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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夜哄与心照不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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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十七分，顾郁的手机屏幕亮起。
特别关注：@氟款码大王 更新了一条微博
她点开，看到付芷发了一张黑漆漆的窗外照片，配文只有一个emoji：?
评论区粉丝纷纷关心：
[用户A]：氟老师又深夜emo了？]
[用户B]：是不是卡稿了？需要云投喂吗？]
[用户C]：妈咪呢！快来看看你家女儿！]
顾郁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披上外套。
付芷的公寓门锁密码是顾郁的生日。
顾郁轻车熟路地输入，推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工作台亮着一盏小灯。付芷蜷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发呆，听到动静也没回头。
“又卡稿了？”顾郁关上门，把带来的热牛奶放在桌上。
付芷的肩膀微微一颤，声音闷闷的：“……嗯。”
顾郁走到她身后，看了眼数位屏——空白。
她没拆穿，只是轻轻揉了揉付芷乱糟糟的头发：“去沙发上休息，我帮你看看分镜。”
付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用！”
力道有点大，顾郁微微皱眉。付芷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松开手，声音低了下去：“……我自己能搞定。”
空气一时凝固。
顾郁在沙发坐下，打开平板开始处理工作邮件。余光里，付芷像只不安的小动物，一会儿咬指甲，一会儿转笔，就是不肯动笔。
两小时后，顾郁合上平板：“付芷。”
“啊？”付芷猛地抬头，眼睛红红的。
“去睡觉。”
“可是我……”
“明天再画。”顾郁的语气不容拒绝，“现在，睡觉。”
付芷张了张嘴，最终乖乖关上电脑，磨磨蹭蹭地往卧室走。
卧室里，付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顾郁坐在床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妈咪……”付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
顾郁的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什么都做不好。”付芷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画不出来，还总是麻烦你……”
顾郁沉默片刻，突然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付芷吓得差点滚下床，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顾、顾郁？！”
“睡觉。”顾郁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付芷的后颈，“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
付芷瞬间僵成一块木板。
黑暗中，心跳声震耳欲聋。
付芷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身后那个人的。
顾郁的手臂轻轻环在她的腰间，像是怕她逃跑。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付芷的脑子一片空白。
“其实……”她突然小声开口。
“嗯？”
“我不是因为卡稿emo的。”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付芷猛地转身：“那你还——”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了顾郁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付芷的话卡在喉咙里。
“睡吧。”顾郁轻轻闭上眼睛，“我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付芷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冰箱里有早餐，热两分钟再吃。
今天别画稿了，休息。
——郁」
付芷盯着那个“郁”字看了很久，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尖叫。
手机震动，微博特别关注提示跳出来：
@顾郁：阴天适合休息。[图片]
配图是付芷家窗外的天空，玻璃上隐约映出拍照人的轮廓。
付芷红着脸转发：
@氟款码大王：妈咪偷拍我家的窗户！！//@顾郁：阴天适合休息。[图片]
粉丝瞬间炸锅：
[用户D]：？？？你们昨晚在一起？]
[用户E]：我嗑的CP发糖了？！]
[用户F]：妈咪和女儿是真的！]
付芷放下手机，把滚烫的脸埋进顾郁昨晚睡过的枕头里。
——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