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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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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夏沫屏住呼吸不敢回答。
他刚才不是……眼前又是……
怎么回事！？
不说夏沫就说正在看直播的人，也被吓一跳。
“卧艹！怎么回事，就看到唰唰唰，夏沫怎么又回到门口啦？”
“这女孩怕不是大BOSS？”
“是不是回答不出女孩是谁，她就不让夏沫走了？”
“照你这么说，直接吃掉夏沫不就成，为什么还要让他去看一场校园霸凌？”
“难不成这女孩是刚才那场景里的人？”
“刚那么多人，又看不清楚脸，谁知道她是谁？！”
“治病就好好治病，为什么还要搞脑子！”
“谁写的剧本杀！这么费脑子！”
“会不会根本没有结局，要么死，要么被困在里边一辈子？”
“@芒星，把写着剧本杀的人交出来，让他来玩也玩不出结局！”
方十堰看到战火居然烧到他身上，非但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点开对话框，上线对弈。
“设计师本人在此，有种别玩别看，叽叽歪歪。”一条字体硕大且置顶闪着金光的弹幕从直播间飘过，然后在正中间的位置停下。
弹幕刷的炸开。
“你就是设计师？只会在网上放狠话有本事线下真人PK！”
“游戏烂不说嘴还臭，永久拉黑。”
“拉黑，拉黑。”
也有不一样的弹幕：“哇，第一次遇到设计师本人下场骂架，这么刚，好喜欢。”
“设计师来啦！大家有什么问题快问啊！”
“这个游戏怎么过关啊？”
“都说要注意人设，为什么他们逃课还不崩人设？”
“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夏沫遇到她就跑不出去一遍又一遍重复相同的场景？”
也有人好奇方十堰本人。
“设计师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游戏真的能治疗情绪病吗？”
“为什么一个游戏能治疗情绪病，你的精神力有什么特殊吗？”
……
方十堰在密密麻麻的弹幕里挑了几个顺眼的回答。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十堰。”
“好学生逃课崩人设，坏学生可不会。”
“能不能治病，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人云亦云早晚没出息。”
在不认识自己的世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是怎样，方十堰那张毫无收敛平等的让所有人体验什么叫歹毒。
弹幕又是一顿，屏幕上只留下方十堰发的那几条金光闪闪的发言。
两秒后，铺天盖地的弹幕将直播窗口淹没。
其中不乏被屏蔽的问候家族的‘好言好语’。
方十堰嘴角上扬，这才是真正的他，在监狱那几年他都忘了真实的他是怎么样的人。
“舔下嘴唇能把自己毒死”这是前男友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点了下右上角，弹幕一扫而光，露出夏沫快崩溃的表情。
方十堰：“真可怜，他弟弟再找不到线索，夏沫估计要下线了。”
屏幕左上角的情绪检测仪属于夏沫的那条闪着危险的红光。
游戏里夏沫一次又一次重复循环看着女孩被霸凌，他试图上前阻止，却扑了个空。
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时空。
一次又一次被问“我是谁，你是谁？”
一次又一次循环。
夏沫的精神到了顶点，双眼通红，额头青筋鼓起，硕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在这间教室外，夏利久等哥哥不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1分钟上课铃声就要敲响，他点开角色信息查看。
“姓名：夏沫；恭喜你，你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儿童，是同学中的另类；你最喜欢在学校游走，发现那些藏在角落的秘密。”
这是他拿到的角色信息，没有更新过。
“发现角落的秘密？”夏利看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叮铃————
上课铃声响起，热闹的校园瞬间安静，只能听到藏在槐树里的鸟叫蝉鸣，温暖的阳光落在阴暗角落，温度瞬间降低。
夏利试探着往墙角走去，那里照不进太阳。
“哈喽？”他随着空荡的角落打招呼。
没人回应，夏利尴尬的摸了摸头发。
有点傻。
“你好啊，我有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突然空无一人的墙角冒出一个声音，夏利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一看半空中浮现出一个人影。
浑身漆黑，看不清楚五官，看不清楚穿着打扮。
但夏利觉得他/她在看着自己。
咕咚。
很响的咽口水声。
夏利想到失踪的哥哥，鼓起勇气说：“什么秘密，是关于……班长的吗？”
他试探着。
“嘻嘻，你也知道那个秘密吗？”那道黑影在笑，“上学放学，班长一直流血；晨跑晚跑，班长瘸腿逃跑；笑吧叫吧，班长哭着求饶。”
他/她唱了一首童谣，声音在空荡的上空飘荡。
夏利打了个寒颤。
那些东西都害怕班长，可这首童谣里班长听起来怎么这么惨。
“你知道班长叫什么名字吗？”夏利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问。
唱歌的声音蓦的停下，黑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夏利。
如果那儿是他/她的眼睛的话。
一抹月牙形状出现在黑影脸上，那应该是他/她的嘴。
他/她张大嘴巴露出猩红一片，本应该是舌头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他是用什么唱的歌？夏利浑身不寒而栗，惊吓间转身就跑。
“上学放学，班长一直流血；晨跑晚跑，班长瘸腿逃跑；笑吧叫吧，班长哭着求饶。”
黑影见夏利逃跑没有追上去，歌声再次传来。
一边唱他/她的嘴一边流血，看不见五官的脸浮现出一抹悲伤。
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没有巡逻老师，否则夏利就死定了。
仓皇间夏利随手推开一间没人的教室跑进去，空荡的连张椅子都没有。
夏利不敢靠近墙角，手撑在膝盖上喘粗气。
好不容易缓过神，抬头发现对面的黑板上满是红色的粉笔涂鸦。
“唐林玉狗都不如！”
“唐林玉去S！”
“唐林玉滚出高三X班！”
“唐林玉你这个只会告状的走狗！”
“唐林玉……”
校园霸凌多么熟悉的场景和字眼。
各种能想到或是想不到的辱骂写了一黑板，夏利看的心脏仿佛被塞进一团棉花，难受的无法呼吸。
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最角落的地方夏利发现一行字“唐林玉不配做班长！”
他愣了下，大脑忽的一片空白。
“唐林玉是班长？”
可照着上边写的她受到大家的憎恨和厌恶，可为什么他们看到的是诡异对她的害怕。
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间滴滴答答，夏利猛地回过神，他得先找到哥哥，然后再去找唐林玉和这个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哥哥你在哪里？
夏沫抹了一把脸，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重新回到这个场景，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原来只需要不断轮回。
他看着女孩倒在血泊中，心中倒计时，他知道很快那人就会来问他：“你是谁？我是谁？”
夏沫回答不出来，他估计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的精神力到达巅峰，这次应该会被弹出星网，然后精神力自爆吧。
夏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希望在自爆前他来得及跳下楼，离夏利远点。
“1”。
“2”。
“3……”
夏沫看着身前空荡荡的房间，那女孩怎么没出现？
他眉宇间闪过疑惑和沉思。
难道夏利找到了什么线索？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离开这个房间，免得再次被拉入轮回。
砰——
紧闭的教室门被用力推开，久违的光线照进教室。
“哥！”夏利高兴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哥哥。
他刚还想着去哪儿才能找到他，没想到他们离得就是个前后门的距离。
“夏利！”夏沫也有些激动。
经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看到活人总是值得激动的事。
不等夏沫问，夏利嚷嚷道：“哥，班长的名字是唐玉林，她被整个学校的人霸凌。”
夏沫在轮回中看到那一幕场景的时候已经猜到，他只是不知道女孩就是班长，原来班长并不是他们以为的校园一霸。
她也是个可怜人。
夏沫看了眼夏利，视线落在他湿红的眼尾，心里又疼又酸。
“别怕，那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哥哥在。”夏沫知道夏利想到了从前的他。
因为家庭原因被同学欺负。
“哥，我想帮帮她，如果当年有人能站出来帮我，该有多好。”夏利靠在夏沫肩头，眼泪浸湿他的衣服。
夏沫安抚的摸着夏利的头发，“哥陪你。”
知道名字知道班级，想查人就轻松多了。
回到档案室两人直奔高三X班资料，很快翻出唐林玉的资料袋。
两人对视一眼，打开档案袋。
里边记录着唐林玉的个人档案，资料上贴着她的大头贴，一个长相甜美，是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
从高一开始就担任班级班长，在高三开学时家庭遭逢变故，只留下她一人，打击之下她成绩下降，被劝退到了高三X班，这个全校最差的班级。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她的人生发生变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