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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只小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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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从庆典落荒而逃后，新家的气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黏糊糊的阶段。
那句“多叫叫”像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
江小咪发现，陆天行似乎很喜欢听他叫名字。
“陆天行！猫粮没了！”
“嗯，明天买。”
“陆天行！阳台的花好像蔫了……”
“浇多了水。”
“陆天行！这个剧好无聊……”
“换台。”
“陆天行……”
“嗯？”
无论江小咪是喊他帮忙，还是纯粹想叫一声，陆天行总会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有时是一个简单的“嗯”，有时是行动，有时甚至只是抬眼看过来，深邃的眼眸里的专注和纵容多到溢出来。
(///▽///)
大佬……好像真的喜欢听……
江小咪胆子渐渐肥了起来，叫名字的频率直线上升，语气也从最初的怯生生变得自然甚至带点小得意。
作为回报，陆天行解锁了更多“动手动脚”的权限。
比如，江小咪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猫和老鼠》），笑得前仰后合，猫耳朵一抖一抖时，陆天行会恰好路过，极其自然地伸手用指腹轻轻捏一下他柔软的耳垂。
怎么捏我耳朵！
江小咪脸颊爆红。
陆天行面不改色：“笑声太吵。”
江小咪：(｀へ?)喵！
大佬！你又又又找借口！
再比如，江小咪在厨房研究新食谱，手忙脚乱溅了一身水，陆天行会恰好进来倒水，然后拿起旁边的毛巾，动作略显笨拙地帮他擦掉脸上的水渍和一点面粉。
江小咪心跳漏拍。
陆天行语气平淡：“脏了。”
江小咪：(｀へ?)他确定了！
大佬！你就是故意的！
75.
温泉池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
氤氲的雾气中，江小咪舒服地泡在水里，像只慵懒的猫，只露出一个脑袋。
陆天行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陆天行……”江小咪小声叫他。
“嗯？”陆天行睁开眼。
“水里……好像有鱼？”江小咪指着水面下一点微弱的灵光。
“灵泉锦鲤。”陆天行看了一眼，“无害。”
“哦……”江小咪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陆天行……”
“嗯？”
“今夜的星星好亮。”
“嗯。”
“陆天行……”
“说。”
“……”江小咪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泡久了皮肤会不会皱？”
陆天行：“……”他沉默了几秒，看着江小咪那双在月光下亮晶晶、带着点狡黠的猫眼，手越过水面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江小咪的额头。
“话多。”他语气平淡，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
江小咪捂着额头：(｀へ?)喵！
又弹我！
76.
江小咪的祥瑞身份在妖管局内部早已不是秘密，但陆天行将他保护得很好，胡丽丽等人也识趣地不敢过多打扰。
只是偶尔，江小咪会收到一些粉丝寄来的礼物——各种小鱼干周边、猫爬架配件、甚至还有手工编织的猫窝垫子。
这天，江小咪拆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赫然是一个等身高的、毛茸茸的、黑色带白色小角的Q版小白泽玩偶！玩偶怀里还抱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灵石。
(⊙?⊙)
我的玩偶？！
江小咪又羞又喜，抱着玩偶爱不释手。
陆天行下班回来，就看到江小咪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那个巨大的玩偶，脸埋在玩偶软乎乎的肚子上蹭啊蹭，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像只撒娇的小猫。
陆天行脚步顿住，眼神深了深。
“陆天行！你看！”江小咪献宝似的举起玩偶，“像不像我？”
陆天行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玩偶，又看看江小咪亮晶晶的眼睛，沉默片刻，伸手捏住了玩偶头顶那个小小的白色角角。
“不像。”他语气平淡，“没你软。”
江小咪：(///▽///)大佬！你……
77.
江小咪的伤彻底好了，妖力也稳固了许多。
他开始尝试做一些简单的直播，主题是“祥瑞（伪）的咸鱼日常”，分享一些灵力小技巧和撸猫心得，意外地人气很高。
这天，他正在直播给那个等身玩偶小白泽梳毛，陆天行推门进来拿文件。
【啊啊啊！是判官大人！】
【大佬背影杀！】
【猫猫快让大佬出镜！】
弹幕整个爆炸！
江小咪吓得手一抖，梳子差点掉地上。
他紧张地看向陆天行，用眼神示意：大佬！我在直播！
陆天行脚步没停，径直走到书桌前拿了文件。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目光扫过江小咪怀里那个被梳得毛茸茸的玩偶，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在江小咪和几万观众惊愕的目光中，陆天行伸手揉了揉江小咪怀里那个玩偶小白泽的脑袋。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
揉完，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镜头，丢下一句：“梳得不错。”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播间：【！！！！！！】
【大佬rua了猫猫的替身！】
【四舍五入等于rua了猫猫！】
【判官大人：我老婆梳的毛，手感不错。】
【这狗粮！我干了！】
江小咪抱着被大佬“临幸”过的玩偶，石化在原地，头顶冒烟。
大佬！你故意的！
78.
入冬了，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花园里银装素裹，温泉池热气蒸腾，宛如仙境。
江小咪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琥珀色的猫眼里满是新奇。
“陆天行！下雪了！”他兴奋地回头喊。
陆天行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他身边。
看着江小咪亮晶晶的眼睛，他忽然问：“想堆雪人吗？”
江小咪：大佬堆雪人？！
他疯狂点头！
陆天行牵起他的手，推开玻璃门。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江小咪缩了缩脖子。
陆天行解下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地裹在了江小咪脖子上。
江小咪感觉自己被大佬的气息包围了，暖烘烘的。
花园里，陆天行负责滚雪球，江小咪负责找树枝和石子做装饰。很快，一个圆滚滚的大雪人和一个稍小一点的雪人就堆好了。
“像不像我们？”江小咪指着大雪人和小雪人，眼睛弯成了月牙。
陆天行看着小雪人头顶那两根歪歪扭扭的“角”，又看看江小咪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伸出手，拂去他睫毛上沾着的雪花。
“不像。”他声音低沉，“你更好看。”
雪花落在两人肩头，江小咪仰着头，看着陆天行在雪光映衬下格外柔和的眉眼，心跳如擂鼓。
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陆天行微凉的唇上啄了一下。
亲到了！
亲完，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陆天行愣住了。
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愕、柔软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将那个裹得像粽子的小家伙拉进怀里，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冰冷的空气，温热的唇瓣，清冽的松雪气息和淡淡的奶香交织在一起。
雪花无声飘落，将相拥的两人和两个雪人，温柔地笼罩。
79.
新年将至。
妖管局举办了盛大的年会。这次，江小咪和陆天行是手牵手走进会场的。
聚光灯下，陆天行冷峻逼人，紧握着江小咪的手却泄露了温柔。江小咪穿着和陆天行同款不同色的西装，虽然还有点紧张，但眼神明亮，笑容腼腆又甜蜜。
【啊啊啊！判猫合体！】
【官方发糖！甜度爆表！】
【大佬看猫猫的眼神！awsl！】
【猫猫耳朵红了！好可爱！】
胡丽丽作为主持人，激动得差点破音：“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妖管局的定海神针！判官陆天行大人！以及我们妖管局的吉祥物！祥瑞小白泽！江小咪！”
掌声雷动！
陆天行牵着江小咪走到台上。聚光灯下，他侧过头，在江小咪耳边低语了一句。
江小咪的脸瞬间红透，但还是鼓起勇气，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祝……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台下欢呼！
陆天行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身边紧张又兴奋的小家伙身上，声音沉稳有力：“新年快乐。”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通过话筒传遍全场，“他在，妖管局就在。”
江小咪震惊地看向陆天行，猫眼里瞬间蓄满了水汽。
台下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尖叫！胡丽丽捂着嘴，激动得泪流满面：“锁死！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80.
年后，春暖花开。
陆天行难得休假。他带着江小咪，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望月公寓。
站在1801门前，江小咪看着熟悉的门牌，恍如隔世。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送外卖时的惊恐，想起被大佬拎回家的社死，想起变猫的窘迫……
“在想什么？”陆天行问。
“在想……第一次见面，你吓死我了。”江小咪小声说。
陆天行挑眉：“现在呢？”
江小咪抬起头，看着陆天行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他弯起眼睛，笑容灿烂：“现在不怕了。”
陆天行眼神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进去看看？”
1801的钥匙陆天行一直留着。
推开门，里面保持着简洁冷硬的风格，只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吧台上放着江小咪落下的咸鱼抱枕，沙发上搭着一条印着小鱼干的毯子。
江小咪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最后停在厨房门口。他想起那个被自己摔碎的碗，还有大佬熬的第一碗固本培元羹。
“陆天行，”他转身，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再熬一次固本培元羹吧？在这里！”
陆天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厨房里，江小咪笨手笨脚地洗灵草，陆天行在一旁处理玉髓芝。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火大了！”陆天行提醒。
“啊！水溢出来了！”
“盐……盐放多了吗？”
“那是糖。”
小小的厨房里兵荒马乱，却充满了温馨的笑声。最后，一碗卖相不佳但香气扑鼻的固本培元羹出锅了。
两人坐在吧台边，分享着这碗合作的羹汤。
“好喝吗？”江小咪紧张地问。
陆天行舀起一勺，尝了尝，眉头微蹙：“……还行。”
江小咪也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好咸！”
陆天行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汤渍：“下次我教你。”
“嗯！”江小咪用力点头，看着陆天行眼底的笑意，心里甜得像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