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认知滤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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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然无恙。
次日清晨，孩童从浅眠中醒来，拿出手机想看看彦卿到了哪里，却发现对面没有回复。
估计是还在扯皮吧，他懂的，资本家就是喜欢各种占便宜。
“早上好。”奴良鲤伴出现在窗外，“昨晚睡得怎么样，有兴趣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醒：“……”
所以你放着我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还没查清楚我是谁吗？
是过分自信还是信息搜寻能力不足啊？
“你该先说自己的名字。”他说。
不知道他这句话触动了哪里，躲在屋檐下的小妖怪都开始嘀嘀咕咕：
“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太不敬了。”
“不会真的是其他组的奸细吧，以前都没见过的。”
小醒将目光投向他们，后者立刻缩起来，顺着房梁爬走了。
奴良鲤伴倒是没生气，反而坐上窗台，整个妖都显得很松弛。
“那些小家伙们口无遮拦，不必在意。”
——本来就不在意，这不是你叫来唱白脸的吗？
“名字是隐私？”他问。
“嗯？你不知道？”奴良鲤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该知道？”
“正常情况该的。嗯……不过我很包容，可以当做是你家长辈没教过你。”
男人跳下窗台，走到榻榻米上坐下，和孩童面对面。
“名是最短的‘咒’，对无主的幼小妖怪而言，名字会成为枷锁。”
“那重名呢？”小醒问出灵魂质问。
“……”鲤伴被卡了一下。
那倒还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重名没那么常见吧？”他牵强道，“至少我就没见过重名的。”
“哦。”小醒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这里的长生种数量很少。
基数小了自然就没人重名，常用字随机排列都有那么多排法呢。
人数多了就不一样了，像仙舟，整个曜青上千亿人，至少有两亿叫张伟。
也就是说，如果掌控名字就能控制某个人的话，那敌人只要喊出重复率最高的几个名字就能把联盟搅得天翻地覆了。
真可怕。
“我叫苍舒醒。”小醒当然不会担心名字是咒语什么的问题，“我的人，后面会来谈判。”
“哦？”奴良鲤伴微笑，“所以，你是哪个组的？”
“仙舟。”小醒抱着泡泡起身。
“来自古老国度的军事联盟，伪装成军舰的文明，我们代表她与你们建立有限的暂时合作关系。”
…
……
“你说那个神秘的东方大国？”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听着下属的汇报。
——彦卿答应的联觉信标确实给到了。
但沟通是个问题，森鸥外发现整个□□都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语言，要想交流就必须使用信标，但那样就违背了他获取信标的目的。
所以他去找了自己的“老朋友”，用一些肉痛的代价换国木田独步过来翻译一段时间。
翻译的结果他们都记录在纸上，还有整个团队在监控室里观察少年所有的动作和微表情。
效率很高，在彦卿离开后不久，他们就呈上了结论。
“是的，我们仔细观察了那个人的语言习惯，并对比他的外貌和穿着，一切都指向那个我们几乎从未接触过的东方古国。”
“……那可不妙啊。”森鸥外眉头紧锁。
那个国家他当然听过，一个幅员辽阔、汇聚世间珍宝的强大国度，完全自给自足，极少与外界交流，也没有表现出侵略意向。
不管是异能者还是其他能力体系，她的人才都出奇的多，而且超级团结。上个世纪霓虹想去蚕食她的领土，但很快就被打得一败涂地，成了卑微的战败国。
据他所知，那里的人对文明本身的认可度甚至超过了国家，不管什么形式的诱惑都不能使其瓦解，或许缺乏攻击性是他们唯一的缺点……
不，这对其他国家来说是好处了。
因为要是那里决定统治世界的话，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甚至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有多少超越者！
“如果他是从那里来的话就说得通了。”他喃喃自语，“那边拒绝与外界交流，没人知道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会飞的剑、翻译一切语言的翻译机、年纪轻轻就不逊超越者的孩童……
“怎么忍住不对外炫耀扩张的啊？他都要怀疑那个国家是不是真实存在了，哈哈……”
“林太郎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不存在啦！”爱丽丝放下手里的积木，转头道。
“不存在的话，我们又是被谁打败的啦？他们只是不爱出门而已。”
“是啊，我怎么会怀疑这个……”森鸥外叹了口气，摆手叫下属退下。
偌大一个办公室只剩他和爱丽丝两个人。
不，应该是一个人。
静……
静……
静…………
“不对！！！”森鸥外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瞳孔剧烈颤抖，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翻出抽屉里的资料和工作汇报，各种字样的纸张飘得到处都是。
爱丽丝也不再动弹，小手举着积木停滞在半空中，像是陷入了卡顿。
“在这里！”
片刻后，男人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
一张看似普通的工作汇报，一个干部在唐人街附近做事时不小心打坏了一个外商的货车，赔偿后顺利解决。
这个小插曲在汇报里只占了短短两句话，但因为那个外商是少见的东大人，他印象比较深。
“来人，去把这个干部给我叫过来！”他叫来下属，命令道。
“他手上的任务全部停掉换其他空闲的干部接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快！”
但下属却傻眼了：“首、首领……
“我们黑.手党没有叫这个的干部啊。”
“没有？”森鸥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抄起汇报怼到他脸上：“你说没有？那这个是怎么来的！”
“是、是买来的？”
看着下属忐忑装傻，森鸥外都被气笑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把人罚出去好好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手中的纸……是一页空白。
“……？”
他愣了愣，擦擦眼睛，汇聚精神重新看，其结果一如刚刚。
仿佛是意识到什么，他突然埋进混乱的纸堆里疯狂翻找。
许久后，他红着眼睛抬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耻笑。
没了。
全没了。
有关那个干部的全部资料和记录，都没了。
就仿佛那个人不存在过一样。
哈……但那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记得，那个干部还是他当上首领的那年亲自提拔的……
……哎？
等一下，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森鸥外双手撑桌，呼吸急促。他感觉有什么在悄然溜走，有什么被他无意识忽略，还有什么正在躲藏，他已经找到了苗头但是却怎么也揪不出来。
“不…这不对……”他彻底失去往日的绅士和从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对…有问题……
“我的认知有问题！所有人都有问题！”
趁着还能意识到这一点，他亲自拨出中原中也的号码：
“中也，那个叫彦卿的人正在离开横滨，去劝他回来一趟！
“如果劝不动就抓回来！他没有问题，他是线索，后面我下达冲突的命令都不要管！快去！！！”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认知滤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