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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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望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潮水般起伏闪烁，却丝毫填不满内心的空洞与惶然。
这一刻，我无比渴望萧迪就在身边，渴望能触碰到他那种笃定而强大的力量，仿佛那是唯一能锚定我漂浮心神的存在。可他不在，于是我只能借助手机，近乎偏执地将所有不安与思念压缩成文字，一条接一条地发给他。
「老公，我爱你。」
「老公早点回。」
「老公，辛苦了。」
信息像迷失方向的鸟，不断飞向唯一的巢穴。我仿佛成了一个不知疲倦的缠人精，像一只固执地围绕着唯一光源打转的飞蛾。
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并非单纯的撒娇，而是源于一种深切的恐惧。我害怕那悬于头顶的舆论风暴，害怕那些淬毒般的流言，更害怕他为了我，独自扛下所有重压，却一言不发。
而每一次，萧迪的回复都来得很快。
「宝贝，我也爱你。」
「乖，等我。」
「放心，有我在。」
但凡稍有间隙，他的电话便会直接拨过来。话筒那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剂精准抚慰人心的良药。甚至不需要他说什么，仅仅是通过电流传来的、他平稳的呼吸声，就足以让我狂躁的心跳慢慢归于平静。
有一次，他压低嗓音哄我：“小傻瓜，你哪里是缠人？你是我的命。你发的每一个字，我都反复地看，舍不得漏掉。”
只这一句，我眼眶骤然一热。
原来，我笨拙的、不间断的叨扰，在他那里，并非负担，而是我试图传递支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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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我早早等在了花园的阴影里，目光紧紧锁死那条熟悉的私人车道。当两道熟悉的车灯终于划破夜色时，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车子尚未停稳，我已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猛地拉开车门，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
“萧迪……”我唤他，声音里带着这几日积压的所有焦虑、委屈和孤独，双手死死缠住他的腰，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他明显愣了一瞬，随即眼神一暗，直接将车熄火停在园中，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宅内，用脚踢上了房门。
在彼此急促交融的气息间，我忽然哽咽着开口：“萧迪，我能不能……独自去约姜维维见一面？我必须亲口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陷害我——陷害你的太太。”
萧迪的动作顿住了，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而压抑：“宝贝，我已经找过她，陆颐成也私下帮我试探过。她否认了所有关于散布谣言的指控。但我比谁都清楚，她绝不会就此罢手。”
我的心被狠狠揪紧，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那你和她……之间到底有过承诺吗？你是否曾经答应过，要做她的未婚夫？”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坦诚得近乎残忍：“太太，在英国时，她的公寓离我的住处不远。最初是陆颐成独自住那边，后来我让他搬来与我同住——因为他擅长烹饪。因此，姜维维时常过来。那时一群朋友起哄开玩笑，说回国后不如我娶了维维。那时候……我正因为父亲强行要我娶一个素未谋面的你而极度排斥，便随口敷衍了那些玩笑。我没想到……她会当真。”
他伸手用力握住我的肩膀，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我承认，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这绝对不代表任何承诺。回国后，我已经当面、郑重地向她解释并道歉。维维……她不是我的人，我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关于未来的设想。她值得一个真正属于她的人，但那绝不是我。”
我呼吸猛地一窒，心口像是被最信任的人猝不及防地捅了一刀，痛得指尖发麻。
原来几句随口的玩笑，也能成为另一个人构建全部未来的基石。
原来在他过去的世界里，我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是唯一被投射期待的存在。
“你说得轻描淡写……可在她心里，那就是你给出的承诺！”我猛地用力推开他，积蓄的眼泪夺眶而出，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上气。
“萧迪，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不会再随口给别人留下希望的影子，最后却要由我来承受这些妒恨和报复？！”
我狠狠推开他，眼泪决堤般滚落，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却被他迅速反应，一把扣住手腕。力道控制得极好，并不弄疼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不放手的坚定。
“孟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一种几乎要压碎理智的焦灼，“你听我说完！”
“我不想听！”我挣扎着，哭声哽咽，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拽回，紧紧揽入怀中，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我死死困在他的胸膛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我承认，是我当初的模糊不清让她产生了误解，这是我欠她的界限！但我从来没欠她一个未来！”他的气息炽热地喷在我的耳畔，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我爱的人是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不管别人怎么以为，那都与我无关！我的过去或许有噪音，但我的现在和未来，主旋律只能是你！”
我在他怀里剧烈地喘息，泪水迅速浸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孟儿，你要记住——”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刻印，“我不是一个会对感情随口许诺的男人。我真正的承诺，这辈子只会给你一个人。我的婚姻、我的誓言、我的一切，早就全部交给了你。她想要的，我给不了，也从未想过给。但你想要的，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拼了命也会送到你手里。”
我怔怔地望着他，泪眼模糊中，他眼神里的坚定和偏执，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我所有的犹疑和不安。
那一刻，我辛苦筑起的所有心防，被他这番近乎野蛮的坦诚和告白，彻底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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