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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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玉佩与暗涌
萧以川给出的那枚凤佩，触手温凉，上好的羊脂白玉在萧承煜掌心泛着莹润的光泽。凤凰展翅的纹路精细无比，羽翼末端却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卡口，显然需要另一枚龙佩才能严丝合缝地对接。
“璞真，”萧承煜将玉佩收入袖中暗袋，声音平静无波，“今日之事，若有一字外传，你知道后果。”
璞真“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脸色比地上的积雪还要白上几分：“奴才不敢！奴才的身家性命，全系于陛下一身，断不敢有二心！”他仰起脸，眼里是真切的惶恐与一丝讨好。萧承煜审视他片刻，终是摆了摆手：“起来吧。回宫。”
御书房的炭火烧得极旺，驱散了从冷宫带回来的寒气。萧承煜屏退左右，只留了心腹暗卫在梁上警戒。他独自坐在案前，指腹反复摩挲着袖中的凤佩，思绪翻涌。这玉佩，是先帝早年赐予兰妃的信物，据说内藏玄机，关乎一支效忠皇室的隐秘力量——“龙影卫”的调动之法。先帝临终前曾含糊提及，却未来得及细说便龙驭上宾。如今看来，这支力量确实存在，而钥匙，便是这一龙一凤两枚玉佩。萧以川不知其真正价值，只当是母亲遗物，用它换一个自由身，倒是便宜了他。
“皇叔……”萧承煜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复杂。沈砚之知不知道“龙影卫”的存在？他这些年揽权，是否也在寻找这支力量？自己暗中积蓄的实力，与这先帝留下的底牌相比，孰强孰弱？
他正沉思间，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叩”声。萧承煜神色一凛，起身推开窗，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滑入，无声跪地：“主子，盐道那边有动静了。周伯山的人马伪装成商队，分批进入了我们在江南的暗桩范围，似在探查。”
萧承煜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沉不住气了。让我们的人按兵不动，放他们进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找什么。另外，盯紧摄政王府，任何出入人员，每日禀报。”
“是。”暗卫领命，迟疑片刻又道，“还有一事……属下发现，除了我们和周伯山的人，似乎还有第三方在暗中关注盐道，行事极为隐蔽，暂时查不到跟脚。”
萧承煜眉头微蹙：“知道了，继续查。”
暗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走。萧承煜重新关好窗，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第三方？会是谁？皇叔吗？还是……其他蛰伏的势力？
他忽然觉得，这盘棋局，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而他，不能再仅仅依赖皇叔的庇护，或是满足于暗中的小动作了。凤佩在手，他必须尽快找到龙佩，掌控“龙影卫”。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拥有与皇叔、与所有觊觎者博弈的资本。
夜色渐深，萧承煜却没有丝毫睡意。他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开始勾勒江南盐道的舆图，以及各方势力的分布。烛光摇曳，映着他年轻却已初具帝王威仪的脸庞，那上面不再有面对沈砚之时的委屈与依赖，只有一片沉静的谋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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