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东家的意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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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父变来变去的脸色，乐山悄声和连夜说道：“师父是不是不想去啊？”
连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渺看了看正欢快吃瓜的师父，觉得不像：“师父看起来很开心啊。”
乐山又看了眼师父，确实看起来很开心，那可能是他刚刚误会了吧。毕竟师祖都亲自来接师父回家了，师父怎么会不开心呢，要是他的爹爹来接他，他肯定要飞奔着跟爹爹回家的。
江渺和连夜对视了一眼，双双耸了耸肩，对于情绪低落的乐山他们都习惯了，想必又想到父母了吧。
梅大娘来做午膳时言蹊和她讲了明日要回家的事，给她结了今日的银钱后还送了她一个寒瓜。
梅大娘虽舍不得这份工作，但听到他是回家后，还是为他开心。
饭桌上言阙下筷神速，面无表情的嚼嚼嚼，言蹊瞪大了双眼看他爹把筷子都要挥出残影了。
言蹊咬着筷子问道：“爹，你真吃早饭了？”
“嗯。”
言蹊严重怀疑他爹说谎，看饭菜下去的速度他严重怀疑他爹三天没吃饭了。
“师祖，你多吃点。”乐山将面前的烧肉挪到言阙面前。
言阙轻咳一声缓缓放慢了夹菜的动作，倒也不是吃饱了，主要是幼子一脸怀疑，几个娃娃也是眼含怜悯的样子让他实在无法忽视。
言阙解释道：“难得遇到符合口味的菜，吃的急了些，你们也快吃。”
确认他爹不是死要面子言蹊才动筷，吃了两口饭他突然想起来前日古道宜派人来传话说筒车已经做好了。
“对了爹，水车是不是已经造好了？”
“昨日已经在大石村安置了。”
言蹊嘀咕了一句：“动作还挺快。”
言阙放下筷子盯着言蹊道：“古县令说图纸是你给的，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就灵机一动画出来了呗。”言蹊埋头吃饭，坚决不和言阙对视。
“我信不信不重要。”言阙莫名来了一句。
言蹊吃饭的动作几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在提点他最好想个合理的理由让那位相信。
“你两位哥哥都不在京城，你送的东西他们也收不到。”
“嗯？”言蹊瞬间睁大了双眼，他就说有哪里不对，原来是忘了两个便宜哥都在镇守地了，这就尴尬了。
不过也没事，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送了东西，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吃过午膳言阙又嘱咐了言蹊几句才离开，明日回京的话下午可有的忙了。
送走老爹，言蹊蹲下身子问四个孩子要不要去和慈幼院的朋友们告别，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言蹊就带着几个孩子往慈幼院走去。
刚到门口，言蹊就高声呼喊道：“方姑娘，岚姐，我带他们回来看看。”
门吱呀一声打开，方宛若连忙将一大四小迎进去，边走边嗔怪道：“暑气蒸腾，何故折腾。”
“我父亲来了，要我明日随他回京，故而今日带他们四个回来告别。”
“回京？”唐岚刚从房内出来就听到这句，“怎的如此突然？”
“是突然了些。”言蹊抬手摸了下鼻子，“我晚点来接他们，我还要去铺子里安排一下事。”
说罢不等二人回应就快步离开了，他也确实要去安排一下铺子。
言蹊到达铺子的时候，左又又正带着王九蛋清点库存。
“楼掌柜，”言蹊看铺子里没客人，顺手关了店门，“歇一天，我有事和你们说。”
楼明光忙应下，跟着言蹊去后院顺便叫两个伙计。
四人在正堂坐下后，言蹊放下手中的折扇说道：“我明日便要回京，这边铺子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照看。”
王九蛋和左又又急躁不安的看向言蹊，楼明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猝不及防。
“东家的意思是？”
“我是想问你们是想留在山阳县还是随我进京。”言蹊喝了口水接着道：“我打算在京城开家饭馆，你们若去明日就和我一起走，若不去就还在铺子里做。”
左又又和王九蛋闻言惊喜万分，他们家人都在此地，若是去了京城山高路远的，恐怕很难照拂家里，能留在铺子才是最好的。
楼明光孤家寡人一个，倒是不在意去哪里，只是…
“东家的意思是这间铺子还开？”
“开，只是要改改售卖的种类。”
听到要换种类，三人都习以为常，毕竟铺子本就时不时上些新品。
“吃食难以长久保存，所以铺子改成日用品店吧。”
“什…什么店？”楼明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言蹊解释道：“就是售卖一些香胰子洗发露卫生纸之类的。”
香胰子三人倒是知道，只是这卫生纸又是何物？楼明光有些忧虑，但凡是纸就没有便宜的。
“等下会有人送来一批，等送来了我在和你们解释。”
话音刚落，前门出现唤门的声音。言蹊心知是系统伪装的送货人到了，让两个伙计去开门取东西。
两人将几个箱子挪进后院，言蹊和楼明光一前一后来到院中。言蹊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取出一卷原木色的卫生纸递给楼明光。
“喏，这就是卫生纸。”
楼明光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草纸啊。只是一拆开包装触碰到纸，楼明光脸色大变，这并非普通的草纸，手中的纸柔软光滑绵软，这分明是上好的纸。
“东家，确定这就是卫…卫生纸？”楼明光声音发颤。
“是啊，”言蹊随意答道：“也就是草纸。”
顺手又拆了两卷递给满眼好奇的左又又和王九蛋，言蹊接着说道：“比草纸好些吧，你觉得好卖吗？”
岂止是好卖，怕不是要被读书人唾骂了。
楼明光苦笑一声：“定然好卖，只是纸张贵重，上好的纸拿来当草纸，只怕会招来骂名。”
“嗯？”言蹊转眼一想就明白原因了，“这纸又不能书写，不信楼掌柜去试一试。”
楼明光却是不信，拿着卷纸去了柜台抬笔蘸墨，不过一下笔他就明白东家为什么说这纸不能书写了，晕墨太快且纸张易破。
瞧着楼明光一脸复杂的回来，言蹊哈哈大笑。
“怎么样，能书写否？”
楼明光摇摇头：“如此某就不必担心了。”
言蹊笑吟吟地询问他们三个的想法，王九蛋和左又又很是干脆的说要留下，楼明光挣扎了一会儿也说要留下，这倒是出乎言蹊的意料之外了。
“又又和九蛋的选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不明白楼掌柜怎么也要留下。”
楼明光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小伙计：“东家走的匆忙，只怕掌柜的一时难寻，我留下更合适。”
言蹊觉得有道理，也就尊重了他们的选择。待查了账簿要走时才嘱咐他们把那些吃食都带回家。
“正好近日酷热难耐，你们便歇上五日，把店里的吃食尽数分了带回家去吧。”
“多谢东家，东家一路平安。”
言蹊拦住了要送他的三人，拍了拍左又又和王九蛋的肩膀让他们安心。
“货物我会每月派人送来一批，铺子你全权做主，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去找古县令，我离开前会跟他讲的。”
“在下晓得了。”
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了，言蹊摆摆手就往县衙走去，身后三人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