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7、2019/10/3 周四 ...
-
蚊子,都是蚊子,还是蚊子。
蚊子扰我到凌晨一两点,我迫不得已睡了沙发,开着风扇。
一大早就是喧嚣。
她做的汤每碗的分量还是很足,没待喝完已然撑了。
无法。
手机四个未接来电,两个老婆,两个未知。
姥姥问我上午去不去拿东西,一笔带过又问怎么去。
根本不是有意在询问去不去。
更没说,愿不愿的问题。
为什么我就是不瘦呢。
我已经好久没洗澡了,自己都嫌弃自己,随便挠个痒痒指甲缝里都是脏灰,败。
更可恶的是,姥姥居然不信我所言蚊子之多的困扰。
就像她不信,也不问,我内心的困扰。
我小家过于美好(较我妈安排给我的房间来讲),而且还不被打扰。
我好难。
我一会儿该怎么和姥姥说。
小姨在旁边,我又不好说得过于激烈。
我现是,连手机也不敢摸。
昨晚我妈居然还给我交了50块话费,等有钱了再给她充回去吧。
我就算饿死,也必须买手机。垃圾破内存,玩游戏还闪退,要多卡有多卡。
气死我了。
我该怎么赚钱啊……
我连打印合同的钱都没有,也懒得写小说,更没有内存下载□□约文稿。
刚刚码了一章,结果8站bug保存不下来。
称了体重,经过不懈努力我终于回到了104。
保持住,加油。
lof是我快乐源泉,看同人可以缓解一切。
酒茨好好吃(可为何酒是攻)。
嗯,好吃。
姥姥还是不问我的意见,就那么强行命令我去拉东西。
我动身,还是离了这是非之地。
太可恶了。
书?我根本没将课本拿去,用大门牙也该想到,我既不打算上学,为何又要将课本拿走?
可笑。
我不想啊,我好傻,我不该回来。
我如何,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后来没去拉东西,却也难逃回家干活。
哈,真是可笑。
为何,不是商量?从不是商量。只是她心里有数,诱我上钩。
不写了,太语无伦次了。
所有苦都无所谓,我恶心透了家长那套“为你好”法则。
我双足踏了那些路程,却换来不了了之的结果。
这样也好。
别拦我。
我真受不了被说,被环着说。
更不想放下执念,回头。
若我一味应是,那前些天的努力和忍耐都算什么?
一肚子气,谁都不如意,因何而起?
所有人都厌我,不如离了算了,离了干净。
种完蒜,我即走。
仅有的四块硬币,足以抵达了。
再想办法。
抑或是,先回奶奶家,住一段时日,躲躲,静静。
可是经济来源?我头疼。
我不止一次提过不想上学吧?为什么不当回事?
既是已松口让我考个一般的大学,当初又为何逼我考一中,还宏志班?
为何。
她做事都不提前想好,便是走一步看一步。
废的是我啊,不是她。
让我在学校呆三年,我又不学,又不让我出去,又不想白养我,怎么那么矛盾。
心里装着怒吧?为何佯装没事转头去炒鸡蛋?
吃不吃饭又是个问题,她不叫我还好,我便不去;她若叫我,我去还是不去?不去,和往常一样的,拂了她的心意和面子;去吧,又显得我吃干饭,没骨气。
大家皆不快。
没人找我商议,谁也不想近我。
大表妹一定在嘲笑我吧,若晴她们知晓,定会连连讽骂吧?
毕甜甜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
回家这么久,也没洗衣服没洗澡。是了,不想再多用一口水、一度电。
我是个矫情的人,我现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让自己忙起来,才在这里奋笔疾书,又语无伦次又语句重复。
这本日记,已经尽数废了,全然没有文学性可言。
我还很怂,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和她们面对,亦不敢,连手机都不敢再看。
我现惧怕的,是她们一会儿来叫我吃饭;是小姨从门口过去有意无意的当我不存在,是三姨夫、所有人,若无其事的平静。
我太矫情了。
听着外头餐盘筷子的声响,我心里头就慌。
一直以来,闹了别扭要不要吃饭的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
吃饭问题只是矛盾的缩影。
大体都是这样,她叫,我吃。即便不想,也要吃。她给我盛多少。我就吃多少,从不敢有剩,我怕她不悦,说我浪费。即使闹了问题。她若还施舍,我也只得接受。
每每听到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我手心就出一层汗。
什么垃圾破感觉。
天天忧这愁那。却还是什么都做不好。
一张尖酸刻薄的嘴啊,我惹不动的后台啊,总是在那儿。
我肯定狼狈极了。
兴高采烈规划得那么绚烂,却是连房租都交不起。辜负晴她们那么累帮我搬的东西,辜负了她们为我忧心。
我的脚步并不坚定。
我总是,一击就倒。
既是不乐意叫我吃饭,为何还要叫?
说来说去也不过几句话,我总能写一遍再写一遍,而且连字体都那么让人恶心。
话说,写好看点不是更能拖延时间吗?
终于,我还是关了门。
不能谈忤逆的话,只是挑起不满。
一味顺从就好了。穿戴整齐,换最破的鞋裤,去地里劳作吧。
垃圾,破人生。
小说要授权,授权要打印合同、邮寄合同,我没钱。
小说要绑银行卡,我没有自己的银行卡,知道密码并且有钱的那张,在我妈手里,不知密码且没钱的两张,在我手里。
我什么也不是,连办手机卡和银行卡的年龄都不到。我还心疼我400块的房租,那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矛盾点,要我怎么说出口?你做饭难吃?我不想上学只想在家睡觉玩手机?一切都不行。
我只能走出去,不在她的眼皮底下,便可了却这一忧愁。
便是叫我回来商量着来,又没人与我商量,说出口自己的想法又被说:“你出去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不拉东西便是不拉,不拉就要我回家干活?这什么逻辑?
小姨就不主张去拉,从语气里,我觉着她厌烦我了。
也正常。
因为她最是护我姥姥姥爷的,我既让他二老生气,她肯定是要不待见我了。
亏我又拖了奶奶一天,等三姨回来。
我还盼着她回来能替我解了这些,看来是等不到了。
我还是要依靠旁人。
靠旁人允诺,听旁人命令,看旁人脸色,受旁人欺骗。
太失败了。
胆小到玩手机的时候被推门而入都会抖一下,没谁了。
凭什么我做最正常不过的事都要偷偷摸摸?
哦,因为我是学生,要好好学习,一心学习,不能干别的。
家长为你好,你别傻。
我知道是为我好,可我不想啊。
没人管这些,也没人真心问我想干什么。
即便问了,我把那些幼稚的想法说出来,也会被讽刺否决吧。
还是被叫吃饭了,气氛一定会很尴尬。
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们真跟没事人一样。
我又吃了好多,大概三四个煎包。
活该我胖。
地头一定很晒,军训一个月以来,白捂了。
——唔,出乎意料的,并不热。
白天都好,只是有点累,手上脚底沾了泥,不很舒服。
就是晚上,又热蚊子又多,简直想死。
头皮好痒,感觉挠烂了。
好想剃了头发。
夜间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