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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林礼卿的死 ...

  •   “叮铃铃——”
      清晨的一道电话铃响彻云霄。
      许朝暮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接听,“喂,陵竭怎么了。”
      “晚上来我家,我请你吃饭啊。”
      “嗯,行。”
      突然,江陵竭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江陵竭的声音又响起,“算了,你别来了。”
      许朝暮脑子清醒了些,他疑惑问:“怎么了?”
      “……”江陵竭的声线有些不稳,听起来有些生气,“没事,我家那位叫了晏竹舟晚上来吃饭。”
      许朝暮:“……”
      这下他脑子瞬间清醒了,他坐起身,语气有些无可奈何:“靠,昨天那辆车果然是他。”
      “听你这话,看来昨天你就知道那小子跟着你来伦敦了。”
      “肯定啊。”许朝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没事,晚上我去。”
      “你想清楚了?”
      “感情的事还没想清楚,但为什么要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决定,既然你叫我来,我就去,我是那种因为别人而改变的人吗。”
      江陵竭笑道:“那当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许朝暮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你家那位喜欢吃什么。”
      许朝暮刷完牙后,拿起毛巾擦脸。
      “他?没事,你爱买什么买什么。”
      许朝暮遗一听就听出了不对劲,他把毛巾重新挂起后,调侃道:“跟你家那位吵架了?”
      江陵竭丝毫不掩饰,“没错。”
      许朝暮听到都忍不住想笑,“行,那你俩慢慢吵吧,我先挂了。”
      许朝暮刚挂完电话,江陵竭就发来消息。
      许朝暮,你太不讲义气了。
      许朝暮看到这挑了挑眉,回道:什么是义气?我可没有。
      江陵竭:……
      许朝暮:对了,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国。
      江陵竭:那么快。
      许朝暮:嗯,我在国内是医生还是主任,医生很忙的。
      江陵竭:行吧,那你明天几点到飞机。
      许朝暮:中午12:50分。
      许朝暮发完消息,走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许朝暮的早饭非常简单,一杯牛奶和两片吐司。吃早饭前他先喝了一温杯水,促进新陈代谢,喝完温水,过了一会儿开始吃早饭。
      叮咚——
      门铃声响起。许管家刚打开门,一道愤怒尖锐的声音响起。
      “许朝暮!”
      许朝暮连动都没动,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擦嘴。
      “许叔,今天给你们放假一天,明天再回别墅。”
      许管家担忧的看了看许朝暮。
      只见许朝暮摇了摇头,笑笑:“我没事,许叔,跟大家说吧。”
      许叔没办法,只好点头恭敬回:“是,少爷。”后,按照许朝暮的安排去做。
      许朝暮走到沙发上坐下,一个眼神都没给面前的陈须。
      “有事?”许朝暮盯着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感。
      “你好意思问?!”陈须坐到沙发上,克制了些声线:“把股份还给我,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许朝暮没回答陈须,而是拿起手机,发消息给江陵竭。
      许朝暮:陈须离职了吗。
      江陵竭:离职了啊,我亲自盯着的。
      许朝暮:好。
      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许朝暮还没看清电话号码,刚要接,手机就夺走。
      许朝暮声线平静:“还给我。”
      “想要?”陈须嗤笑一声,“股份。”
      “我说最后一遍,手机还给我。”
      霎时间,别墅里散发着低气压。
      许朝暮抬起眼眸,看着陈须的那双眼眸闪过狠厉、厌恶与戾气。
      “呵,我也只说最后一遍,股份。”
      叮咚——
      许朝暮刚碰到门把手,他的手腕就被抓住。许朝暮迅速将他的手沿着陈须拇指的方向扭转和抽拉陈须吃痛松开手,下意识后退几步。
      许朝暮冷冷的看着陈须,随后打开门。
      当看到来人时,愣了一瞬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晏竹舟没说话,而是眼神一凛,一只手快速将许朝暮拉进怀中,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这里一切发生的太快,许朝暮闻到晏竹舟身上的烟草味,下意识蹙眉。手不由自主的抓着晏竹舟的衣角,垂下眼帘,心跳跳地很快。
      “滚!”晏竹舟抓着陈须的手,往旁边一扭。
      “啊——”陈须痛苦的大叫着。
      这一声大叫让许朝暮回过神来,快速从晏竹舟怀里出来,他着急道:“快松手。”
      晏竹舟听到许朝暮的话,乖巧的松开了手。
      陈须“啪”的一声跌坐在地。
      晏竹舟紧张的盯着许朝暮看,但却不敢碰他,他怕许朝暮会因此厌恶、讨厌他。
      “你,你没事吧。”晏竹舟紧张的攥紧双手。
      许朝暮看着晏竹舟几秒,摇头,随后看向陈须。
      “不用了,等着吧”许朝暮说完就走进屋子,不再看陈须。
      晏竹舟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还不滚进来。”许朝暮转过身皱眉看着晏竹舟,“怎么,在外面站着等警察?”
      晏竹舟闻言一喜,三两步走进屋。
      许朝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现在一看到晏竹舟这副模样就气得不行,语气忍不住加重。
      许朝暮关掉手机,转头看着晏竹舟,不咸不淡地问:“找我有事?”许朝暮现在才看到晏竹舟的着装,是白衬衫搭配黑西裤,手腕上带着跟他手腕上一样的红手绳。
      “对不起,为没想打扰你的。”晏竹舟低着头,模样紧张却又觉得可怜,“我是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我担心……”我担心你,我想保护你。
      许朝暮:“……”
      许朝暮觉得有些好笑,他忍不住想,他有那么弱吗?区区一个陈须还解决不了?
      许朝暮这么一想,回国等到放假要去健身房或者是散打在巩固一下还是加强?
      许朝暮都觉得晏竹舟这副小绵羊‘任人宰割’的模样有些想笑。他走到晏竹舟面前,揉了把晏竹舟的脑袋。
      晏竹舟一愣,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闪过惊喜。
      许朝暮的动作一僵,他尴尬的想要收回手,却被晏竹舟抓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会走到晏竹舟面前,还摸晏竹舟的头,这一切太诡异了。
      许朝暮的手被抓着晏竹舟重新放在他自己的脑袋上,一副乖巧的样子,他扬起一抹笑,看着许朝暮。他松开了许朝暮的手,手上还残留着许朝暮的余温,他忍不住的想要奢求更多,想要将这抹余温留的更久。
      许朝暮背在身后的不自觉握紧,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收回,看向别处,却没在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们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警察的到来。
      警方到来时,许朝暮跟警方说明了情况后,将陈须抓走,而许朝暮要去录笔录。
      晏竹舟想跟过去,却遭到许朝暮的拒绝。
      晏竹舟握紧双手,几分钟后还是开车前往许朝暮前往的警局。
      十几个小时后。
      许朝暮从警局出来时,晏竹舟听到许朝暮跟警方说了句“Thank you, officer.”后,抬起眼,看见了晏竹舟。
      许朝暮看到晏竹舟先是一愣,随后皱了皱眉走到晏竹舟面前,抬起头看着晏竹舟,“你来干什么。”
      晏竹舟垂眸看着许朝暮,轻声说:“接你。”我来接你回家。”
      许朝暮别过脸,语气生硬:“不需要。”
      晏竹舟眼里并没有失望,而是满心满眼的心疼,他心一横,一咬牙,打开车门,抱起许朝暮,放进车里。
      “安全带不用我说吧。”晏竹舟温柔地笑着看着许朝暮。
      那笑容太过温柔,他怕他会忍不住沦陷,许朝暮拉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攥紧,别过脸,“知道了。”话音刚落,许朝暮就系上了安全带。
      晏竹舟回到主驾驶,驱车离开警局。
      许朝暮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里翻矛盾。垂在两侧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的理智心弦与爱意的心弦仍在拉扯。拿心弦一旦拉扯过度,断了,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片刻后,到了许朝暮家。
      许朝暮刚下车就看见有一个陌生人在他家外站着,低头玩手机。
      晏竹舟下车看到来人,发现是邢秦白。
      “你怎么在这?”
      邢秦白听到晏竹舟的声音有些惊讶,随后看向许朝暮,点点头,“我来找许朝暮。”
      “找我?”许朝暮疑惑问:“我们认识?找我有什么事?”
      许朝暮突然意识到让人家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好,于是打开门,“进去说吧。”
      “谢谢。”邢秦白走进去。
      晏竹舟也跟进去,许朝暮最后进屋。
      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上。
      许朝暮看向邢秦白,“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邢秦白,秦朝的秦,雪白的白。”
      “你好,许朝暮。”
      二人伸出手握了握后松开。
      “那今天你来找我是?”
      邢秦白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拿给许朝暮看。
      “这把钥匙你有对吗。”
      许朝暮接过手机仔细看,点点头道:“我确实是有。”他将手机还给邢秦白。
      “我想问你,你能把这把钥匙给我吗。”邢秦白垂下眼帘,声音有些苦涩。
      “抱歉,不能。”许朝暮锐利的目光扫过邢秦白的神情,那很明显是思念、爱意以及不舍。
      邢秦白握紧手机,指尖泛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梗在喉中,邢秦白深吸几口气,快速调整情绪。
      邢秦白重新抬起头,脸上已恢复平静,“这个是我爱人的东西。”
      许朝暮盯着邢秦白看,似是在辨别真假。
      “抱歉,还是不能,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我已经失忆应该有一年了,我不知道你话里的真假,而且这把钥匙似乎……是我藏起来的。”
      “我的爱人是你的表弟,林礼卿。”
      许朝暮听到这顿住了,他唇瓣微微颤抖着,声线同样颤抖着,他闭了闭眼,强压下那股情绪:“你说,是礼卿,他怎么了。”
      此刻的邢秦白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死了。”
      “死了”两个字在许朝暮脑里回荡,他不敢,也不想相信林礼卿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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