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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1 『惑影境』：不见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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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霍寄曜走到凌念霄跟陆慎风旁边，看着被扣住的人。
陆慎风开口道，“我已经「查」过，所有人都来自雾祀境。刚刚袭击霍哥你的技能是雾祀境的「消」，属境牧令技能，但那个人并不是境牧令，暂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个技能，也不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人会这些技能。现在霍哥你在，暂时能压制住这些人，让他们用不出技能，但离开之后就不确定了。”
霍寄曜皱了皱眉，道，“给他们所有人都蒙上眼睛，带回去，交给际隐，先看管起来。跟际隐说，先不要审问，我马上就回去，等我回去之后，跟他一起审问。”
陆慎风应了一声，便示意境卫将所有被抓住的人眼睛蒙上，然后像霍寄曜行了个礼，便一部分境卫将人带回了境府。
霍寄曜看着陆慎风他们走出一段，才转向凌念霄，“你们接下来巡视的时候要多加小心，若是再遇到这样的状况……”
不等霍寄曜说完，凌念霄便开口道，“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霍寄曜点了点头，凌念霄就带着剩下的境卫继续在街上巡视。
等所有人都走开，霍寄曜才走向叶谧时，“叶先生，我现在要回境府去跟际隐一起审问刚抓住的那些人，可能不能带你们继续游览了。”
叶谧时点了点头，“正事要紧。”
叶谧时的话音落，南近便从境束里走了出来，观察着霍寄曜的表情。
霍寄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南近先生是有话要说？”
南近犹豫了一下，“但是霍卫令要是有事的话……”
“人已经抓到，我回去之前，际隐会把人安置好……”霍寄曜顿了一下，继续道，“说个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霍寄曜都这么说了，南近便坦诚道，“我也觉得自己现在是变得八卦了一些，但……”南近小心地看着霍寄曜，“能问吗？”
霍寄曜跟南近之间的话题，除了惑影境就是蔺寄攸，此时此刻，他自然能猜到一点南近想问什么。霍寄曜看看叶谧时，又看看南近，低下头，摩挲着胳膊上的青黑，“本境境牧令有一项能力，「仿」，可以在看到对手使用的技能的当下，原样使用一次对方的技能……”
南近点了点头，肯定道，“那你见过念狸境的人驱动「牵尾」，所以刚刚使用「牵尾」，也很正常……”
霍寄曜轻轻扬了扬嘴角，淡淡道，“是啊，我似乎也能做得到。所以……才会用这项技能克敌的吧……但……”霍寄曜抿了下嘴，有些担心这些话题的“安全性”，便抬头看着两个人，“我现在能说吗？”
南近扬了扬头，“不能说我也不敢问啊。”
霍寄曜点了下头，斟酌了下语言，继续道，“我刚刚也说了，是「仿」一次才见过的技能。也就是说，即便我用「仿」，也只能「仿」雾祀境驱动的「消」，「仿」不了「牵」，且，我胳膊上「囿」里的「牵」已经被抹掉了。所以……”
叶谧时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寄……”
南近做作地清了下嗓子。
〖名字不能跟寄曜说〗
叶谧时转头看了南近一眼，重新说道，“他不是彧鉴境的人吗，又是怎么驱动「牵」的？”
霍寄曜垂头，“我能感觉出，他用「录」调动了「牵」，然后用了「仿」。”说到这里，霍寄曜默了一下，继续道，“即便拦了那么多次，还是拦不住他救我……”
南近看着霍寄曜，沉默片刻，又掰着指头重复着他刚刚的话，“用「录」调动了「牵」，然后用了「仿」……这么说，他现在即会用「录」，也会用「仿」了。他不是没来过惑影境吗？从哪里学会的「仿」？”
“他不会。但是，他知道我会。”
叶谧时皱眉，“什么意思？”
霍寄曜低头，“也不对，他不知道我会不会……准确来说，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说到这里，霍寄曜自嘲的笑了笑，“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却依然在护着我……”
叶谧时跟南近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霍寄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两个人，“我还要赶紧回去跟际隐一起审问今天抓到的人，只能先离开了。两位请自便。”说完，也不等叶谧时跟南近应声，便转身朝着境府走去。
南近看着霍寄曜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感觉寄曜好像挺……难过的？”
“因为自己的存在，致使一个人没办法自由的生活，已经生出了内疚，那个人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情况下，仍旧一直保护着自己，以寄曜的性格，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南近偏着头，思索片刻，问道，“你说……寄攸的这些行为，究竟是因为他跟寄曜相同的数据的影响，还是寄攸自己的决定呢？”
叶谧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寄曜应该能感受得到。”
“是吗？”
“我也是猜的。”
南近叹了口气，“太奇怪了。单单两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多数据纠缠在一起，就够奇怪的了……”
叶谧时沉默片刻，道，“但我觉得，在我们离开之前，应该能得到答案。”
“怎么说？”
“一个，八卦的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接触到的事件的最终结局，的心态。”
“……”
叶谧时轻轻笑了笑，“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确很被动，事情的主人公是寄曜跟寄攸，我们必须要跟着他们走……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靠着你的身份，在「剧情」外给他们一些改变的机会。但也只能在我们还在惑影境的这段时间里。”
“等我们走了，他们就不用担心……”
叶谧时叹了口气，“你忘了，所有我们能接收到的信息都是不能改变的，即便我们走了，很多事情也不能改变。”
“对哦，不然寄攸也不会被「删除」那么多次了。”南近拧着眉想了想，又看向叶谧时，“这么看，你们还真挺讨人厌的。”
叶谧时噎了一下，“怎么就‘你们’了？”
南近理直气壮，“对啊，你们‘圭巡’，跟我可没关系。”
叶谧时无奈地笑了笑，“行吧。我们。”
南近扬着头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好想知道结局啊……”
叶谧时闻言，朝着霍寄曜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说话。
叶谧时跟南近聊了些什么，霍寄曜自然不清楚。
他一路沉默着回到境府，便径直朝着押房走去。
洛际隐正在押房中等着他。
见他走进来，洛际隐朝着霍寄曜走过来，“我已经「查」过，雾祀境的「消」，只要没有光便没有用，所以我把那些人都关在了没有窗的牢里。”
霍寄曜应了一声，“审了吗？”
“慎风说你要等你回来，我就还没审。你是要亲自审问他们吗？”
霍寄曜摇了摇头，“人还是你审，我只是……”他默了一下，继续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现在雾祀境的情况，想过来听一听。”
洛际隐皱了下眉，“就因为这个原因？那我问完再告诉你不是一样吗？”
霍寄曜叹了口气，“刚刚抓人的时候情势紧张，我一时没来得及想……”
“……那情势是真挺紧张的。那现在怎么说，你还听吗？”
霍寄曜朝着牢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听了，”说着，霍寄曜扬起嘴角，玩笑道，“我总不能真抢了你这个书令首不是。”
洛际隐一脸无语地看着霍寄曜。
霍寄曜轻笑，“你的活儿就还是你做，我走了。”
洛际隐叹了口气，“来都来了，听听再走呗。”
霍寄曜摇头，“不听了。正好我有点事想去趟镌文库。”
“又？”
霍寄曜扬扬嘴角，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押房，朝着镌文库走去。
他这段时间总往镌文库去，当然不是为了抢洛际隐的职务。
为了蔺寄攸看镌文是一部分原因——虽然他看的那些镌文，蔺寄攸并不能即时得到其中的内容，但只要之后蔺寄攸接触到了相关的内容，他看得内容便能掺在蔺寄攸接触的内容中，一道更新给蔺寄攸。
这是他的感觉跟他自己的经历让他猜到的。
而他最近总是看镌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找到，究竟是因为什么，造成了他跟蔺寄攸现在这种情况。
即便找不到这件事的缘由，最次最次，他也想知道，在他身边发生的“异常”的原因——哪怕他没办法解除自己对蔺寄攸的影响，至少，他希望自己不只做一个接收者。他也希望，能为蔺寄攸做些什么。
但，时至今日，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还又接受了一次蔺寄攸的，保护。
这种感觉，不是无力，内疚，遗憾。
更多的，是他自己都找不到缘由的落寞。
有时候，在看镌文的时候，霍寄曜也会忍不住思考，蔺寄攸给他的那些保护，究竟是因为那些与他交缠的「数据」的影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蔺寄攸自己的选择。
而每当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霍寄曜又会开始纠结于，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若是蔺寄攸自己的选择，一个没有“经历”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可若是因为「数据」的影响……
霍寄曜回想起，「探寻」中，蔺寄攸一次次没有缘由的靠近……
霍寄曜皱起眉头，不自觉地抗拒着这个理由。
镌文库里，霍寄曜端着一本镌文，靠在一边的架子上发呆。
片刻后，他赶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将视线落回镌文上，想了想，又将镌文收起来放了回去，起身走出了镌文库。
这个时间，他还是应当到演武场去，跟人对对招比较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