。
怎么会有人碰瓷重案组的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