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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幕四|第10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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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
司北亥不急着说话。
眼前的夏寂在水晶球里,即将入夜的水晶球,从哪里传来轻盈清脆的风之声,衬得夏寂是被花园生出来的白皙精灵。
司北亥嗅到那个夜晚的气息,走几步拉开椅子坐下,眼睛仍看着夏寂。
在司北亥走开的时候,夏寂看向了天边,霞光到暮年,那余晖染红夏寂的眼皮。
“把我当男仆?”司北亥坐姿悠闲,“夏寂,你有没有心。”
“吩咐下去了吧?”夏寂说,“给穆照控票的事。”
“嗯。”司北亥看到夏寂的锁骨,白雪的山峦,落日在山对面,雪山红扑扑。
“我看了你的表演,很好。”
“不想说这个。”夏寂尖利地盯司北亥一眼。
“你想说什么?”司北亥问。
“我在想,是让穆照一票都得不到,还是怎么样。”夏寂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司北亥想起夏寂的民族服饰,夏寂穿着非常好看,银叶条的腰带松松圈着盈盈一握的腰。
司北亥问:“你的服饰呢?”
“打什么主意?”夏寂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司北亥的心思。
“没去现场看,很可惜。”司北亥说,“下回去吧。”
“随便你。”
“希望我去吗?”
“你怎么那么烦?”夏寂问,“家教老师给我安排得怎么样了?”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明天吧。”夏寂嘲讽,“要成为你们幻城的第一明星,还有学历要求吧。”
司北亥不置可否,这时有阿姨送吃的喝的来,司北亥便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还不就那些。”夏寂没有喜欢吃的食物,吃饭对于他来说是为了活着和维持身体。
“那我安排。”司北亥端了杯饮品下楼,阿姨和他一同走,他们逐渐消逝的谈话声听起来很有闲情逸致。
夏寂双臂枕脑后,腿边的手机亮屏震动,妈妈给他打来电话,他接听说了几句,挂电话下楼。
双手插兜,夏寂喜欢稍长一截的袖子,袖口堆积在手腕,衣料下纤细的腕上有个品牌镯子。
真不知道司北亥又跑到哪里去了,家里太大,夏寂又懒得找。
“司北亥!”夏寂大喊了声,心中有气似的。
“怎么?”司北亥在楼上,看夏寂在楼下走动有半分钟了,他俯撑在栏杆,眸中浅浅笑意。
夏寂盯他两秒,笑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司北亥下楼,手指头在栏杆上蜻蜓点水。
夏寂不语,靠在沙发里,翻过手机看时间,或许这时候所有的参赛者都演出完毕了。
司北亥坐到夏寂身旁,揽过他,看他侧脸,视线像一道静静的月光。
夏寂在想什么呢,浓密的上睫毛两把扇子一般,冷冷地遮住眼球。
司北亥吻他的眼尾,搭在他肩头的手支棱起他的下巴,先吻了他的唇角再吻他的唇。
他没有抵触,也没有迎合,司北亥尝他娇嫩的甜唇儿没多久,他猛地揪住司北亥的衣领。
司北亥换下了衬衫,穿的是圆领家居服,被他拽得变形,似乎纤维都发生了改变。
夏寂在想什么呢,是怕自己的票数不足以成为第一名吗。
夏寂的手对司北亥的衣领拉啊揪的,嘴唇还是不迎合,司北亥停下来,夏寂长长的睫毛像一对翅膀停在那儿。
“吃饭去吧。”司北亥说。
夏寂推开司北亥,要走,司北亥捏住他的腕骨,“干嘛去呢?”
“拿东西。”夏寂回眸,看司北亥的眼神像在看玩具。
司北亥先到餐厅里等夏寂,立在柜边闻闻用餐香氛,夏寂拿着一条链子走进来。
“这就是你拿的东西?”司北亥望去,笑了。
是一条腰链,每隔一段距离有银坠子点缀,算是古着单品。
“干什么的?”司北亥倚在柜边。
夏寂到了他身前,两个人的睫毛同时俯落,像鹤在水面上。
夏寂把腰链系在司北亥的腰上,这明显带有那种意味,司北亥竟不介意。
眼睫一抬,司北亥明灼的眼睛看夏寂,再次嗅到那个夜晚的气息,那美妙的隐秘的天国引诱他。
“乖乖的男仆。”夏寂居然挑衅地看司北亥。
司北亥竟也不恼,和夏寂接吻,夏寂不专心,玩他腰链上的坠子。
有人来上菜,夏寂和司北亥旁若无人地吻着,几轮后结束上菜,主厨来的不是时候,赶忙退了出去。
餐厅里的灯火飘到司北亥的周围,热的烫的,司北亥托起夏寂的脸颊,夏寂眼中的两颗星宣布天国将来临。
夏寂真美,霸道地撩他的衣摆,要脱他的裤子,他把夏寂横抱。
“饿吗?”他问,不含情|色的意思。
“你会让我吃饱的吧?”夏寂毫无淫|荡边缘的神气,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
司北亥起火,抱夏寂到浴室里,那次之后,很想再和夏寂在浴缸里玩一次。
水浇淋在夏寂牛奶白的肌肤,那粉里透嫣红的唇,司北亥吻上去,把夏寂放在了胸怀之间。
夏寂的手从他的腹部向下摸去,拽紧他的腰链。
“衣服脱了。”夏寂半垂眼做睥睨。
司北亥脱掉上衣,夏寂玩他的点儿,他把夏寂的衣服也脱去,抱在一起,感受到夏寂肌肤的滑嫩。
司北亥把沐浴液挤在夏寂肩头,抚摸夏寂,滑溜溜的。
夏寂拿过沐浴液,勾起司北亥的下巴,透粉的香液从司北亥的喉结往下流,司北亥两边的唇角勾起来,漆黑眼瞳湿润。
司北亥这副样子的的确确像夏寂心目中的男仆,那么性|欲更强烈。
夏寂扔了瓶子,司北亥吻来,爱抚他吻他,互相玩起对方的那里,于是天国来临了。
没有笑,是水声代替他们在笑,司北亥有他们情投意合的感觉,他们过于合拍,司北亥忘却曾说过的那句话。
未来当然不会跟一只妖在一起。
在浴缸里玩了两个多小时,顺便也给彼此洗了澡,期间夏寂忽然跑走,司北亥独自在浴缸里,寂寞和空虚找上门。
夏寂拿两把牙刷回来,牙膏管扔给司北亥,在司北亥的腹肌上划一条印子。
司北亥挤出牙膏,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刷牙,看得出来夏寂一直没有笑,是懒洋洋的,像躺在阳光下的那份懒洋洋看着司北亥。
司北亥帮夏寂擦掉了唇边的白色泡泡,这天国里充满了梦幻的泡泡,司北亥抱夏寂到卧室床上。
“冷不冷?”问罢司北亥压下来,拢珠宝般手臂拢着夏寂。
夏寂的发湿漉漉,淹在黑色床单上,司北亥拿过被子给夏寂擦头发,夏寂又玩司北亥的腰链。
司北亥全身上下就剩这根腰链了,夏寂身上什么都没有,夏寂不让司北亥取下这腰链。
“动给我听听。”夏寂看那腰链,眼睛的缝隙妖媚。
司北亥撑起夏寂柔若无骨的大腿,夏寂的心现在是哪一面?在舞台上有力的双腿,此刻柔柔的,司北亥的心尖被另外一个心脏灼碰得要化了。
这是第二次,比第一次要熟手点儿,司北亥的腰胯令链子唱出有旋律的歌。
夏寂才笑了,喜欢这根链子的表现,迷离地看腰链,忽远忽近的手指啄这腰链。
不一会儿,夏寂叫停,伸出手叫司北亥拉他一把,他压倒司北亥,塌下腰来休息,“去床头躺好。”
“有力气么?”司北亥握住他的腰,热烫之处被他压在腹部,凹痕出现。
“去。”夏寂咬了司北亥一口。
夏寂要在上面,司北亥怕他会胀痛,从扶着他到慢慢松手。
他确实胀痛,饱满的唇紧闭又张开,窥见那鲜红的舌尖儿,像樱桃。
他的瞳孔如雾气涣散,他真美,司北亥的心脏猛跳,要跳出来给他的舌尖儿。
很快他的皮肤被红霞浸染,他真美,司北亥看他,一只手爱抚他,一只手掐在他的臀部。
他嗯哼了,狠狠扯司北亥的腰链,刮得勒得司北亥腰部出红印。
低下头去的他调整坐姿,倏地看向司北亥,像把一枚火种丢给司北亥。
他擅长跳舞,所以舞姿越来越迅速,司北亥看出他是在自己身上发泄,拽着那腰链,尽情地玩耍。
司北亥时不时直起上半身吻吻他,实话说在床上技术这方面他真的很厉害。
他蹙眉的时候,司北亥的腹部会被他抓出痕迹。
司北亥任由他去,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毕竟司北亥把燃烧的心跳送到了他的舌尖之上。
夏寂玩得很爽,迷炫的世界,从下到上到脑子里塞满爽快。
偶尔见司北亥腹部上的红痕,那是他抓出来的,司北亥是他的男仆,当然要在男仆身上留下他的标记。
他仿佛做梦了,这迷炫的世界有迷雾,他的眨眼是拨开一层雾,把这红痕看成是红玫瑰。
骑士。
前世的司北亥是骑士,前世的夏寂看不上骑士,夏寂是要跟王子在一起的。
这骑士经常出现在夏寂所在的画面里的。
那天晚上,为王子唱完歌的夏寂站在城堡里远眺,外面怎么到处铺满红玫瑰。
是这红痕。
把这红痕看成是红玫瑰。
不是红玫瑰,是鲜血。
红痕里的鲜血?
不是。
是骑士杀掉了其他所有的骑士,是骑士为了夏寂造反。
城堡里的夏寂远眺,把鲜血看做是红玫瑰,那玫瑰花丛里,骑在马上的骑士遥望夏寂。
血腥氛围里遥遥对望。
司北亥抚摸夏寂的下巴,夏寂正在咬他腹部被抓出的血痕。
司北亥一笑,夏寂真像个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