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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迟到的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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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邹景的房间出来,边怀玉睡得很沉,沉到第二天是被匡鹏夺命连环电话叫醒的,他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怎么了?”
“你和申可的活动,你说你自己去,现在要开始了。”
边怀玉睁开眼:“不是十一点吗?”
“你看现在几点。”
边怀玉眯着眼,一下子醒了——十点二十八分,他拿着电话:“我马上过去。”
边怀玉找了件帽衫套上,快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邹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跑什么?”
边怀玉站在玄关:“我要迟到了。”
邹景在背后慢条斯理地说:“让司机送你过去,着急的时候别开车。”
边怀玉赶时间,刚想说什么,邹景又说:“要么我送你。”
边怀玉看Lee已经去打电话了,他冲到门口:“都行,我赶时间,先走了。”
邹景看向Lee,Lee比划了一个“ok”,意思是安排好了,邹景有些奇怪地问:“什么活动那么着急?”
Lee把活动预告发给邹景,邹景看了一眼海报,他第一次见两位选手拍宣传照一红一蓝,还背对背地倚靠着,他看了几眼,有几分不解:“这是什么?”
邹景有点儿不高兴,但他不乐意也不能怎么样,尤其是他不能把边怀玉的活动、俱乐部甚至是申可怎么样,先不说公权私用的问题,边怀玉也不会高兴的。
邹景又看了两眼:“活动结束之后,他回来吃饭吧?”
Lee听出了邹景的几分情绪,避重就轻地说:“我去问问。”
邹景站得有些累了:“我去坐会儿,也别问了,随他吧。”他有些哑然失笑,跟申可这么个小孩儿争什么,照片照成这样也是为了吸引目光,游戏方和品牌方当然想吸引流量,把边怀玉的痣都p得浅了一些。
邹景慢悠悠向书房走去:“他要中午回来就一起吃饭。”
这一等,就等到下午三点多。
边怀玉下午刚回家,看慢慢悠悠出现在餐厅的邹景,突然觉得邹景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他没说话,低头喝了口汤,觉得全身都舒展了。
邹景握着勺子,搅和半天,也没见喝,边怀玉见状问:“你吃过了?”
邹景摇了摇头:“上午有点忙。”
“忙你不去理事会?”
邹景顿了一下,迟疑片刻,轻声道:“身体不太舒服,下午再去。”
边怀玉愣了一下,突然躲避了邹景的目光,低下头:“现在吃饭,你到理事会都下班了。”
邹景没继续说,边怀玉在期间一直偷偷瞄着邹景,邹景饭量不大,边怀玉觉得邹景可能还是胃不舒服。
边怀玉吃完饭,邹景吃得慢,还没吃完,边怀玉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处心积虑后的语音语调有些沉,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你别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他始终觉得是邹景工作压力太大,所以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人吃不饱,当然疲惫了。
邹景没继续聊下去,转而问他:“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边怀玉摇摇头,邹景道:“陪我去趟理事会,晚饭…我带你在外面吃吧。”
边怀玉第一反应有些惊讶:“你还能在外面吃饭?”
邹景放下筷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边怀玉摸摸鼻子,他吃得差不多了,邹景静静地看着他:“我也不是刚上任,不至于因为工作压力大。”
“但你那天高压都152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边怀玉心里咯噔一下,他憋了好几天的问题,就这么问出来了。
邹景皱了皱眉,顿了一下,认真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高压152了,他解释道:“那天发烧,有点胸闷。”
边怀玉想起那天下雪,邹景来了公馆之后其实没吃多少,第二天就没来了,原来是发烧了。他想问邹景怎么发烧的,又想到那天下了雪,估计是吹着了风,他不想自讨没趣:“那你今天…”
邹景放下筷子,仔仔细细地看着边怀玉,手攥了攥:“你真想知道吗?”
边怀玉是不想知道的,他是好奇,但是一旦知道,他就会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回中心区域,或者…是不是靠近自己的所有人身体都不好,比如刁默、比如邹景,就像当时有人和边伟岸说,他这个儿子克身边的人。
他原本不信,这都科技时代了,还搞这套,但这个想法这几天又被他想起,慢慢地笼罩着他。
他不觉得邹景之前的身体那么脆,毕竟理事长的工作其实天然选拔了体力和精力。
邹景自己说道:“这两天出去调研了,所以你回家没见到我,”他看着边怀玉自以为掩盖得很好的眼神变化,不疾不徐地解释,“我也三十多了,不能和你比,一觉醒来就活力四射的,今天起来有点累,反正今天会议在快下班,就在家歇了歇。”
边怀玉下意识说:“三十岁当理事长,年轻有为来形容你都有些单薄了。”
他忘了是哪家媒体的形容,但是当时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报道。毕竟邹景的对家,激进派的派克是个年逾古稀、精神矍铄的老头。
邹景扯了扯嘴角:“我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理事会。”
“我就…不去了吧,怪严肃的。”
“严肃是他们的,你去坐一会儿,很快的。”邹景撑着桌子站起来。
很快,邹景就换好了衣服,走过来,手上拿了条边怀玉买的领带,“会系领带吗?”
“会一点吧。”边怀玉站起身,接过来,伸手给邹景系着,他看导购演示过,但自己没系过,他绕了几下觉得不对劲,抿着唇,有些面红耳赤。
邹景看着边怀玉刚喝完果汁有些湿漉漉的唇珠,喉结动了动,没注意到边怀玉差点儿系了个死结。
邹景回过神,握着边怀玉的手,完成了这个温莎结,边怀玉觉得邹景手心有些冷,也没多想。
邹景的手指故意刮了刮边怀玉的手背:“现在不是会了?”
边怀玉愣了一下,随机点了点头:“嗯。”他感受得到邹景有些粗重的呼吸,意识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刚想往后退了一步,邹景又把胸针递给边怀玉:“帮我。”
边怀玉接过来,邹景放低声音,声音轻,显得有几分脆弱:“头有点痛,低头很难受。”
边怀玉像是被谁捏了一下,愣楞地接过来,凑近邹景,觉得邹景呼吸有些沉,而且有些粗重,他伸手给邹景带上胸针。
邹景拉住他,边怀玉不解地看着邹景,邹景莞尔一笑:“一般电影里主角都会拥抱一下。”他只是说,随即放开边怀玉。
边怀玉听到后全身就僵住了,他想,刚刚他们凑那么近,邹景又说了这种话,不会下一步就是要做什么吧?
邹景自己系上纽扣,往前走的时候左肩轻轻蹭了一下边怀玉的左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注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说:“走吧。”
“你刚刚呼吸有点重。”
邹景心想,你凑那么近,我怎么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面不改色的,他“嗯”了一声:“胸口闷。”
边怀玉又想起那天高压152,他跟在邹景身后:“那你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邹景后面确实有会议,他道:“先去理事会。”边怀玉看着邹景剪裁得当的西装,心想,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他之前买成衣都没有那么熨帖,像邹景这种西装应该都是量体裁衣的。邹景的大腿、胸部和背部的肌肉又恰到好处,他刚刚已经近距离观察过了,穿西装就更加挺拔了,不对,他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