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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8 剧情时：异常倒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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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之前给我的境记章。这次交流，我就不去了……”蔺寄攸说话的时候，表情和态度上并看不出任何异常。
纪认枫看看蔺寄攸手上的境记章，又看向蔺寄攸，问道，“你确定吗？之前你不是还很期待到惑影境去，怎么又不去了？”
蔺寄攸闻言，一脸纠结地看着纪认枫。
纪认枫观察着蔺寄攸的表情，“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说。”
蔺寄攸摇了摇头，“我就是想……”蔺寄攸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应该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马上就要令考了，这段时间，我就留在境内好好准备令考。等令考结束，我拿到境牧令记章之后，再到外境去。那时候在外停留的时间也更自由些。”
纪认枫也认可了蔺寄攸这个解释，便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就好好准备令考。对了，你的令选牌还没有交，是还没决定好吗？”
蔺寄攸抿了下嘴，“也不是，就是……我再想想。”说完，他又赶忙接了一句，“我会尽快把令选牌交上去的。”
纪认枫应了一声，“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跟荆归。”
“好。”
说完，蔺寄攸跟纪认枫确认无事之后，便走出了令署。
走出令署的门之后，蔺寄攸立刻停在一处。
他愣了一下，疑惑地朝周围看了看，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接下来想去做什么，然后转身，往学厅走去。
……
霍寄曜缓缓地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南近看着霍寄曜，脸上显出担忧，“你怎么样？”
霍寄曜摇了摇头，“我……没事。”他抬头看向南近，“我只是到此刻才确认，这次我没有遇到过他，是因为我自己回去，拦住了他……”说到这里，他又低下了头，“还拦了许多次。”
南近点了点头，又皱着眉头，看向叶谧时，“我真的没想过，除了我们，还会有人跟我们一样，相似的线经历了那么多次……所以我就觉得，是不是因为我们当初「回」了太多次……”
叶谧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南近跟叶谧时在说什么，霍寄曜并没有在意，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便又站起了身。
南近看着霍寄曜，“所以，你还要找他吗？”
霍寄曜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找了……如果跟我相遇，他就一定会消失……那我宁可他没有遇到过我……也从未想起过我。”说到这里，霍寄曜自嘲地笑了笑，看着两个人，“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现在这些话说得毫无道理……明明是个……‘陌生人’，我却表现的好像我很在意他。”
叶谧时看着霍寄曜，认真道，“你不用这么说。”
“很多事情我并没有经历过，但经历过的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霍寄曜抬起头，“他的确救过我许多次——在我没有意识的那些时刻。就算为了报答他，我也得让他‘活’下来。”
南近应了一声，“能理解。”
霍寄曜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之，今天的事情……谢谢两位。”
南近摆了摆手，“我们也没做什么。”
叶谧时抬头朝着窗外看了看，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
不等叶谧时把话说完，霍寄曜突然开口道，“如果……”
叶谧时跟南近都看着霍寄曜。
“如果之后，在两位离开之前，仍有需要……”
听到这里，南近就明白了霍寄曜的意思，便说，“霍卫令随时来找我们，如果是在「主线」内，我们会先阻止霍卫令开口，等合适的时间，再找你。”
叶谧时看着霍寄曜，“但是霍卫令怎么知道需不需要呢。”
霍寄曜微微垂眸，抬起一只手，按着手上的青黑，“我……会有办法知道。”
叶谧时盯着霍寄曜，点了点头，“好。”
正事聊完，闲话说完，南近跟叶谧时便离开了霍寄曜的夜居。
按道理来说，霍寄曜应该送叶谧时跟南近回去，最差最差，也应该送两个人出门。
但霍寄曜现在的情绪跟精力都算不上太好，叶谧时跟南近也就没让霍寄曜送他们。
叶谧时跟南近从霍寄曜的夜居出来，便朝着自己休息的地方走。
两个人沉默了一段，南近突然开口道，“你说……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到最近的一次，每次寄曜阻止了寄攸到这边来，寄攸就会有新的理由往这边来……真的是巧合吗？”
叶谧时转头看着南近，“人都还没见过呢，这就开始叫名字了？”
南近轻轻笑了笑，“也算认识了吧……毕竟跟着寄曜「探寻」这两次，我们也算是跟着他一起，见证了两次他们的人生。”
叶谧时点了点头，又认真思考着，“我也不知道那种情况应该怎么解释……但是以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情况来看，就只能当作是巧合。”说到这里，叶谧时思索片刻，又继续道，“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交缠的数据，让他们不自觉的靠近吧。”
南近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一定要顺着「主线」走，我又不能脱离你行动，我还真想到彧鉴境去，见见寄攸。看看在不受「剧情」影响的情况下，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叶谧时看向南近，“你还是饶了寄攸吧。明明‘活’在「主线」外，却因为「主线」，被「删除」了那么多次……现在也挺好的。虽然……”叶谧时顿了一下，继续道，“但至少……”
听到这里，南近突然开口，“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恩？”
“当初你「寻」回那么多次，就是为了让在「主线」外，已经「乂」了的我可以「存」下来，甚至后面好几次的时候，你甚至都已经算是‘不认识’我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叶谧时闻言，认真思索了一阵，才摇摇头，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就那么放任你「乂」去，那以后不管我到了那一境，只要提到烬枕境，提到你，我听到的消息一定都是说，你已经不存在了……我没办法接受。”
“所以寄曜才会宁可寄攸永远不知道他是谁，也要阻止寄攸靠近吧。”
“只是……”叶谧时又转头看向南近，“不知道寄攸会怎么做。”
南近撇了撇嘴，遗憾道，“他应该做不了什么吧。”沉默片刻，南近又继续道，“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毕竟，等「主线」结束，或许，他们能有机会相遇？”
“希望吧。”叶谧时看着南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
南近自然知道叶谧时想问他什么，“我出来之前，特意用「探寻」‘给’了寄曜一些时间。今天晚上他的一切情绪都「覆盖」在他这个时间段原本应该有的情绪下，「控」是检测不到的。但是只有今天晚上。如果他明天调整不过来，被发现的话……”说到这里，南近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据我的观察……我觉得寄曜还是有分寸的，他知道这段时间，至少是我们在的这段时间，他应该怎么做。”
叶谧时点了点头，继续道，“行了，你也出来挺久了……待会儿我要找姚哥他们，你先回境束里吧。”
南近伸展了一下四肢，“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今天我已经出来很久了。”说完，他便回到了叶谧时的境束中。
而另一边，叶谧时跟南近离开之后，霍寄曜便一直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关他跟蔺寄攸的故事，他看了两次。
第一次他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蔺寄攸一次次的靠近自己，又一次次的在那段冰冷的机械音中消失——甚至有几次，蔺寄攸自己亲口读着属于他的“倒计时”。
蔺寄攸知道自己会消失，却还是一次次的走到霍寄曜身边，跟他进行称得上平淡的对话。
那时霍寄曜不知道蔺寄攸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看着一个善良的人因为自己消失。
第二次，是霍寄曜一次次地走近蔺寄攸，在他要靠近自己的时候，阻止他的靠近。
霍寄曜能够感受到，这一次发生的一切，正是过去的蔺寄攸的经历。
也就跟过去的霍寄曜的生活对上了。
所以，霍寄曜也就很清楚——虽然他一直在阻止蔺寄攸靠近自己，但蔺寄攸依然靠着那些他们重叠的数据，在每个自己可能受到伤害的时刻，保护着他。
霍寄曜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蔺寄攸为什么要那么做。
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那些重叠的数据，蔺寄攸才一直保护着他，还是蔺寄攸一直保护着他，才使他们拥有了那些重叠的数据……
这些霍寄曜想不明白，就只能暂时想不明白。
他现在很清楚，按着叶谧时和南近的说法，在日常的活动和生活中，至少是“圭巡”在的这段时间，他不能太在意蔺寄攸，更不能因为太在意蔺寄攸而改变了自己的行为，这样的话，即使蔺寄攸从未靠近过自己，也会因为他的「数据」异常，导致蔺寄攸被「删除」……即使有再多的想法，也要等“圭巡”离开之后。
霍寄曜想。
或许，“圭巡”离开之后，他还有机会，找到那些困住他的问题的答案。
这么想着，霍寄曜便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知道南近给他“留”了一晚上的时间。
明天，他会保证一切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