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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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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居住证暂时是拿不到了。”出门后，朱无戒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沮丧道。
“你不是说，能办居住证的地方很多吗？我们不去别的地方再看看了吗？”月桃跟在后面。
“你不了解蚺。”朱无戒叹了口气，“他如果想干某件事，是很执着的。如果真是他不想你拿居住？证，那你去别的地方办也没用。”
“我们怎么惹到他了？”月桃匪夷所思。
“不是我们，是你。”朱无戒侧开身子，拉开与月桃距离，“我可没惹他。”
“我？我吗？我惹到他了？”月桃震惊。
“我最近老实的很，我没惹他，那可不就是你么？”
“怎么可能！”
2.
找到蚺也没有很难，甚至说很简单，因为他就坐在门口大树上。在月桃说出那句“怎么可能”后，便听到树上有动静。
早上见到的那个小男孩正面色不虞地看着她，手里上下抛着一个小物件。
“你是蚺？”月桃指着他。
朱无戒站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又看看:“这边是人类的地盘，蚺，你可不能乱来啊。”
“你是谁？”蚺看着月桃。
“我叫月桃。”
“回家去吧。”蚺说，他从大树上轻巧地跳下来，将手里的东西丢给月桃。
月桃下意识接住，那是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是张回山的车票。
月桃大脑“轰”的一声，嘴有点不听使唤:“你你你，我才不要回去。”大伯找了好多关系，才换了人类的钱给她买了张车票，让她出来见见世面。这个蚺和她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回家。他怎么这样？！
蚺插着兜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月桃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朱无戒拍了拍月桃:“他这脾气就这样，臭得不行。不过他还给你买了个车票，这样，我们把车票退了，还能换成钱。”
月桃大步追上蚺，上下打量，从那个面无表情的娃娃脸看到精致小皮鞋:“我惹你了？”
蚺瞥了她一眼:“你打扰我睡觉了。”
月桃怔了一下：“我是十点多喊的。十点多不应该都起床了吗？”
蚺：“你打扰我睡觉了。”
月桃:“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打了那个大叔，还弄坏居住印章。”
蚺:“你打扰我睡觉了。”
月桃：“我想要个居住证。”
蚺：“你打扰我睡觉了。”
月桃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蚺露出一个笑。
月桃冷笑：“你以为这么说吗？我看你就是欠揍。”蚺一愣。
月桃将那车票撕了个稀巴烂，狠狠扔到地上:“反正，短时间内我拿不到居住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打你一顿再说。”
说话间，他们已走到公寓门口。
3.
朱无戒推着轮椅狂奔，轮椅上坐着急得不行的魏辞，他的两个腿都被打着厚厚的石膏，短时间内无法拄拐。
魏辞清秀的脸上满是焦急，他拍着轮椅：“朱无戒，你跑快点啊朱无戒。”
“快？我能有你快？你连红绿灯都不看，连人行横道都不会走，看，又被撞了吧。”朱无戒一面擦汗，一面骂，“我起先以为你真是惨。如今看，你真是活该啊。”
“别废话了，快点。”魏辞焦急道。
月桃和蚺站在院子里，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双方都冷冷盯着彼此。
艳阳高照的天顷刻间天雷滚滚，大雨漂泊。栖雾公寓上方笼罩着一层乌云，偶尔，一道闪电劈开虚空，照亮黑夜。
闪电劈下来的时候，月桃动了。她很气，今天说什么也得揍得这小孩哭爹喊娘。但当她发现，对面蚺一身鳞甲滑不留手，坚不可摧之后，更气了。
“山来——”月桃张开五指，掌心朝上。大地为之颤抖，轰轰隆隆声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下破土而出。
蚺面露正色:“月桃？！”
“叫你姑奶奶干嘛？！”庞然大物从地上升起，站在顶端的月桃蚂蚁一般大小，那双圆圆的杏眼里满是愤怒，“现在怕了？晚了！”
4.
朱无戒和魏辞匆匆而来，看着空中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的样子张大嘴巴。
屋檐下还有几个妖精在那嗑瓜子喝茶。
朱无戒推着魏辞靠过去，他咽了口吐沫，有些紧张:“现在谁占上风？”
“月桃吧。”捋着胡须的老者边下棋边说。
朱无戒“哦”了一声回头继续看，看了没一会儿，扭过头来一脸震惊，他看着那一身古装扮相，手拿拂尘的的老者:“刘草草？”
老者:“没规矩。”
朱无戒和魏辞对视一眼，他俩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怎么把六楼的刘草草也惊动了？”
“嗯。这小姑娘不错。”刘草草收起棋盘，“热闹结束了，吾也该走了。”
朱无戒和魏辞看着空中。刘草草那句话说完，便从里面飞出一个人形，重重砸在墙里，夯出一个人形。朱无戒和魏辞对此视而不见，他俩看着空中剩下的人形，准备鼓掌:“月桃！”
烟雾消散。蚺背着手落在地上。
朱无戒和魏辞的手拍不下去了。他俩跑去墙里拽人:“月桃啊！”
月桃顶着满头包爬了出来，她咳嗽了两声，擦了擦鼻血，迫不及待道:“我刚刚帅不帅？”
朱无戒竖大拇指:“帅，很帅，特别帅。就连脸着墙的姿势都像精心设计过一样。”
“不是不是，是我喊‘山来’的时候，气势怎么样，足不足？”月桃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动作，鼻血流的更汹涌了，她扶住墙壁，“怎么回事？我感觉我有点晕。”
“太帅了太帅了，气势太足了。”朱无戒拎起魏辞扔到地上，把月桃架到轮椅上，“我和魏辞还以为你赢了呢。”
“没、没赢吗？”月桃晕晕乎乎地问。
“你赢了。”一道稚嫩声音传过来，朱无戒和魏辞扭头，是蚺。蚺说完这句话，看了会儿歪在轮椅上的月桃后，慢吞吞地走了。
“妖怪事务所的张老板让我给你捎句话，你得赔他的店和三千五百万的印章钱。”朱无戒看着蚺的背影说。
蚺身子不由踉跄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