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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谁腰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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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拉瞿总的窗帘?”张侯不断闪着不对劲的眼神。
“……他不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腰闪了吗,我在他房间照顾他。”
“是昨天,晚上,腰闪的…?”张管家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了真相。
鲛言装正经的表情在那一刻差点绷不住,掩饰的咳嗽了声:“先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掩盖。他怎么能够没想好就去说了,他想,他定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脑子都出家了。
不行不行,这样这不行,要尽快调整,做事严谨不能忘了。他想,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错的。
“瞿总今天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一到公司,就惨遭方尽围追堵截:“你的脖子怎么了这是?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哦?”
“…是蚊子咬的。”鲛言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坐回工位,“瞿总今天身体不舒服,来不了。”
“啊?瞿总今天身体不舒服啊,他怎么了?没事吧?”梵桦从工位上转过来关心道。
“…没事,发烧了,应该是太最近累了。”鲛言解释。
“发烧——你怎么知道的?~”方尽也一脸奸笑转过去看着鲛言。
鲛言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想了想方尽的问题,只能解释道:“我家住的远,瞿总让我住在他家,正好方便探讨工作。”
其实方尽早就知道他们同居了,只是得替自己“天真单纯”的好老板探探口风:“探讨工作?你们真敬业。”
……
“瞿总的大别墅蚊子这么多啊,还是说焦特助长的好看,天生爱招惹小蚊子?”方尽满脸写着“看穿”,故意调侃道,“焦特助脖子上的肉质如此鲜美,这蚊子是尽盯着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啃的呢~”
……
“可能…是…天…天生招蚊子吧…”这简直是鲛言做神仙几万年以来,最唯唯诺诺的一天了,听着别人调侃自己的话,竟然一句话都没脸反驳。
平时在忽悠人方面游刃有余的鲛言,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天呢~
他本来以为这一天最多也就如此了,没想到……
电梯下往一层后,停在了十五层。照理来说十五层除了瞿夏外都已经在位了,还有谁能来呢?莫非是瞿夏来了?
鲛言心理不由一颤。
接着,电梯门打开,不是瞿夏,但却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呦,焦先生好啊。”
“张管家?”鲛言手心突然冒汗,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您怎么来公司了?”
“诶呦,老张啊!”方尽冲上去勾肩搭背,一副很熟的样子,“今天你怎么有空来公司了?”
“呦,小方好啊。”张侯老沉的对两个人都友好的笑了笑,“今天小瞿总不是腰闪了在家休息吗?最近你们公司上市面料的事情轰动挺大的,建总正好来,给大家开个会。”
“腰闪了?”方尽听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脸迷惑的看向鲛言。
他坚信!自己之前听到的是——
发 烧!
完了…
鲛言默默低头,搓了搓鼻子,心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怎么了?”张侯生惑。
“不是…发s………”
方尽话没说完呢,嘴突然被鲛言捂的严严实实,一句屁都放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委屈的呜呜呜。
他也就在鲛言手下才能被制裁的如此没有抗衡之力。
张侯和方尽都被鲛言刚才奇怪的举动搞傻了。
什么时候整的这么亲密了?
方尽眼神瞟向旁边的鲛言,鲛言一个极其恐怖的眼神,吓得方尽眼神中露出求饶之色。
鲛言这才缓缓松开手,恢复了平常的高冷状。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带你们去会议室哈。”
紧接着,他们就跟着张侯,上楼,到了二十楼,路过了瞿夏的办公室往里走,就是瞿式集团高层专用的会议室了。
他们一进门,鲛言眼睛就落到了那个穿着顶奢西装,一脸威严的男人身上。
在这个人身上,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错觉,他似乎看到了建湘的影子,那个结了婚还四处沾花惹草的男人,虚伪不堪的花花公子,作为国家实验室搞科研的人,却是顶着一张兽皮,虚与委蛇。
那人放松了神态,转而笑着张口道:“来了就坐吧,不用拘束。”
万千第一个很自如的坐在了离建总最近的位置,一点都不见拘束。方尽也叹了口气紧跟着坐在次位,梵桦有些腼腆的跟着方尽,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鲛言就只能顺着座位坐下去了。
即使相隔四人,他也能清晰的观察到那人每一个微表情。
“建总,我去把其余参会的人带上来。”张侯毕恭毕敬的请示。
“嗯,去吧去吧,让他们尽量都快点,等会儿我有事情。”
张侯走后,那人开始自我介绍:“今天可能会耽误一点大家吃饭的时间,先根各位说声抱歉了。在座一定有不认识我的,我有看到一两个陌生的面孔,那么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瞿总的父亲,建模,建筑的建,楷模的模,大家叫我建总就可以。”
说完他开始挨个打量。
“小万啊,听说你之前那个马助理被开了啊,还忙得过来吗?下次得要再给你找一个了”他先关切起万千。
“挺好的,不忙,助理找不找都差不多。”
建模点点头,又看向方尽:“小方啊,多了个小助理有没有轻松点啊。”
“嗯嗯嗯。”
很敷衍,很方尽。
建模也一时想不到多说什么,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的“新面孔”。
梵桦汗流浃背的坐等被“关心”。
“你是?小方的新助理吧?”
“是的是的,建…建总您好,我叫梵…梵桦。”自从来到瞿式,在方尽的手下做事,他每天都过得很放松,已经很久没有说话结巴这个的习惯了。
“没事啊,不用紧张,虽然我是瞿总父亲,但这里更多还是以你们瞿总为主,啊。”
“嗯嗯,好…好的,建总。”
以瞿夏为主?早上张侯好像可不是这么说的。鲛言神色未变,观察着他们的交流。
“这位想必就是我们小瞿的新助理吧?真是一表人才。”
鲛言的眼神可从来没有畏惧,他从容的看着建模,也学习众人,搬出了他那套少有的客套:“多谢建总,我是瞿总的助理,焦言,焦点的焦,语言的言。早就听闻建总大名,如雷贯耳,真羡慕瞿总,有您这样的父亲,才得如此的优秀。本人领略过瞿总才华后,对您更生敬意。望以后能多得建总指点。”
他的话语全是赞美,却让建模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是哪里。他听过夸赞他的,可从没听过一个晚辈这么艳羡的夸过他。说是他阿谀奉承吧,好像又说不上,总有一种被骂的感觉。
因为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其实瞿夏从小到大,在服装设计方面的早就都是跟他爷爷学的,他可以说几乎就没管过他,直到瞿夏接手公司,他才所谓严加看管起来,用他的才华为公司造就了巨大且长久的利益。
瞿夏也不好不听,即使他眼里再没有这个父亲,若是没有他,自己当时空有才华,在行业内被建模打压,封杀,他恐怕都没有出头的机会,还好现在业内“瞿总”的名声依着平时的积累做支撑 ,鲛言的助力,将其一炮打响,轰动全球。
“焦助理…很会说话啊…啊,好啊,不愧是辅助小瞿打响业内名声的人啊。”
建模的笑颜下面,一定藏着一颗极其不爽的心,本来瞿夏只是个空头支票…
“建总过奖了,是瞿总优秀。”
二人的锋芒估计在座只有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清楚。
在他们的交流中,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到期了,都是公司各部门的高管。
建模也不闲聊了,开始说正经话了。
这个建模,要提防…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陆续散场。
建模突然拍了拍鲛言的肩:“焦助理,会议内容都记了吧,记得转告瞿总。”
“您放心好了,瞿总平日嘱咐过助理工作细则的。”鲛言也没多想,点头道。
“那就好。”建模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鲛言也察觉到了,故而他再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提醒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都回去后,鲛言到瞿夏的办公室,帮他处理刚刚建模所说的事物。
建模下楼准备离开公司时,竟然看到了瞿夏,这个很久没有见到的棋子。
看他满脸匆匆,心想,张管家不是说他腰闪了,下不了床吗?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呢?不会是骗我?
他将瞿夏拦下来,瞿夏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面撞上。
建模满脸都是关怀的神色:“你不是腰闪了,请假了吗?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还来公司?”
听的瞿夏头皮发麻,还好张管家已经告诉他,他爸来公司了。本来想趁他们开会赶紧溜进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巧,非是要让他碰到。
“我腰确实很痛!但是为了公司,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在家里躺着,要与大家一同奋战!”他早就想好了一套敷衍,鬼都不信,但无力反驳他的话术。
建模无奈道:“你小子,油嘴滑舌,你的员工们知道吗?你这脖子又是怎么了?怎么全是一块块红的,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肯定是蚊子咬的!我昨天在家很早就睡了,您别把我想的跟您一样。”瞿夏义正言辞。
建模也只好说了两句就走了。
瞿夏正准备去乘电梯,迎面碰上了刚吃完饭的方尽、梵桦,还有其他一些员工。
方尽最先反应过来:“瞿总?你不是腰闪了还是发烧请假了吗?这会儿怎么来公司了?”
“瞿…瞿总,您怎么跟言哥一样,脖子上都是…蚊子块…吗?”
听到梵桦的话,方尽也终于注意到了,一时间没忍住,做出一副不可言喻的表情。
“嗯,蚊子块。嗯?他脖子也有蚊子块?”瞿夏看着方尽那副贱兮兮的表情真想抽死他,“老蚕,你够了昂,这什么表情,难看死了。”
方尽无语。
“瞿总,您需要电子蚊香吗?那个效果好。”一旁瞿总的迷妹员工谄媚道。
旁边还有一群叽里咕噜的声音在夸瞿总长的帅,另一小撮声音则是在对瞿总脖子上的“蚊子块”议论纷纷。
“不用。”瞿夏冷脸回绝。
方尽也是电梯到十五层过了多久他就调侃了瞿夏多久。
瞿夏生无可恋听方尽犯贱完,听他说,鲛言现在可能在他办公室。他便一个人转私人电梯上了二十层。
他推门而入,是鲛言正经坐在他位置上,工作。
鲛言问声抬头,有些吃惊,但立刻满眼温柔的关心道:“瞿总怎么来公司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不是给你请假了吗?公司的事情我都帮你在一一处理。”
瞿夏扶着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天呐,言哥,你太好了,诶,没办法——工作使我自强不息,腰疼算得了什么——”
“瞿总真是敬业啊,昨天折腾到这么晚今天都坚持来上班~”鲛言毫不晦涩的调戏。
瞿夏从来没听过鲛言如此造作的语气,他感觉像是在跟他调情一样。他有些不解,但听着却很满足。
这男人又开始勾引我了。他想。
他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要说是卧底也说不过去,可是他的身份却仍然是个大谜团……
真是奇怪。
瞿夏放下了一大半对鲛言目的的疑心,却还是想不明白。
鲛言到底想干什么。
人做事总有目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只是为爱发电吧…
要是这样,我可也要为爱发电,不顾一切了…
他想到梵桦的话,看向鲛言白皙的脖子,确实真的跟他一样,全是“蚊子块”:“这夏天刚开始蚊子就这么多吗?我昨天被咬的都是,言哥你也一样,天呐——它们是吃不饱吗?”
……?
“蚊子块?”鲛言困惑地转头看着一脸天真的瞿夏。
“对啊,你看你脖子上也全都是。”
……
“…嗯,对。”鲛言语气骤然低迷。
他不会,真的把昨晚忘记了…?
“你的腰还痛吗?怎么会这样?”他试探道。
说到腰痛,瞿夏猛然回想起昨天那个梦,天呐,我在梦里都干了些什么呀!我,我…
他突然有种没脸见到鲛言的感觉,只要看着他,他就会想起昨天梦里极其清晰、难以言喻的画面。
我去,这个美梦怎么不给我做长一点我服了。
不是啊…我可是大老板,怎么能做这种和帅哥员工嗯嗯啊啊的春梦…
我服了我服了,没脸见人了。
…那咋了又没人知道…
他如今竟恨不得这个员工真正和自己在一起做些什么…
他故作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啊,就突然好酸,像跌打扭伤了一样,而且今天屁…后…后…后面还很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后面…?”
“嗯呃,屁股后面,我不会长痔疮了吧?!”
“屁股后面”这几个字他说的很轻,瞿总还是要面子的。
……
“啊?”瞿夏又一次惊恐的询问自己的“病情”。
“没事,你可能…辣吃多了吧,嗯。”
他的心情,昨天晚上有多人间美好,今天就有多世态凄凉。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什么都不记得……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