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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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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芷从没见过顾郁喝醉的样子。
庆功宴上，顾郁被出版社同事轮番敬酒，向来克制的她竟也一杯接一杯地喝。付芷想拦，却被顾郁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那双眼尾泛红的眸子潋滟着水光，指尖轻轻按住她的手腕："没事。"
直到顾郁第三次把草莓牛奶当成红酒端起来，付芷才确信：她醉了。
出租车后座，顾郁安静地靠着车窗。月光透过玻璃流淌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像蝴蝶颤动的翅膀。付芷小心翼翼把人往怀里带："难受吗？"
"芷芷。"顾郁突然转头，呼吸带着葡萄酒的甜香，"我很清醒。"
这声软乎乎的"芷芷"让付芷浑身僵直。十年了，顾郁从来只连名带姓喊她，或者用那个戏谑的"妈咪"反杀。
公寓电梯里，顾郁忽然伸手描摹付芷的眉骨。冰凉的指尖划过鼻梁，停在唇畔："你画我的时候..."
"嗯？"
"也是这么看的吗？"
金属壁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付芷："...现在不清醒的是你。"
顾郁轻笑，整个人贴上来，额头抵着她的肩膀："那你要不要...趁人之危？"
跌进沙发时，付芷的手护在顾郁脑后。散开的长发像泼墨，有几缕缠在她指间。
"知道我是谁吗？"付芷声音发颤。
顾郁仰头吻她嘴角："偷穿我衣服的...小孩。"
这个吻带着草莓牛奶的味道。付芷终于失控，掌心抚上那段总是藏在衬衫下的腰肢。
原来顾郁这里有一颗小痣，原来她喘起来会蜷脚趾，会眼眶泛红但不会拒绝。
原来——
百合盛开时，月光也羞怯。
清晨，顾郁在满室阳光中醒来。
床头摆着温热的蜂蜜水，手机屏幕亮着：
@氟款码大王：新作《清醒判定》取材中（小猫捂脸.jpg）
配图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无名指上墨迹未干的Q版猫咪正冲镜头wink。
顾郁把脸埋进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