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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归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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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平稳行驶在夜色中，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雁桐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好友申请弹出——
「G」请求添加您为朋友。
头像是一片纯黑，简介空白，像一道沉默的窥探。
雁桐皱了皱眉，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两秒，最终还是点了「同意」，随后将手机扔进外套口袋，不再理会。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流萤般掠过，他靠在车窗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试图让混沌的思绪冷静下来。
便利店的门铃清脆作响。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店员抬头，看到站在柜台前的男人时愣了一下——微卷的棕发，冷白的肤色，眉眼漂亮得近乎锋利，偏偏气质疏离，像一尊碰不得的冰雕。
“呃，今天有活动……”店员结结巴巴地说，“买咖啡送小蛋糕，您要什么口味的？”
雁桐抬眼：“活动？”
“对、对……”店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哪有什么活动，不过是看这人好看，想多留他一会儿罢了。
雁桐没再多问，随手点了块芝士蛋糕。
店员打包时偷偷多塞了块巧克力进去。
钥匙转动门锁的瞬间，一团雪白的影子“嗖”地窜到脚边。
“喵——！！！”
主公竖起尾巴，蓝眼睛瞪得圆圆的，叫声里满是控诉，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丢下我这么久”。
雁桐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别吵，主公。”
布偶猫不依不饶，爪子勾住他的裤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浴室，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等。
热水倾泻而下，雁桐站在花洒下，用力搓洗着皮肤，尤其是颈侧和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雁铮和雁斐触碰过的温度，恶心感如附骨之疽。
他搓得狠，白皙的皮肤很快泛起大片红痕，眼眶也跟着红了，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主公在门外焦急地扒拉门板，“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闭嘴。”雁桐哑着嗓子呵斥，声音却没什么力气。
洗完澡出来时，主公立刻扑上来，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脚踝，像是在检查他是否完好无损。
雁桐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指尖还有些发抖。
“我没事。”他低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布偶猫仰头看他，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
床头的安眠药只剩最后两粒。
雁桐吞下药片，主公熟练地钻进被窝，蜷在他枕边，尾巴轻轻环住他的手腕，像是无声的守护。
药效渐渐发作，意识模糊前，他恍惚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那个新好友「G」发来的消息——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