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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北欧篇 ...

  •   那场婚礼,从来不是弈闻锦的一时兴起,是刻入第三根肋骨的蓄谋已久。
      不论弈倦呈是否乐意,他都得认了阮慈这个儿媳夫,赵思伦反倒是给弈闻锦播了通电话。
      “闻锦,一个月的蜜月期也度完了,把他带来北欧吧,妈妈还没线下见过这个养眼的小家伙一眼。”赵思伦刻意在弈倦呈身旁讲电话,不失风度地轻挑了下眉,目光扫过弈倦呈那黑下去的脸。
      弈闻锦止不住地嘴角上扬,轻声笑笑:“好啊,我现在就让人调飞机过来,妈我要陪小慈睡觉了,晚安呐。”
      “晚安。”赵思伦挂断电话,意味深长地将一只手搭在弈倦呈肩头,“别一副丧气模样,多了一个儿子有什么不好?”
      弈倦呈深深叹气,单手扶着额头,垂着眼发呆。
      弈闻锦轻轻将手机放置在床头柜上,他正躺坐在床上,阮慈陪谭藉逛了一天很是疲惫,正趴在他身上,脑袋自然垂在臂弯里,脸颊贴着弈闻锦的胸部。
      “唔——”阮慈被弈闻锦打电话的声音闹醒,迷迷糊糊中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只是轻轻蹭了蹭弈闻锦的胸口,便又睡着了。
      弈闻锦没忍住挤了挤阮慈的脸颊,阮慈皱了皱眉头,被闹腾的有些不耐烦,翻身想挪到床的另一边去,却被弈闻锦一把捞回。
      “你好烦哦,我真的好困,要睡觉。”阮慈任由弈闻锦将他翻过来抱在怀里。
      弈闻锦拉好被子,在阮慈额头落下了个很轻很虔诚的吻:“不折腾你了,晚安小慈。”
      直到阮慈的呼吸变得均匀,胸膛一起一伏,弈闻锦才小心地翻身下床,拉好被子,轻轻提着手机,出了卧室。
      弈闻锦靠在门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简单交代了行程,便悄悄回了房间。
      阮慈总是忘摘助听器,但他知道,弈闻锦会在他熟睡时帮他摘下,收到盒子里。
      次日阮慈醒来,身侧已不见弈闻锦的踪影,阮慈撑起身子,摸到床头柜上装有助听器的盒子,稳稳放置于大腿上,轻轻打开。
      阮慈给自己戴好助听器,那一瞬间一首舒缓的旋律冲入脑中,弈闻锦给他放了首轻音乐,自己则是早起亲自下厨。
      阮慈整理好着装下了楼,弈闻锦沏了红茶,正坐在沙发上浏览有关顾时念的花边新闻。
      见阮慈下来,顾时念连忙拥上去扶阮慈去餐厅。
      “我又不是老奶奶,扶我做什么?”阮慈虽然不解,还是由着弈闻锦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着小臂。
      “刚拖过地,容易打滑,怕你摔跤。”弈闻锦轻轻吐气,时不时在阮慈耳根轻吹了一下。
      “不要闹了,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我很饿了,先让我吃个早饭再陪你折腾。”阮慈哄小孩一般拍拍弈闻锦扶在他腰间的那只手。
      “嗯~知道了,不让你闹心。”弈闻锦拉开椅子坐在一侧,单手撑着头,看着阮慈用早餐。
      “小慈,我们今天飞挪威,我爸妈想见见你。”弈闻锦突然发话。
      阮慈手上动作一顿:“这么突然,我还什么都没备呢。”
      “没关系,我已经买好了,就说是你送的,他们不会在意你备了什么。”弈闻锦不慌不忙拿起餐巾为阮慈擦拭嘴角的油。
      “好~,坐你的飞机去?我不想挤头等舱,太吵了。”
      “当然,不将就,我的飞机上非常安静,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弈闻锦露出坏笑,“那……洗个澡再走吗?”
      “别闹。”阮慈伸手摸摸弈闻锦打了耳洞的那只耳朵,“好完美的一个耳洞,干净又漂亮。”
      “我还可以去打很多个,小慈觉得我打在哪里好看?”弈闻锦凑上去,侧过脸,抓住阮慈的手便蹭。
      “不打了,你会痛的,一个就够了,快去挑挑今天带哪个耳钉吧。”阮慈用指节轻扶弈闻锦的脸颊。
      “小慈给我挑~,我好喜欢你送我的方钻耳钉。”
      弈闻锦的耳洞还是上大学那会去打的,一日去图书馆的路上,也记不清是怎么开启的这个话题,阮慈无意说了句他戴耳钉会好看,弈闻锦便去打了。
      阮慈在看到他的耳洞后,纠结了很久,阮慈舍不得花钱,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弈闻锦吝啬,他给弈闻锦买了个方形的耳钉。
      弈闻锦戴了很多年,自有了耳洞后,弈闻锦收到过很多漂亮别致的耳钉,可他唯独喜欢阮慈送的他的那个。
      镶嵌的钻石是真的,阮慈的真心也是真的。
      “那个你也戴了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你戴别的,我记得首饰盒里还有很多很多只,你戴给我看看好不好?”阮慈端起骨瓷碗,一口饮尽剩留的绿豆汤。
      “好。”弈闻锦拉起阮慈上了楼,坐到台前乖乖等待阮慈为他戴耳钉。
      阮慈对着摆满一桌的首饰盒左挑右选,食指弯曲,轻咬在薄唇间。
      “真难抉择,你的耳钉都好漂亮,不过——”阮慈顿了顿,垂着眼,“我送你的那一只呢?”
      弈闻锦抽开柜子,从中取出一只盒子,盒上有个机关,一旋转顶部便自然开启,呈放于内的耳钉也上升到眼前。
      “我一直都是给它单独存放的。”弈闻锦拿起方钻耳钉送到阮慈掌心,“你送给我的,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只有这个是我喜欢的。”
      阮慈轻轻笑着,眉眼弯弯:“嘴可真甜,靠近些,我给你戴好。”
      “嗯~”弈闻锦傲娇一笑,阮慈给他戴好后,不忘照照镜子,好好端详一下自己这张乖张的脸。
      “再帮我挑挑今天戴什么表。”弈闻锦起身环着阮慈的腰,阮慈任由他胡闹,耐心地挑选着摇表器中的表。
      “这只,黑框红盘的,我想会很适合你今天穿的衣服。”阮慈说着,用手指勾起弈闻锦酒红色的领带,“颜色很是相近。”
      “好~都听小慈的。”弈闻锦将下巴垫在阮慈肩颈处,鼻尖靠到阮慈的下颚,微眯着双眼看着阮慈从摇表器中取出那只表。
      阮慈转过身为弈闻锦戴表,正要套到手腕,阮慈手上的动作一顿:“袖扣松了。”
      阮慈轻轻调整好悬挂在黑衬衫上的袖扣,若不是阮慈发现的及时,袖扣可能就在无意中掉了。
      弈闻锦暗自窃喜,这不是他第一次不好好戴好袖扣了,这招对阮慈一直都很有效。
      弈闻锦全身都是黑与红的配色,阮慈也会是。
      阮慈为他戴好表,随后温柔地调整外套袖口的位置,便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弈闻锦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待,前不久雇的管家提来了两双红底的黑色皮鞋,放置在弈闻锦脚边。
      弈闻锦示意他离开,管家也很有眼力地快速收拾好摊了一桌的首饰盒,便出去了。
      阮慈换好衣服出来时,弈闻锦已经穿着他的那双红底黑色皮鞋,慵懒的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自然垂在大腿处,不经意地露出红底。
      “闻锦,这是在勾引我吗?”阮慈穿上自己的那双,走到弈闻锦跟前。
      “我没有哦。”弈闻锦将双手举在两侧,缴械投降,不自觉地收起二郎腿,给了阮慈更上前的距离。
      “可身体却很自觉地认错了,嗯?”阮慈单膝压跪在弈闻锦的大腿处,“再不出发,我们会误事的。”
      “没有关系,航班可以延迟。”弈闻锦的手已经扶到阮慈的腰间,缓缓上探。
      “不行,不能让爸妈久等。”阮慈缓缓起身,弈闻锦还微眯着眼睛意犹未尽。
      “全听小慈的。”弈闻锦缓缓起身,拂了拂没有丝毫褶皱的外套,跟在阮慈身侧下了地下车库。
      地下室内划分为不同区域,每个区域内的车都用玻璃隔开,顶部会有灯带照亮整个地下车库。
      “小慈,今天想坐哪辆?”弈闻锦打开了镶嵌在墙面里的柜门,赫然出现了一面车钥匙,整齐地挂在挂钩上。
      阮慈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一辆白色的布加迪上:“这辆凯龙。”
      弈闻锦取下钥匙解锁凯龙,阮慈坐入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平时有司机弈闻锦和阮慈都坐在后座,可这次不行了,弈闻锦只得乖乖将车开到机场,让赶去机场的司机再将车开回去。
      弈闻锦不厌其烦,阮慈开心,对他来说足够了。
      私人飞机上,弈闻锦陪阮慈玩游戏解闷,谭藉播来了电话,找阮慈闲聊打发时间,弈闻锦就在一旁默默等待他们讲完电话。
      阮慈与弈闻锦起飞时大约是北京时间十点,落地挪威时已是下午四点。
      弈闻锦家的庄园比阮慈预料中更为低调奢华,财不外露,阮慈少有体会。
      厚重的实木门推开,印入眼帘的门厅通透自然,嵌入式真火壁炉正燃着火焰。
      阮慈与弈闻锦相伴上了二楼的起居室,阮慈大致扫了一眼,起居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型抽象油画,整体风格契合挪威的冷调美学。窗边对称整理好的羊毛窗帘与嵌于墙内的蓝纹石尽显质感,但不浮夸。
      赵思伦微含笑意坐在复古沙发上,身旁的弈倦呈脸色还是那般难看。
      “小慈本人和照片里真是大相径庭,闻锦拍摄技术不行,平时空闲也要多练练技术。”赵思伦看了弈闻锦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阮慈身上。
      “是我不上镜,妈妈。”阮慈打着圆场。
      “不必引咎自责,闻锦的摄影技术我们都了解,他养的那只紫蓝金刚鹦鹉,能被他拍成红薯。”
      “妈~,又调侃我呢。”弈闻锦的耳根微微发烫,弈倦呈格格不入,对二人视而不见。
      阮慈与赵思伦相聊甚欢,五点左右一同前往餐厅用餐,佣人给四人各自上了晚餐。弈倦呈几乎没有什么话,也懒得多看阮慈一眼。
      弈闻锦提议晚餐过后开车带阮慈兜风消食,阮慈欣然答应,他也不想与弈倦呈共处一室。
      管家从定制的储藏室内开出一辆迈凯伦塞纳停在门前,下了车为阮慈开门。
      弈闻锦坐入主驾驶内,等待阮慈适应座椅。
      迈凯伦塞纳的座椅坐着很舒服,阮慈偏头看向窗外,玻璃印出弈闻锦的侧脸。
      挪威不是极寒之地,室外却落满了积雪,庄园有专门负责清理路面积雪的人员,因此他们不必担心积雪封路。
      弈闻锦不打算带阮慈兜太远,虽然目光所及处都是庄园的地盘,夜间行车仍然不算安全。
      “小慈,挪威的四季都很冷,我知道你不喜欢,在这逗留些日子,我们回上海吧。”弈闻锦专注开车。
      “好,不过我想既然来了,逛逛再走,我想去瑞士玩玩,听闻那里的风景不错,至少……没有这么多雪。”
      “行啊,那就顺道去看看,我们现在回程,天黑了,虽然有灯,但我还是想和你回屋,坐会儿或者做会都是好的。”弈闻锦打转方向盘,轻点了刹车。
      “你又来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最近瘾怎么重了?真上瘾了,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办啊?找别人帮忙啊。”阮慈双手抱胸,顺势将纯白的大衣拢得更紧。
      “我不找别人,小慈不一直在我身边吗,我们不会再分开。”弈闻锦微眯着眼,含着笑。
      阮慈轻笑一声:“既然这样,今晚我想试试巧克力味的,以前我们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口味的。”
      “那就把每一种口味的都试一遍,如果小慈受得了话。”弈闻锦压不下扬起的唇角。
      “饶了我,不要太过分了。”
      弈闻锦停靠好车子,阮慈下车先一步入屋,抱着自己将大衣裹得很紧。
      弈闻锦在楼梯口为阮慈捂热了冻凉的手,随后才一同上了楼回到起居室。
      起居室内坐着一位阮慈从未见过的人,弈闻锦的嘴角下沉,带有敌意的凛冽目光扫了那人一眼。
      “弈秋涸,时候不早了,回你的屋吧。”弈闻锦冷淡地发话,更像是命令。
      弈秋涸自知不该和弈闻锦较劲,但关系已经这样了,再恶化些也无所谓了。
      “我还就要在这碍你的眼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当家里是什么下流场所吗?”弈秋涸是为数不多敢和弈闻锦硬干的,他早已因此被清理出集团。
      但毕竟姓弈,弈闻锦给他留了情面。
      阮慈一言不发,冷静地看着弈秋涸,弈闻锦正要说些什么,阮慈抬手挡在他胸口,示意他闭嘴。
      “你在和谁说话呢,真是个不安其位的clown。”
      “不安其位?说的不正是你自己吗?”弈秋涸正要说下去。
      阮慈却利落地将手伸入弈闻锦的大衣口袋中,摸出一把手枪,枪口直直的对准弈秋涸的胸膛。
      弈秋涸错愕地住嘴,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瞳孔骤缩发颤。
      弈闻锦原本黑着的脸瞬间温和起来,淡定地向阮慈身后靠一步,一手扶着阮慈的腰,一手托住阮慈举枪的左手。
      “不要将枪口对准对方的胸膛——”弈闻锦舒缓的语气从容而又满含张力,他抬高了阮慈的手,枪口上移。
      “要对准眉心。”
      弈闻锦侧过脸试图与阮慈贴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阮慈脸颊上,目光从枪头挪到弈秋涸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没有一丝亲情,全然是炫耀与挑衅。
      “你们赢了。”弈秋涸不想让自己难堪,但也只好低头,他举起双手,以表投降。
      阮慈缓缓垂下手,将枪递给弈闻锦:“回房,因他扫兴,可一点都不值。”
      “嗯~,我们的房间在这边。”弈闻锦引阮慈回房。
      房门刚关紧实,弈闻锦就急不可耐地扯松领带,阮慈则是不紧不慢地摘下领带。
      弈闻锦夺过阮慈手中酒红色的领带,顺势扣住阮慈双手的手腕压到头顶。
      “小慈,领带捆住不痛,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你来。”阮慈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弈闻锦。
      弈闻锦利落的绑好阮慈的双手,将他抱到床上,虔诚又贪婪的在阮慈身上留下吻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北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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