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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普通社畜的崩溃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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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生物钟在早上6:30准时把他叫醒。他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别停，继续挠。"一个慵懒的少年声音说。
沈默猛地睁眼，发现暴食之君贝利亚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猫形态，正窝在他的枕头边。见他醒来，贝利亚伸了个懒腰，变回人形——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银发少年，直接压在了沈默的被子上。
"人类，我饿了。"贝利亚理直气壮地说，肚子配合地发出巨响，"你冰箱里为什么只有啤酒和过期酸奶？"
沈默这才想起昨晚的噩梦是真实的——他的公寓里住了七个堕天使。他机械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睡着的利维坦（这位嫉妒之君抱着他的游戏手柄睡得正香），推开卧室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原地。
他的小客厅已经面目全非。沙发被烧焦了一个角（肯定是萨麦尔干的），墙上多了几道可疑的爪痕，所有靠垫都被撕开，羽毛铺了满地。玛门悬浮在半空睡觉，身下铺着他上个月咬牙买的高级床单；阿斯莫德霸占了电视前的空间，正在用他的Netflix账号看《欲海情魔》；而路西法——
"早啊，房东。"路西法坐在餐桌上，手里捧着一碗泡面，黑色翅膀懒洋洋地垂在身后，"要吃点吗？我变出来的。"
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的沙发..."
"别担心，我可以修好它。"路西法打了个响指，沙发恢复如新——然后立刻又变成了粉色的HelloKitty图案。
"...算了。"沈默决定放弃，径直走向浴室。
推开门的瞬间，他后悔了。浴室里弥漫着硫磺味的蒸汽，萨麦尔和别西卜正在里面...打架？还是跳舞？沈默分不清，他只看到两个裸着上身的堕天使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打，热水全开，镜子碎了一地。
"出去。"沈默用尽全部自制力才没尖叫。
萨麦尔转头瞪他，赤红的眼睛里火星四溅："你敢命令我？"
"这是我的浴室！我的公寓！"沈默终于爆发了，"要么立刻出来，要么我报警说你们非法入侵！"
一阵尴尬的沉默。别西卜突然大笑起来："我喜欢这个人类，有胆量。"
最终，沈默在厨房水槽边完成了晨间洗漱。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拎着公文包准备出门时，路西法拦住了他。
"等等，我们需要约法三章。"堕天使首领严肃地说。
"我需要？"沈默难以置信地反问。
"第一，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存在；第二，下班后立刻回来，我们需要你开门；第三..."路西法变出一张金卡，"买些像样的食物回来，贝利亚快饿疯了。"
沈默盯着那张卡："这是真的吗？"
"瑞士银行的黑卡，无限额度。"路西法得意地说，"我们在地球有大量资产。"
沈默犹豫了一下，接过卡片："...不许再破坏我的家具。"
"成交。"
沈默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走在去公司的路上，他不断告诉自己：坚持一周，就能拿到丰厚的"房租"，然后生活就能回归正轨。一周而已，他能撑住。
......
下午三点，沈默正在开视频会议。
"关于上季度的系统漏洞..."他对着笔记本摄像头汇报，努力忽略自己浓重的黑眼圈。
突然，屏幕上的画面扭曲了一下。沈默背后，浴室门无声地打开，欲望之君阿斯莫德走了出来——全身只裹着一条小毛巾，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腹肌线条滑下。
"沈~君~"阿斯莫德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呼唤，"沐浴露用完了呢~"
会议画面里，所有同事的表情瞬间凝固。沈默迅速合上笔记本，但已经太迟了。
"沈默，"部门主管的声音从笔记本里传出，"我不知道你私生活这么...丰富多彩，但请至少在工作会议时保持专业。"
沈默想解释，却发现阿斯莫德已经趴在他背上，湿漉漉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你的同事们真无趣~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获得真正的快乐？"
"出去！"沈默咬牙切齿地低声说。
阿斯莫德撇撇嘴，打了个响指。瞬间，办公室里所有女同事的电脑屏幕上同时弹出他的□□，男同事的电脑则显示着各色美女。沈默的邮箱突然开始自动发送附件名为"深夜特别课程"的病毒邮件。
三分钟后，整个IT部门陷入混乱。沈默绝望地合上电脑，把脸埋进手掌里。
手机震动，是路西法的消息：「阿斯莫德又闯祸了？别担心，玛门正在黑进你们公司系统删除记录。PS：记得买炸鸡回来。」
......
晚上八点，沈默拎着十人份的炸鸡和两大袋超市采购品回到家。刚推开门，一个抱枕就迎面飞来。
"他作弊！"利维坦尖叫着，指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萨麦尔用地狱火烧了我的角色！"
"弱者才会抱怨。"萨麦尔冷笑，手里的游戏手柄冒着烟。
玛门飘在半空中，正在用魔法给沈默的二手沙发镀金；别西卜和贝利亚在抢最后一块披萨（沈默不记得自己买过披萨）；阿斯莫德对着沈默的全身镜自拍；路西法则舒舒服服地窝在唯一完好的扶手椅里，看一档名为《心动天堂》的恋爱真人秀。
"啊，你回来了。"路西法头也不回地说，"快看，这个女嘉宾要选择心动对象了，我赌她会选那个金发天使型的。"
沈默默默地把炸鸡放在餐桌上。不到三秒，贝利亚就像闪电般冲过来，连盒子带炸鸡一起吞了下去——字面意义上的"吞"，因为他张开嘴的瞬间，喉咙变成了一个黑洞。
"我的炸鸡..."沈默虚弱地说。
路西法终于从节目中分给他一点注意力："别那么沮丧，房东。来，这是给你的礼物。"他变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沈默打开，里面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玛门说人类都喜欢这个。"路西法解释道，"戴上它，你就是公司里最时髦的社畜了。"
沈默看着手表，又看看满屋子的堕天使——萨麦尔和利维坦又开始为游戏吵架，这次是真的打出了火花；玛门正试图说服别西卜投资某种地狱加密货币；阿斯莫德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书桌，摆出各种撩人姿势自拍；贝利亚在啃食他的窗帘；而路西法...路西法现在正为电视里的CP不能在一起而抹眼泪。
"才第一天..."沈默喃喃自语，机械地戴上那块可能价值他半年工资的手表，"还有六天..."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所有堕天使瞬间静止，警觉地看向门口。
沈默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发现是楼下住着的山田老太太。
"沈君，"老太太严厉地说，"你们楼上太吵了，而且刚才我的天花板在滴水，像是...像是某种粘液。"
沈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寓——玛门正紧急用魔法修复被贝利亚胃酸腐蚀的地板；利维坦不小心召唤出的迷你海怪正在浴室里扑腾；萨麦尔的火星点燃了窗帘，被别西卜用一桶不明液体浇灭。
"...水管老化。"沈默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在修。会注意噪音的。"
山田老太太狐疑地往他身后张望，正好看到路西法的一只黑色翅膀从门缝闪过。
"那是什么？"老太太眯起眼睛。
"特效专业的学生在我这里做项目。"沈默急中生智，"他们在拍...呃...低成本奇幻电影。"
老太太的表情突然明亮起来："我孙子也是学电影的！要不要让他来帮忙？他很擅长剪辑！"
"不用了谢谢！"沈默迅速关门，"已经很晚了，您早点休息！"
关上门，他滑坐在地上，精疲力尽。路西法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啤酒。
"第一天总是最难的。"堕天使首领安慰道，"顺便问一句，你家电视能看付费频道吗？《心动天堂》的会员加更版要开始了..."
沈默默默喝光整罐啤酒，然后掏出手机搜索："附近酒店今晚还有空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