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两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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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城西的废弃医院十分安静。推开布满铁锈的大门，浓重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混杂着尘土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医疗室在三楼，我去探路。”万云飞压低声音，握紧了手里的桌腿，率先往楼梯口走去。我和封决跟在中间，霍依泉和丌典断后。刚走到二楼拐角，就听见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万云飞立刻停下脚步，示意我们藏到旁边的病房里。透过门缝，我看见两个身影正从三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黑色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身高将近一米七五，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她的五官很精致，但脸色苍白，眼神冷得像冰，比孟梓河更甚，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她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医疗箱，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刃口闪着寒光。
跟在她身后的是个男生，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九岁左右。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袖口和裤脚都磨破了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清晰的下颌。身高大概一米八，身形清瘦，却莫名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手里没有武器，只是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的边缘，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苏陵姐，下面好像有人。”男生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却异常敏锐。被叫做苏陵的女生立刻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指向我们藏身的病房门：“出来。”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万云飞看了我们一眼，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这里找些医疗用品。”
苏陵打量了我们一番，目光在封决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霍依泉手里的焚天弓和我腰间的索命箫，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你们是谁？”“我叫万云飞，这是简译、封决、霍依泉和丌典。”万云飞指了指我们，“我们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末日之后就一直待在学校的观星台。”
对方没说话，她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看向身边的男生。男生虽然看不见，但似乎能通过空气的流动感知我们的位置。他微微侧过身，对着苏陵轻声说：“苏陵姐，他们身上没有恶意的气息，只有……疲惫和担忧。”
苏陵沉默了片刻，终于收起了匕首，但还是紧紧握着医疗箱的带子：“我叫苏陵，他是子夜。我们也是来拿医疗用品的。子夜的眼睛在末日那天受伤了，需要消炎药和纱布。”我注意到子夜的绷带边缘似乎渗出了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我们也需要一些医疗用品，”孟梓河从万云飞身后走出来，语气平静，“我懂一点医术，可以帮子夜处理一下伤口，看看恢复情况。”苏陵看了孟梓河一眼，又看了看子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进了二楼的一间空病房。孟梓河打开医疗箱，拿出碘伏、纱布和消炎药，示意子夜坐下。苏陵站在旁边，像一尊守护神，眼神紧紧盯着孟梓河的动作，生怕她伤到子夜。
我看着苏陵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乖乖坐着的子夜，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微妙。“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苏陵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末日那天认识的。”子夜接过话头，声音依旧很轻：“我当时在医院住院，眼睛刚做完手术，结果异鬼闯进来了，是苏陵姐救了我。后来她就认我当了弟弟。他笑了笑，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苏陵姐人很好，就是看起来有点冷。”
孟梓河已经拆开了子夜的绷带，露出了他受伤的眼睛。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还是有些红肿。她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消毒，又涂上消炎药，重新缠上干净的纱布。“恢复得还不错，”孟梓河收拾着医疗用品，“但最好还是别碰水，也别用力揉眼睛。如果有条件，最好能找个专业的医生检查一下，看看视力能不能恢复。”
“谢谢。”苏陵的语气缓和了些，从口袋里摸出几块压缩饼干，递给我们，“这个给你们，算是谢礼。”万云飞接过饼干，笑了笑：“客气了。既然都是来拿医疗用品的，不如一起吧？三楼的医疗室我们还没去，人多也安全些。
”苏陵看了子夜一眼，点了点头：“好。”
就这样，我们的队伍里多了两个新成员。走往三楼的路上，子夜虽然看不见，但脚步很稳，偶尔还能提醒我们避开地上的碎玻璃。苏陵则一直走在他身边，时不时扶他一把，眼神里的冷意少了些，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拉了拉封决的手，小声说：“他们看起来……挺好的。”决低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嗯，是很好的人。”
三楼的医疗室果然有不少存货，我们找到了足够的消炎药、纱布和止痛药，还有几支未开封的注射器。苏陵把需要的东西装进背包，对子夜说：“好了，我们该走了。”子夜朝着我们的方向微微偏过头：“万云飞哥，简译哥，霍依泉姐，丌典哥，孟医生，谢谢你们。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到城东的废弃图书馆找我们。”
“好。”万云飞点头，“我们也住在附近的学校，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们。”互相道别后，苏陵扶着子夜下了楼。我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好了，东西也找到了，我们也回去吧。”万云飞拍了拍手，“回去给简译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再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昨天打心镜鬼时被它的黏液弄伤了，虽然不严重，但确实需要处理一下。
封决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伤口：“疼吗？”“不疼。”
他低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哎哟——”霍依泉的声音适时响起，“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刚送走一对，又来一对！”
万云飞和丌典都笑了起来，孟梓河也地摇了摇头。我脸一热，拉着封决就往楼下跑：“走了走了，赶紧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那两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