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HE番外：寻常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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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四十五分，肿瘤科办公室。
绉楪馨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合上最后一份病历。窗外暮色渐沉，医院走廊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映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跳出来：
「楠楠」：楪馨，我下手术了，十分钟后到你科室门口接你。今晚吃火锅？
她唇角微扬，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好，但别放太多辣。」
对方秒回：
「知道啦，养生专家~（吐舌表情）」
绉楪馨摇头轻笑，收拾好桌面，拎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医院走廊上，高馨楠正倚在墙边等她。
她还穿着手术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头发随意扎成一个小揪，额前几缕碎发因为忙碌了一天而微微汗湿。见到绉楪馨出来，她眼睛一亮，直起身迎上去。
"等很久了？"绉楪馨问。
"刚来，"高馨楠笑嘻嘻地接过她的包，"今天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个病人的病理报告不太乐观。"
高馨楠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我陪你一起看。"
绉楪馨点头，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超市里，高馨楠推着购物车，像个兴奋的小孩。
"牛肉卷！虾滑！毛肚！豆腐！青菜！——楪馨，你要不要试试这个辣锅底？"
"不要。"
"就一点点辣？"
"一点点也不要。"
高馨楠撇嘴，但还是乖乖拿了清汤锅底，转头又往车里扔了两盒绉楪馨爱吃的蟹□□。
绉楪馨看着她，眼里带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你明天不是有台大手术？吃太晚不好。"
"放心，我速战速决！"高馨楠信誓旦旦，然后下一秒就往购物车里加了一袋薯片和两罐啤酒。
绉楪馨："……"
家里，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高馨楠夹起一片肥牛，在锅里涮了两下，蘸了酱，直接送到绉楪馨嘴边："尝尝，熟了没？"
绉楪馨张口接过，咀嚼两下："可以了。"
高馨楠这才满意地给自己也涮了一片，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今天那个病人，血管畸形太罕见了，我和老陈在手术台上研究了半天……"
绉楪馨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专业意见，高馨楠就会眼睛发亮，筷子一挥："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火锅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电视里放着无关紧要的晚间新闻，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汽车鸣笛。
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夜晚。
饭后，高馨楠瘫在沙发上揉肚子。
"吃撑了……"
绉楪馨收拾完碗筷，走过来坐下，顺手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腿上："让你少吃点。"
高馨楠笑嘻嘻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可是你调的蘸料太好吃了嘛。"
绉楪馨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高馨楠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像她这个人一样，永远活力四射，永远横冲直撞。
"楪馨。"
"嗯？"
"明天周末，我们睡懒觉吧。"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七点就醒了，还把我吵醒。"
"这次我保证！"
绉楪馨轻笑："信你才怪。"
高馨楠耍赖般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怀里闷声说："那你就当陪我嘛……"
绉楪馨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夜深了，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高馨楠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绉楪馨腰间。
绉楪馨侧身看着她，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没有疾病，没有生死相隔，没有绝望的眼泪。
只有这样平凡的夜晚，平凡的相拥，平凡到——她们可以拥有无数个这样的明天。
她低头，在高馨楠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楠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HE番外：寻常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