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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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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八岁的林和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丧夫女人。
他无计可施,身为地方小官的母亲因病去世后,他家道中落,父亲只能带着他投奔了姑母。
而作为被庇佑的代价,他的婚事也必须由姑母做主。
林和不知道柳明是因为什么看上自己的,甚至不知道她的前任夫君是否给她留下了孩子。
他的未来如同一团迷雾,或好或坏,他都只能全盘接受,走进这片大雾当中,再也回不了头。
临行前,父亲只能握着林和的手暗自垂泪,悄悄塞给他一些多年辛苦攒下的铜板。
林和不肯要,父亲执意给他,推拒之间,就到了吉时,最终父亲还是强行将铜板放进了他贴身的衣物的兜中。
在惴惴不安之中,他被一顶花轿抬进了柳家,成为了柳明的续弦。
婚仪大多数都围绕着作为一家之主的女子进行,林和头上戴着红艳艳的盖头,被人搀扶着与柳明共同牵住红绸,跌跌撞撞地行了礼。
那之后并没有林和的事了,他应当回新房去,规规矩矩地顶着盖头坐在床沿,直到他那素未谋面的妻主进来掀开盖头,这夜才算正式开始。
然而他面前只有一片红,负责搀扶他的人反应慢了一刻,林和起身时脚下一跘,险些当众出丑。
一只女人的手及时伸了过来,有力地将他扶住,与此同时还响起了一道动听的低声,“你没事吧?”
林和生平从未和女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脸一下子变得与盖头如出一辙的红,他小声说道,“我没事,多谢妻主。”
有人来扶他,柳明匆忙对林和说道,“你别急,我很快就会回房的。”
她的话音刚落,林和就被人扶向了新房。
林和在这时还不明白柳明为什么这样说,他面红心跳,又暗暗懊恼:她是觉得他很盼望那事吗?难道她以为他孟浪?
然而很快地,林和就明白柳明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他饿得发慌,晨起时吃下的那点点心早就不能充饥,腹中的饥饿感东奔西跑,几乎带起连绵不绝的绞痛。
然而他却连盖头都不能掀开,更不要提吃什么东西了。
林和觉得委屈,这委屈已经积攒多日,不知不觉间,一颗眼泪掉了下来,他又立刻惊慌失措地抬手抹掉,生怕花了清晨就被拽起来化的妆。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林和并没注意到房门开了又关,直到盖头被人轻轻掀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接着第一次看清了他妻主的容貌。
柳明已经二十九岁,是个俊俏的女人,只是肤色算不上白,手上也有许多老茧。
林和猜测她是以务农为生,而新房中的朴素装饰也印证了这一点。
“哭什么?”柳明拿出一张手帕给他擦脸,动作轻柔。
林和怕她误会自己是因不愿嫁给她而伤心,虽然他的泪水的确也夹杂着这个原因。
于是他下意识地趋吉避凶,说道,“妻主,我饿了。”
说完后却忍不住咬自己的舌头,竟说了一句这样的蠢话,只会让人觉得他好吃懒做。
柳明却没有不高兴,而是笑了起来,“你还小,确实一顿也少不得的。”
她叫来侍女,轻描淡写道,“我饿了,去拿些饭菜点心来。”
她才吃过了自己的宴席,与许多人交杯换盏,侍女眼中流露出愕然,却在她的注视下领命离去了。
不多时,新房的桌上被摆得满满登登,林和抓了筷子就要去夹,筷子伸到一半想起询问柳明,“妻主……”
“我已经吃饱了,”柳明笑着看他,“你吃吧。”
林和实在饿极了,顾不上仪态,痛痛快快吃了起来,吃完后才有点不安地抬头看她。
柳明瞧他的目光倒一直温柔,眼中还带着些纵容意味,鬼使神差地,林和问道,“是不是很贵呢?”
“什么?”柳明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
“宴席和刚才雇的人是不是都要花很多钱?”他觉得惭愧,毕竟柳家看起来并不特别富裕的样子,为了他竟然花了这样多的钱。
柳明猜到了他的想法,故意没有直接说出自家的真正财力,忍着笑点头,“是不便宜。”
林和愧疚更深,认真道,“我不会让妻主的钱白花的。”
柳明笑意更浓,“那你要怎么做?”
柳家务农,林和下意识就想说他也去田间努力帮忙耕种,腰间忽然一紧,接着他就被柳明横抱了起来。
“我想要你这样偿还。”柳明贴着他耳边低声说,“我还需要你帮我生下女儿。”
林和被她放在了床上,面红耳赤地任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