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这也能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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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言阙：“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言阙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心口发疼：“说不想是假的，最初我是怀疑你被替换了身份，后来是怕你不知轻重引来灾祸，现在我觉得你懂的越多越安全。”
“那，那您还特意暗示我尽快离开户部？”
言阙老脸一红：“爹光想着你不愿意当官了，没往深处想。”
言蹊怀疑的看向他爹，这也能忘？这不符合他爹文武双全的人设吧？
本来温情脉脉的气氛因为这个话题瞬间变得僵硬，言阙轻咳一声假装没看到言蹊质疑的目光：“没事你就回去吧，记得把琢磨琢磨那个玻璃，尽早研制出来。”
“知道了。”
心中隐秘的心结去除，言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九九，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给我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
“谢我就请大力花钱吧。”
言蹊上扬的嘴角一秒拉平，他就多余跟系统客气。
第二日言蹊是被他爹一个大力直接从床上拽起吓醒的，睁眼一看外面还乌漆麻黑的，系统时间显示凌晨四点。想到以后要过这种生活言蹊就绝望，他可以熬到凌晨四点不睡，但不能让他凌晨四点起床啊！
被他爹催着快速洗漱完，一上马车言蹊就秒睡过去，感觉也就刚闭上眼就被他爹又拽下马车，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物熟悉的面摊，不同的是上次言蹊满心都是对皇帝的好奇，而现在他只有对未来鸡狗不如的作息的绝望。
看他一脸神游天外精神萎靡的样子，盛淮安抬手碰了碰言阙：“你猜你儿子能坚持多久？”
言阙瞪了他一眼并不接他的话茬，倒是章丞相抚须宽慰道：“刚入职都是这样，过几日也就习惯了，盛尚书当初可是直接把铺盖搬到户部，就为了不早起。”
黑历史被人揭开，盛淮安脸色一红嘴硬道：“分明是那时户部事务繁重，我是为了能更好的为陛下分忧。”
听到八卦言蹊瞬间精神抖擞，低头吃饭但耳朵竖的老高了，被盛淮安发现后给了他一个暴栗。
言蹊位卑职小，上朝的时候都是卡在最后的角落。
坏处是前面的说话听不太清。
好处是偷偷睡觉不容易被发现。
言蹊看着同为角落人的几位同僚已经酣然入睡，言蹊也低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准备偷睡一会儿。
开了一个时辰的朝会言蹊这会又累又困，幸而户部的事繁杂但不难处理，在言蹊用二十两雇佣系统替他处理户部事务后更是轻松。别问为什么他自己不做，早知道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人并不会因为穿越或者重生了就能涨智商，尤其是数学这种东西，有外挂不用才是有毛病。
言蹊负责翻阅，系统负责核准，一人一统配合默契。
“咦，这个…”言蹊看着飘红的账目忍不住皱眉。
快速将这本账目翻阅一遍言蹊眉头紧皱，出入全都对不上，将剩下的账目也加快速度核准，果然又找出来两本飘红的。
言蹊按下心中的疑虑，将系统标注的内容全部誊抄一遍。抽空吃了口饭，言蹊接着奋笔疾书，终于在下值前誊抄完毕。
言蹊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将三本原始账目和三本誊抄修改的账目放到一起起身去寻尚书大人。
“大人，下官今日发现三本账目对不上，”言蹊将六本账目分开交给盛淮安，“这是原账目，这是修改后的。”
盛淮安脸色凝重的接过账目，挥挥手让他回去，言蹊乖觉的退下。
盛淮安越翻阅怒火越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不过短短几年这群人就忘了初心，真是可笑。”
盛淮安将账目往胳膊下一夹，怒气冲冲的往乾元殿走去。
言蹊倒是不关注后续的发展，他现在一心等下班，下值钟声一响，言蹊就快步离去，只给他的同僚们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宫门口，言蹊左看右看没见到他爹的身影，疑惑的问道：“我爹呢？”
“刚有位公公来报说老爷被圣上留下议事，老爷捎话让您先回去。”
言蹊一听立马上车催促道：“快回家。”
言蹊本来还想找他爹聊聊今天发现的事，结果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爹回来，索性直接回去睡了。
第二日又是熟悉的大力拽起一条龙，坐在马车上看着他爹眼下的青黑，言蹊好奇询问他爹昨日几点回来的。
“子时。”言阙闭目养神答道。
言蹊在脑海里换算了一下时间，那不就是凌晨十二点？怪不得他爹一脸疲惫，皇帝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爹你议事这么晚啊？辛苦了。”
言阙掀起眼皮子冲他冷哼：“这么晚还不多亏了你？”
“我？”言蹊指着鼻子一头雾水，“关我什么事？”
言阙又闭上眼养神：“你查出的账目涉及北凉军费。”
涉及军费？那怪不得开会开到半夜了，言蹊冲他爹笑笑缩起身子减少存在感。
“幸好你发现的早，不然北凉军只怕难矣。”言阙长叹一口气，他也是将军，行军打仗多年最是知道兵士的辛苦，北凉军本就处于苦寒之地，若是粮草与御寒物资不足，只怕时日一久恐对朝廷心生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