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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契合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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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时候迎来第一场雪。
许佑年上课时看到窗外飘雪，想着要是去温泉酒店那天也下雪就好了，那儿有室外温泉，边赏雪边泡温泉应该很惬意。
拍了张照片发给付知俞，知道omega这会儿应该没空回消息，把手机收起来。
说好的这个月陪他玩儿，怎么还出差了呢……
Alpha把脑袋埋进臂弯，又伸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唇角翘起，摸了下戒指上刻的小鱼，没两分钟就把自己哄好了。
这两天许佑年仿佛忧郁王子附体，时不时就叹口气，江泽安和余磊招架不住下了课就溜了。
只留沈越一个人陪许佑年出去吃饭。
沈越见他一副消沉的样儿，实在看不下去，捶了下他的肩，“我说佑年，你行了啊，你家omega不就是出个差，你至于这么一副独守空闺的样子吗？”
许佑年叹了口气，“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这种空虚寂寞你自己懂就好了。”但许佑年手上的戒指太过亮眼，沈越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再说你这也不寂寞啊，知俞这才出去两天而已。”
“那也很久了。”
“咦，你怎么这么黏人，不怕知俞嫌弃你？”
许佑年疑惑：“会吗？”
见他还真去想，沈越连忙道：“哎哎哎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其实你俩都挺黏对方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ao按信息素匹配度找对象那种时候，你俩都得是直接配对。”
匹配度？
许佑年想到三年前，他在宴会上喝了点酒出去透气，谁知道会被一个omega咬住腺体……
现在他知道那是知俞，不过当时他还没分化，知俞就说他的信息素好闻。
这么一想，匹配度确实不会低。
“想什么呢？”
“信息素匹配度啊，我觉得你说的对。”许佑年赞同道，“难怪上个月我陪着知俞加班的时候，他说有我陪着会睡得熟一些。”
沈越：……
他觉得他啥也没说。
“你们开心就好。”沈越见他心情好点了，还是劝了下，“不过讲真的，你也得找点自己事情，毕竟小情侣总腻在一起很快就没激情了。”
“？”许佑年瞪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沈越：……
什么叫他想什么，明明是你在想什么！
算了，他闭嘴，再也不说了。
他们两个alpha一起吃饭没什么好讲究的，只在校外找了个私房菜馆。
许佑年合上菜单，在服务员上菜时有些惊讶，“洛言？”
洛言也很惊讶，“yuri？你也在这里？”
沈越则是狠狠蹙眉，第二次了。
他不动声色，“麻烦后面的菜快点上好吗？我要饿死了。”
刚说一句话的洛言：饿死你算了。
面上是的歉意微笑：“不好意思，看到yuri太激动了，马上就好。”
然后将手里的菜放下，路过许佑年的座位时被绊了一下，“啊——？”
沈越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扶着他的肩膀以防他试图“不小心”跌进某个正跟自家omega报备的小a怀里。
洛言：……
他干巴巴的道了句谢。
“不客气。”沈越语气冷淡，“小心点，别再跌倒了。”
刚回复完知俞的那句“想你了”的许佑年抬眸，就看到好友跟粉丝的“亲密互动”，惊讶一瞬，在二人看向他时歉意的把头又低下去。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差点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
……
沈越一把把洛言推出包厢，面色铁青，他辛辛苦苦帮许佑年挡桃花，这家伙倒好！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某个alpha还不知好歹对他刚刚都动作指指点点：“沈越，你这么粗鲁不好”
沈越直接打断他，“这顿你请。”
“哦。”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不过，“知俞刚刚说他明天回来。”
沈越：“你家omega也就前天晚上，准确来说是昨天凌晨才走的。”
“小别胜新婚你懂不懂？”
“不懂，”沈越冷漠脸，“再说你们又没结婚。”不过说起这个，他又忍不住去好奇，“你跟你家知俞都见过家长了，戒指也有了，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要是订婚的话，你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许佑年本想拿结婚协议说事，但那毕竟算是秘密协议。
谈恋爱跟正式婚约不一样，如果要公开订婚的话……付家的人会喜闻乐见，但是知俞那边，会很麻烦，所以他一直没问。
沉默一会儿，许佑年摇摇头，“我不知道。”
也不急，他才19呢。
沈越看他一眼，没再追问。
还以为佑年真是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单纯小a呢，看来不是哦。
……
付知俞其实不算出差，他是回了付家老宅。
虽说从小在这里长大，但这地方在父母去世后对他来说就称不上是家了。
付知俞是凌晨回去的，他带着行李，像是走进酒店房间一样走进自己幼时的房间。
有好几年没人住了，但房间的布局一如当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要回来，为了增添一点当年的生活气息，有人特意在床头放了张他少年时的照片。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相框倒扣起来。
第二天吃完饭，付知俞将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文件交给付敛。
付敛翻看几页，“你决定了？”
“是。”
“没有退一步的可能了？”
“我认为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付知俞很是真诚，“您不是也看重堂哥的天赋吗？之前抑制剂的事让人对他的能力存疑，这样确实不好。
我思量过了，洗掉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新的成就和名声。”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的事不是他捅出来的一样。
“没有副作用的封闭药剂。”
付敛合起文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真研制出来了合格的封闭药剂，是药三分毒，有没有副作用还是付知俞说了算。
如果付知临签了这份合同那这辈子就待在研究所出不来了。
“你这是打算把他一直关在研究所里。”付敛看着付知俞手上的戒指，忍不住问，“……因为小年？”
虽然他这个外孙是个omega，可做事风格是最像他的。如果是因为之前给许佑年下药那事，还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不是。”
付知俞看着那枚戒指，眼神温柔，但抬眸看向付敛的眼中却是冷漠，“沈楠怀孕了。”
付敛一愣。
他知道沈楠，付知临的情人，也是当年的志愿者。
付知俞轻声道，“但那孩子生不下来，您想知道为什么吗？”
室内一阵沉默
许久，付敛将文件放在桌上，叹息一声，“那就这么办吧。你能让他自愿签下这份合同？”
“他已经签了。”
付敛诧异抬眼，这种合同付知临都能签？
付知俞还能想起付知临当时的蠢样。
——
酒吧那件事之后，付知临安分了很久，但也没多久。
在付知俞又一次当众把他的方案全盘否定后，付知临直接拍桌子指着他骂：“你这分明就是针对我！omega就是容易被情感支配，你这样把个人恩怨凌驾于公司利益之前，凭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坐在这个位置！”
会议室内其他人噤若寒蝉。
付知俞施施然站起身，让其他人都出去。
将那份堪称在研究所服役的项目合同直接甩在付知临面前。
“这个项目我就不会否定啊，还会全力支持你。”
付知临狐疑看他一眼，他能给什么好项目？接着只看了两行就气得把合同撕了，“你疯了！”
当他是傻子吗！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付知俞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这个可是付氏未来几年都会全力支持的项目，而且只有堂哥你能做。”
“……”
付知临咬牙切齿，“你当我傻吗？”
付知俞轻啧一声甩给他一份孕检报告。
在看到沈楠的名字时付知临脸色一僵，“你……”
“抑制剂的事儿上个月才解决吧？堂哥想再上一次热搜吗？要我帮忙吗？我很乐意。”
要是再被旧事重提一次，他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你真要毁了我？”
“难道不是你想毁了我吗？”
付知俞将早备好的，一模一样的合同推过去，“签，还是不签？”
孕检单最后一行是建议终止妊娠，理由是omega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怀孕，因为o腺体中活跃分子会让他时常处于亢奋状态，且这种成分大概率会遗传。
就算让沈楠打掉孩子，这份报告付知俞手上肯定还有备份。
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他是洗不干净的。
“你现在签的话，我送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付知临手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百分之二十五的话……他站了半晌，几次踌躇才落笔在那份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付知俞：……
……
付敛听完沉默了，“他信了？”
付知俞点头。
“……”
就一个小情人儿，谁能证明他跟付知临的关系啊，谁又能证明打掉的就是付知临的孩子。
还股份，付知俞说是付氏的股份了吗？
行吧，这个孙子他就当没养过吧。
不过
“躁动剂真能遗传？那小俞你”
“不会。”付知俞笑了一下，还是解释了刚刚问题，“不过除了遗传这部分是假的，其他的确实是真的。
付知临在沈楠身上做实验时没轻没重因此照顾他到现在，但给我的那支躁动剂剂量不大，或许就像您说的，毕竟是兄弟，没下死手。”
而且，因为许佑年，他身上一直带着alpha信息素的气息，躁动剂的作用缓和不少。
也许，就是所谓的契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