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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因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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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侍寒拉黑了钟得元和孙秀芬的联系方式,换了门锁,在陆纵安走的第二个星期被陈静安送着住了校。
“寒寒,干嘛非要住校,家里害怕的话,就过来跟我睡,反正某些人总是出差!”
“不用,严老师也说这半学期有两个竞赛,能拿到好名次的话没准能走直招。”
“那我每个月都来给你送好吃的。”钟侍寒刚要说话,陈静安就立刻说:“不许拒绝!”
“同学,你妈妈真好!”同宿舍的女生投来羡慕的眼神。钟侍寒刚要解释,陈静安就说:“你好呀,我是寒寒的妈妈,以后来寒寒这里分好吃的。”
钟侍寒惊讶地看着陈静安,曾经多少次她都想喊她一声妈妈,但都被她拒绝了。
“好,来找我拿!”钟侍寒挽伤陈静安的胳膊。
“刚才我没看到你宿舍里另外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寒寒,我对你就嘱咐一点,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道吗?”
“嗯嗯!”钟侍寒给陈静安送上车,回宿舍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
“你们怎么会住宿啊?”
“主子,当然是为了跟你在一起啦,马上就毕业了,就我俩这个成绩,肯定跟你去不了一个学校,所以抓紧时间在一起。”
“你们是一个班的呀?感情真好!”学校里已经很少有姑娘会扎羊角辫了,这姑娘算一个,“我叫任芯薇!高三十班的。”
“我叫陆雅,这是宋词,这个是钟侍寒!很高兴认识你!”宋词和钟侍寒相视一笑,几乎没有人能抗拒的了陆雅的笑容,傻萌傻萌说的就是她了。
“你……你就是钟侍寒啊?我的三中双煞!!!啊!!!”
钟侍寒跑到窗户边儿看了看楼层:三楼好像真的没办法往下跳。
现在终于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传出去的了。
“主子,别拿书啊,好不容易晚上能聊天了。”
“你们聊,老严说过两天有个竞赛,我试试!”
快到熄灯了,钟侍寒才把耳机拿下来,一回头,任芯薇一脸花痴的看着她:“你们干嘛呢?也不洗漱。”
“我决定了,我以后也要跟着她俩叫你主子,这就是大神啊!”任芯薇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主子,求一个微信号!”
“你们俩跟她说啥了?”
“求求了!”
“给给给给,不用求!”钟侍寒欲哭无泪,拿了手机放桌子上,端着洗脚盆要往外走,被任芯薇薅住了。
“哎呦,你怎么这么大劲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最后一个问题,微信昵称为啥叫拜月啊?”
钟侍寒愣了一下,摇摇头:“看电视剧随便取得。”
水房十点就会断水,十点半熄灯,钟侍寒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最后一波,还见到了周子瑜,她没想到周子瑜也会住宿。
钟侍寒睡觉之前看了好几遍手机,这几天她确实耽误陆纵安太长时间了,没准陆纵安是在补检查。
大学宿舍里陆纵安快被向川烦死了。
“师傅,别念了!我真回家了!”
“我不信,你们宿舍人都说了你一个星期消失三晚上,还笑的春心荡漾,这还不是交女朋友了!”
“川儿,以前上学十天有十一天,咱们俩在一起,我要是谈恋爱了,第一个察觉出来的应该是你吧。”
向川挠挠头:“对呀!你跟无性人似的。”
陆纵安懒得理他,今天太忙,他还没有给钟侍寒发消息,按理说哥哥给妹妹发消息没什么,但现在向川在这,身边一个大喇叭,怕是明天所有人都能知道钟侍寒的事情。
“陆纵安,你会不会聊天啊?”
“啊?”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对我好奇,然后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吗?”
“什么意思?你有女朋友了?”
“快了!”向川这表情明显是想让陆纵安接着往下问,但是陆纵安偏偏就不问。
‘哥?’
“哈哈!干啥?没事回吧,得睡觉了!”
向川一肚子话憋在嗓子眼,难受得不行。
“快了是什么意思,讲讲!”刘文光从对床探出头来。
向川白了陆纵安一眼:“还是这位兄弟上道,安子,给我打洗脚水去,今晚我跟你睡!”
“那有一张空床!”
大学宿舍没有定点熄灯,但有些事得等熄灯之后看不见表情才能说。
“安子,你睡了吗?”
陆纵安没回话,向川才跟刘文光说话。
“哥们儿,你知道一见钟情得感觉吗?”
“没有,我母胎单身!”
“我跟你说,那种感觉特神奇,我一见到她,我就知道我完了。如果我不尽全力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的话,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我自己。从沙滩上看见她第一眼,我就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可爱的女孩子了……”向川说的绘声绘色,陆纵安闭着眼,沙滩,可爱,应该是寒寒的同学陆雅,别人说喜欢一个人可真容易。
“你多大人了,还得我送出学校!”陆纵安嫌弃地看着向川。
向川啧了一声:“哥们儿,别装了行吗?你昨天晚上没睡着吧?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一个爹妈,怎么就……”
“闭嘴!”
陆纵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耽误人家姑娘学习!”
向川肯定点头,转而又摇头:“我不会耽误她,但也不会放任细水长流!”
陆纵安不是第一天认识向川,他就是这种脾气,心里面想什么,就必须要实施什么!他一度问过自己是个什么脾气,但他好像看不清自己,心里藏了一团雾气,什么心思都被雾气包裹着,看不清,也忘不掉。
高三的生活除了练习题就是模拟考,好学的一声不吭,不好学的被逼着一声不吭。这时候但凡有一件新鲜事,都会被他们牢牢抓住。
“别开玩笑了,肯定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说过虚的,我跟你们说下节课,下节课必来。”林肃翘个二郎腿,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的桌子。钟侍寒路过的时候踹了他的凳子一脚。
“你就不能好好坐着,宋词都快别你挤出三班了!”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肃拉宋词的椅子拉不动,一错位拉上了她的胳膊:“你也是,你过来点,怕我啊?”
宋词不敢跟他直视,耳尖红了。
“你别动手动脚的!”钟侍寒一巴掌拍掉了林肃的手。
林肃笑眯眯地看着钟侍寒:“宋词,别怕啊,你看你跟钟侍寒好,我也跟钟侍寒好,那我们就是朋友!”
钟侍寒翻了个白眼,林肃是神经病。
“林肃,你说的是真的?”宋词没反应,陆雅却来劲了。
“当然!”
“那快说说,刚才你说谁下节课必来!”
林肃还没回答她,上课铃就响了,老严身后带着一个戴黑框眼镜,扎马尾辫的姑娘,看长相大概23、4岁,一身中规中矩的衣裳,就差把“我是老师”四个字印在额头上了。
“上课!”
“起立!”“老师好!”
“坐下吧,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高阳师范来的实习老师李老师,她将和我们一同渡过高三的上半学期。李老师,跟同学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吧。”不知道什么原因,老严看上去并不高兴。
“大家好,我是实习语文老师李今歌,目前高阳师范大四,接下来的半年会和大家一起学习进步。”李今歌说话声音并不嘹亮,甚至可以明显听出来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声音。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林肃和钟侍寒带头鼓掌,这议论声才算盖过去。
李今歌的到来让本来只能沉闷学习的高三生活鲜活了一点。钟侍寒拿着申请表去老严办公室的时候,李今歌正拿着教案站在门口,老严办公室争论的声音很大,她站得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钟侍寒深吸一口气,拿着申请表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李今歌:“李老师,要回办公室吗?您先走!”办公室的争论声戛然而止。李今歌投来感谢的目光,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老严和一个同学,见钟侍寒来了,老严打发走了那个同学,沉着脸问她什么事!
“严老师,我交申请表——贫困生申请表!”
“嗯!”老严拿过来一看,差点没气死:“你这申请理由写的什么东西,无父无母?”
“严老师,这是最真实的理由,不是你教导我们做人要诚实嘛!要不我不申请了,你给我张语文知识竞赛的报名表!”
“你这小算盘打的挺好呀!门都没有,在你学习成绩回到原来的水平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学校学习!”
钟侍寒摊手耸肩:“成!那我这贫困补助申请表交给您了啊!”钟侍寒都走到门口了,又返回来盯着老严摇头:“严老师,下回训学生换点新词,小点声,要不被人听到了既显得您辞藻不够华丽,又显得您唬人没有底气!”
老严一个本子扔过去,钟侍寒灵巧躲开,嬉皮笑脸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小李老师,刚才那孩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是对事不对人。她们高三学习紧张,以往就算下来实习老师,也不会挑高三进。”
“严老师,我明白,您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和他们一起学习的。”
“那就好啊。”
“……严老师,刚才那个学生,她说她无父无母?”
……
钟侍寒自打从老严办公室回来就觉得不对劲儿。
“林肃,你是不是往我椅子上贴什么了?”
“天地良心,我没贴,不信你问宋词?”
钟侍寒看向宋词,宋词摇摇头。
“那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主子,你哪得罪二花了?好几节课了,她一下课就恶狠狠的盯着你。”
“二花?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