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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两种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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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克学院的训练场上，两道身影正在快速交错。
天霜剑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寒雾，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舞长空湖蓝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飘扬，身形如电，剑尖直指对面少女的咽喉。
龙冰却不慌不忙，身后浮现出冰渊暗影龙的虚影，周身温度骤降。她轻盈后撤，暗影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恰到好处地偏转了天霜剑的轨迹。
“你的控制力又进步了。”舞长空收剑后撤，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赞赏。他注意到龙冰最近在暗影之力的运用上越发精妙，总能以最小的魂力消耗化解他的攻势。
龙冰只是微微点头，高马尾随风轻扬，脸上依旧是一贯的冷淡表情。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只有与舞长空对练时，她才会允许自己流露出如此细微的情绪波动。
“再来。”她简短地说道，脚下已然摆出迎战姿势。
这是他们在史莱克学院外院的日常训练。作为年级中最出色的两名学员，他们经常被老师安排在一起切磋。
一开始，这只是学院的教学安排，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经习惯在课余时间也相约练习。
“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个声音从训练场边传来。班主任刘老师微笑着走向他们，“明天就是月度考核了，保留些实力。”
舞长空收起天霜剑，周围的寒意逐渐消退。他向老师行礼后，转头看向龙冰：“要一起去食堂吗？”
龙冰犹豫了一下。她通常习惯独自用餐，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但在史莱克学院的这段时间，尤其是在与舞长空成为练习搭档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排斥与人接触。
“好吧。”她最终轻声答应。
两人并肩走向食堂，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舞长空是学院公认的天才美少年，龙冰则是冷艳绝伦的少女，这样的组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听说明天的考核会有实战环节，”舞长空打破沉默，“可能会是混合双人战。”
龙冰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从哪听说的？”
“沈老师透露的。”舞长空嘴角微微上扬。作为浊世收养的孩子，他在学院老师中间确实有些特殊关系。
龙冰的心微微一沉。双人战意味着她必须与舞长空紧密配合，这让她既期待又不安。每次与舞长空靠近，她都会想起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内心充满矛盾。
食堂里人声鼎沸，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用餐。舞长空和龙冰取了食物，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你的冰控能力最近提升很快，”舞长空边吃边说，“上次见你都能凝结出冰晶蝶了。”
龙冰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她不敢告诉舞长空，那是因为她暗中修炼了父亲给的那本秘籍上的法门。那些技巧带着邪魂师特有的阴冷气息，虽然她能用自己的武魂属性掩盖，但内心始终忐忑不安。
“饭后要不要去湖边练习？”舞长空提议道，“我可以帮你完善冰蝶的控制技巧。”
龙冰抬起头，对上舞长空真诚的目光。那双眼睛如同最清澈的湖水，让她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想沉浸在这份纯净中。
“好。”她轻声答应，随即低下头继续用餐，掩饰内心的波动。
海神湖是史莱克学院内最美的景致之一。夕阳西下，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的彩霞。舞长空和龙冰站在湖边，周围空气因两人的武魂属性而变得清凉宜人。
“试着让冰蝶飞得更远些，”舞长空指导道，“同时控制多只，但每只都要保持形态完整。”
龙冰点头，释放魂力。数只晶莹剔透的冰蝶从她掌心飞出，翩翩起舞。这些由极致之冰凝结而成的小生物在夕阳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但就在她尝试同时控制五只冰蝶向不同方向飞行时，其中一只突然破碎，化作冰晶散落。
“集中精神，”舞长空温和地说，“想象你的魂力如同丝线，轻轻牵引着每一只冰蝶。”
龙冰闭眼凝神，再次尝试。这次五只冰蝶都完美地保持了形态和飞行轨迹。她感到舞长空的气息靠近，听到他赞赏的轻笑。
“很好，现在尝试让它们在空中组成图案。”
就在龙冰全神贯注练习时，一阵风吹来，卷起湖面的水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下意识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湖边的湿滑石头，身体失去平衡。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防止她跌入湖中。舞长空的脸近在咫尺，湖蓝色的长发有几缕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清凉气息。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龙冰能清晰地看到舞长空长而密的睫毛，和他眼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上泛起罕见的红晕。
“小心些。”舞长空轻声说，慢慢扶她站稳，但手却没有立即放开。
龙冰第一次没有立刻挣脱这种近距离接触。她怔怔地看着舞长空，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这是她从小到大极少体验到的感觉——被人关心、被人珍惜的感觉。
“谢谢。”她最终低声说道，轻轻退后一步，打破了这令人心悸的瞬间。
舞长空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的控制力已经很强了，只是还需要更多自信。明天考核，我们可以...”
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高年级学生打断。
“哟，这不是我们学院的小天才吗？”为首的高大男生嘲讽道，“又在和你的小女朋友约会呢？”
龙冰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认识这几人，他们是学院里以欺负低年级学生为乐的一伙人，曾经找过舞长空的麻烦。
舞长空面不改色：“我们在练习，请你们离开。”
“练习？”另一个瘦高个嗤笑，“明明是谈情说爱，还装什么正经。不过小子，你眼光不错嘛，这妞确实漂亮。”
龙冰眼中闪过寒光，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但舞长空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
“请你们放尊重些。”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天霜剑武魂若隐若现。
高大男生哈哈大笑：“怎么？想打架？明天就考核了，今天受伤可不划算哦。”
就在龙冰准备召唤武魂的瞬间，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转头，看见沈老师正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那几个高年级学生立刻变了脸色。
“沈老师，我们只是路过，打个招呼。”高大男生赔笑道。
“立刻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教务处知道你们骚扰同学。”沈老师冷冷道。
几个学生悻悻离去后，沈老师走向舞长空和龙冰：“没事吧？”
“我们没事，谢谢老师。”舞长空行礼道。
沈老师点点头：“明天考核很重要，关系到你们能否提前进入内院学习。早点回去休息。”
待老师离开后，舞长空转向龙冰：“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
龙冰摇头：“不是你的错。”她停顿了一下，轻声补充，“谢谢你挡在我前面。”
舞长空微笑：“当然，我们是搭档嘛。”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默契地沉默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汇，时而分开。龙冰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舞长空，他湖蓝色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侧脸线条分明而优雅。
那一刻，龙冰突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到达女生宿舍楼下时，舞长空停下脚步：“明天考核加油。”
“你也是。”龙冰轻声回应，转身欲走。
“龙冰，”舞长空突然叫住她，“无论明天考核形式如何，我相信我们能配合得很好。”
龙冰回头，看见舞长空眼中闪烁的信任和期待，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嗯。”
这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却让舞长空怔住了。他第一次看到龙冰笑，虽然很轻微，却如同冰雪初融，春花初绽，美得令人窒息。
等他回过神来，龙冰已经消失在宿舍楼内。
次日清晨，史莱克考核大厅内人声鼎沸。所有外院学员齐聚于此，等待着月度考核的开始。舞长空站在人群中，目光寻找着龙冰的身影。
当他看到龙冰独自站在角落时，便穿过人群向她走去。今天龙冰将长发编成了精致的发辫，更衬得她脖颈修长，气质清冷。
“准备好了吗？”舞长空问道。
龙冰点头，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舞长空正要说什么，考核老师已经走上台前，宣布考核规则。
“本次考核分为两个部分：个人能力测试和双人实战环节。现在开始个人能力测试，叫到名字的同学上前展示最近一个月的修炼成果。”
舞长空和龙冰都是天赋异禀的学员，个人能力测试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舞长空的天霜剑更加凝实凌厉，剑锋所至，空气中凝结出美丽的冰晶花纹；龙冰的冰渊暗影龙虚影越发清晰，冰与暗影的融合更加完美，赢得了老师们的赞许的目光。
中午休息时，两人在食堂角落用餐。舞长空注意到龙冰吃得很少，且心神不宁。
“不用担心下午的实战，”他安慰道，“我们的配合一直很默契。”
龙冰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舞长空，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像表面这样，你会怎么样？”
舞长空疑惑地皱眉：“什么意思？”
龙冰低下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舞长空正要追问，广播响起通知下午考核即将开始，学员们需到实战馆集合。
实战馆内，考核老师宣布了规则：“本次双人实战采取随机抽签方式，两人一组进行对战。现在开始抽签。”
当舞长空和龙冰被分到同一组时，两人都松了口气。更幸运的是，他们第一轮的对手相对较弱，轻松取得了胜利。
随着一轮轮比赛进行，他们接连战胜对手，配合越发默契。舞长空的天霜剑主攻，龙冰的冰渊暗影龙辅助控制，冰与影的配合天衣无缝。
直到决赛，他们面对的是上次在海神湖边挑衅的那几个高年级学生中的两人——高大男生和瘦高个。
“真是冤家路窄啊，”高大男生冷笑道，“这次可没有老师来帮你们了。”
瘦高个则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龙冰：“小美女，待会可别哭鼻子哦。”
舞长空面色沉静，但眼神冷了下来：“嘴上功夫厉害不代表实力强。”
裁判老师宣布比赛开始后，对方立刻发动猛攻。高大男生的武魂是烈焰雄狮，恰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舞长空的冰属性；瘦高个的武魂是暗影豹，速度极快，专门干扰龙冰的控制。
“龙冰，左侧！”舞长空挡下一波火焰攻击，提醒道。
龙冰立即在左侧布下一片冰雾，减缓了暗影豹的突进速度。但对方配合老道，很快调整战术，集中攻击舞长空。
“长空，小心后面！”龙冰惊呼，同时释放冰墙挡住了一次偷袭。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舞长空和龙冰背靠背站立，互相掩护。他们的呼吸节奏逐渐同步，魂力波动也开始产生共鸣。
“试试那招？”舞长空低声问。
龙冰犹豫一瞬，然后点头：“好。”
舞长空的天霜剑高举，凝聚大量冰元素；同时龙冰的冰渊暗影龙虚影膨胀，暗影之力融入冰元素中。两种力量交织融合，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复合能量——暗影寒冰。
整个场地温度骤降，但不同于普通的寒冷，这种冷带着诡异的吞噬性，连光线都被微微扭曲。对方显然没料到这种变化，顿时措手不及。
“就是现在！”舞长空喝道。
两人同时发动最强一击，暗影寒冰如潮水般涌向对手，瞬间冻结了他们的行动能力。裁判老师立即宣布比赛结束，舞长空和龙冰获胜。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老师们纷纷点头，对这场精彩的比赛表示赞赏。
舞长空转向龙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成功了！这招配合完美！”
龙冰也难得地露出明显的笑容，但突然她脸色一变，身体晃了晃。
“你怎么了？”舞长空立即注意到她的异常，上前扶住她。
“没事，只是魂力消耗过度。”龙冰勉强站稳，但脸色苍白。
舞长空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医务室。
“放我下来，很多人看着呢。”龙冰轻声抗议，但却没有真正挣扎。靠在舞长空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她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医务室老师检查后确认龙冰只是魂力透支，需要休息。舞长空坚持留下来陪她，直到她睡着才悄悄离开。
傍晚时分，龙冰醒来，发现床头放着一小盒点心，旁边还有张字条：“补充体力。明天老时间老地方练习？——舞长空”
龙冰拿起点心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种被关心、被惦记的感觉对她来说如此陌生而又令人眷恋。
然而，当她回到宿舍，在枕头下发现一张字条时，所有的温暖瞬间冻结。字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任务进展如何？——蜂鸟”
龙冰的手微微颤抖。蜂鸟是她父亲黑暗蜂鸟的代號。这张字条提醒着她真正的身份和使命——她是邪魂师派入史莱克的卧底，任务是搜集学院情报和寻找可拉拢的学员。
舞长空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浮现，那双清澈的眼睛充满信任和关切。龙冰感到一阵心痛。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情感的漩涡，而这对于她这样的卧底来说是致命的。
那天晚上，龙冰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了童年在那阴冷的邪魂师基地度过的日子，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冰冰，要善良地活着...”
她也想起了进入史莱克后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舞长空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湖蓝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的光芒，想起他怀抱的温暖。
两种身份，两种人生，在她内心撕扯。
最终，龙冰取出纸笔，给父亲回信：“一切按计划进行，暂无重要情报。——龙冰”
写完这封简短而敷衍的回信后，她将它塞入宿舍外的秘密信箱，心中充满愧疚与矛盾。
回宿舍的路上，她意外地看到舞长空正站在她宿舍楼下，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舞长空？”龙冰轻声唤道。
舞长空转身，脸上有一丝惊喜：“你没事了？我看你晚上没来食堂，有点担心。”他举起手中的食盒，“给你带了点吃的。”
龙冰的心被触动了。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看着舞长空关切的面容，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至少今晚，让她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史莱克学员，一个被关心着的女孩。
“要不去湖边坐坐？”她提议道，声音比平时柔软许多。
舞长空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但立即点头：“好。”
月光下的海神湖比白天更加宁静美丽。湖面倒映着满天星斗，仿佛另一个天空。两人坐在湖边巨石上，分享着舞长空带来的食物。
“你为什么总是独自一人？”舞长空突然问道，“我是说，你好像从不与人深交。”
龙冰沉默片刻，轻声道：“习惯了。从小就这样。”
“可以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吗？”舞长空的声音很温和，没有逼迫，只有真诚的关心。
龙冰低下头，良久才开口：“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他很忙，很少管我。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虽然是经过修饰的版本。
舞长空轻声说：“我是被浊世师父收养的。不知道父母是谁，为什么抛弃我。”他笑了笑，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有时候我会想，他们是不是有苦衷，还是单纯不想要我。”
龙冰惊讶地看着舞长空。她从未听说过这些，一直以为作为浊世收养的孩子，他应该过着受人宠爱的生活。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舞长空摇头，“史莱克就是我的家，师父和老师们对我很好。同学们也...”他停顿一下，看向龙冰，“遇到了你这样的搭档，我很幸运。”
龙冰的心跳漏了一拍。在月光下，舞长空的面容更加俊美非凡，那双眼睛如同最亮的星辰，直直望入她心底。
“我也很幸运。”她轻声回应，这是她今晚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就在这时，一道流星划过夜空。舞长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冰雕——一只精致无比的冰蝶，与他头发同色的湖蓝，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给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比赛时，看你控制冰蝶的样子很美，就试着雕了一个。可能不太像...”
龙冰接过冰雕，手指轻轻拂过那精致的翅膀。雕工确实稚嫩，却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雕刻者的用心。最特别的是，冰蝶体内似乎注入了舞长空的魂力，使它能长时间保持不化。
“谢谢你，很漂亮。”龙冰真诚地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冰蝶并不冷，反而带着一丝暖意，如同舞长空给她的感觉——外表冷峻，内心温暖。
那一刻，龙冰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没有邪魂师，没有卧底任务，只有两个少年在星空下分享着彼此的孤独与温暖。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当月光渐渐西斜，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该回去了。”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不舍。
舞长空点头，陪她走回宿舍。临别时，他说：“龙冰，无论你过去如何，在史莱克，你可以有新的开始。我相信你。”
这句话如同利剑刺入龙冰的心脏。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舞长空一切真相，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晚安，舞长空。”
回到宿舍，龙冰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手中的冰蝶。舞长空的信任像一面镜子，照出她内心的不堪与虚伪。
那一夜，龙冰失眠了。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每一步选择都将影响她的人生轨迹。而无论选择哪条路，似乎都会有人受到伤害。
月光渐渐消失在天际，黎明即将到来。龙冰握紧手中的冰蝶，做出了决定——至少在任务最终期限到来前，让她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好好扮演一个普通的史莱克学员，一个值得舞长空信任的搭档。
窗外，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照亮了她眼中坚定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