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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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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叶泛黄的季节，顾郁和付芷回到了母校。
校门口的老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里更粗壮了些。付芷指着围墙兴奋地跳起来：“就是这里！我当时从这里跳下来——”
“砸中了抱着作业本的我。”顾郁接话，眼里漾着笑意，“还把我的数学笔记弄脏了。”
付芷挠挠头，讪笑：“那不是后来赔了你一本嘛……”
“嗯。”顾郁轻轻握住她的手，“赔了我一辈子。”
操场边的榕树下，几个女生正在偷看她们。
“那个是不是氟老师？”“旁边是她女朋友吧？好漂亮！”
付芷耳朵尖，立刻转头冲她们眨眼睛。女生们惊呼一声，红着脸跑开了。
顾郁无奈：“别逗小孩。”
“哪有~”付芷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腰，“我在给学妹们提供创作素材。”
当年的教室还在三楼。
付芷趴在窗边，指着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你那时候就坐这儿，背挺得笔直，像个瓷娃娃。”
顾郁站在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坐最后一排，天天在课本上画漫画。”
“你还记得！”付芷惊喜地转身，差点撞到顾郁的鼻子。
顾郁垂眸看她，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记得。你递给我的第一张道歉漫画，我还留着。”
黄昏时分，她们站在当年的围墙下。
付芷突然蹲下：“来，我背你。”
“干什么？”
“重温经典啊！”付芷扭头冲她笑，“这次换我接住你。”
顾郁犹豫片刻，还是趴了上去。付芷背着她原地转了两圈，突然说：“其实那天我是故意的。”
“什么？”
“跳墙的时候……我看到你了。”付芷的声音闷闷的，“故意往你那边跳的。”
顾郁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她凑到付芷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我知道了。”
离校时，门卫大爷认出了她们：“哟，这不是当年总逃课的那个丫头吗？”
付芷笑嘻嘻地敬礼：“我现在可乖了！”
大爷看看她们牵在一起的手，了然地笑笑：“挺好，挺好。”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融成一个圆。
顾郁突然开口：“付芷。”
“嗯？”
“下次同学聚会，我们一起去。”
付芷愣了下，随即笑弯了眼睛：“好啊，让大家都知道——”
“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