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海少侠」：「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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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点进这位哥谭人的首页。
这位哥谭人的日常非常丰富多彩，假如把他最近一个月的生活详细列出，大概是：1号，他在住院，5号，他在骂蝙蝠侠重磅出场落在他胸膛上，8号，他出院，13号，他在怒斥罗宾踹人太疼一脚把他踹得当场脑震荡昏迷隔天才醒。
20号，他前脚刚出医院后脚就再次进院，并连发了十多条博文‘当我洗澡洗到一半、却发现这水有毒时，我就知道，我将永远深爱稻草人’、‘稻草人，FUCK YOU’和‘那是一个雾蒙蒙的雨天，稻草人掉进下水道里窒息濒死，蝙蝠侠从天而降试图救他，可惜为时已晚，稻草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这是哥谭的损失，321哭！’诉说自己的痛苦。
25号，他怒喷外星敌人：什么丑东西，入侵地球就算了也不知道挑个好时间，要不是为了放心地去对付你们，蝙蝠侠会先把我们揍一遍吗？你们就不会愧疚吗？回答我！
26号，他在气愤刷屏：有病吗你们一直刷‘求罗宾视角’，知不知道有的人对‘罗宾’有心理阴影啊？当然不是我哈。
27号，他在说：[求「鸟」视角！]
28号，他在发挥哥谭人的特性，精准参与争议：
这是什么，兄妹？呕，吃一口。这是什么，双子？呕，吃一口。这是什么，红发三角恋？呕，吃一口。这是什么，露脸三明治？呕，吃一口。这是什么，团队六人组……等等，六人组？怎么有这种东西？呕，算了，吃一口。
29号，他在接受度颇高的博主下面到处要饭：你好，我是「少年泰坦」的团粉，我将忠诚支持「少年泰坦」永远在一起，所以可以来点「鸟」视角的团队五人组吗？谢谢，爱来自哥谭。
罗宾：“……”
为什么求的是‘「鸟」视角的团队「五」人组’？你前一天吃的不是六人饭吗！
等等，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罗宾把这位哥谭人的首页标注，传给蝙蝠电脑，给蝙蝠侠指路可以把这家伙找出来问‘知情者’相关。
他退出推特，再次点开群聊。
群聊的最新照片还是甜品店，照片上，阿黛尔坐在窗前，正边喝饮品，边垂着眼睛看被自己咬住的吸管，肩膀和神奇少女靠在一起，
她身上那套衣服是神奇少女借给她的，和神奇少女今天的衣服风格很相似，在肩并肩靠在一起时，两张带着相似稚气、风格不同的面颊很近，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影。
海少侠则坐在她们的对面，正如闪电小子所说的‘我路过都能听到加斯心跳声’，他的脸很红，被拍下照片时大概有些出神，视线直直地落在阿黛尔咬着吸管的齿尖上。
大多数人看到这张照片，大概都会和快手一个想法：呦，青涩小子在对好感对象脸红，这是在看哪里，不会在偷偷幻想接吻吧？
但是……
罗宾仔细观察海少侠的表情：他的脸有三分之二都是红的，从眼皮到下巴，耳朵更是深红色，看起来是在害羞，但瞳孔似乎比常人要大几分，几乎会让人误会他处于害怕畏惧之类的状态。他的坐姿有点僵硬，坐在外侧的座位上。
他正在极度紧张。
紧张到仿佛坐在他对面的是什么狮子老虎，一旦对方发动袭击，他就立刻紧急逃命。
在面对好感对象时，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好感对象、和对方进行肢体互动，这点在海少侠身上体现得不怎么明显。相较而言，反而是神奇少女很靠近，她们总是互相揽着彼此的手臂，将大半的身体贴在一起。
这大概是因为神奇少女习惯了抱着阿黛尔战斗，而且女孩子之间的距离感本来就很淡。
最重要的是：神奇少女喜欢阿黛尔。
终于有了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是同龄女孩子，还是和自己一样不熟悉人类社会的女孩子，她当然相当高兴，就算这两位女孩儿晚上一起睡、在床上窃窃私语嬉笑大半晚，罗宾都毫不意外。
[哇哦]
群里，快手引用甜品店的照片，调侃：[让我猜猜从出门开始到现在，加斯和阿黛尔说了几句话？三句？哈哈哈]
[感谢甜品店，一见钟情的可怜男孩儿终于博得心仪女孩儿的崇拜目光！]
嘲笑完，他又很快反应过来：[等等，假如我们之中出了一对情侣……]
那在行动的时候，他们岂不是要直面一对情侣的甜蜜光芒、黏黏糊糊的恩爱、令人牙酸的调情和偶尔的争吵复合？！
没担忧几秒，快手想起海少侠表达好感都再三迟疑害羞，大概也不会是那种大秀恩爱的人，放下心来，随口鼓励：[嗯哼，我觉得比起‘腼腆脸红的娴静男士’，女孩们还是更喜欢‘活泼开朗的橄榄球队长’，加斯恐怕还需要更加努力]
不过鼓励并不妨碍他在看电影院照片的时候刷屏嘲笑：[醒醒，加斯，你们可是在看电影，情侣们约会必备的看电影，要抓住机会]
[@闪电小子，你能拍一拍加斯的肩膀，让他搭搭话吗？]
[等等，唐娜抓住了机会，好吧，干得漂亮]
[话说我在推特上看到很多人支持她们在一起]
此言一出，群里停顿片刻。
闪电小子默默发了几张照片：
[电影院门口]→[观看电影的人走出电影院]→[阿黛尔他们走出电影院]→[神奇少女拿着可乐，海少侠拿着剩下半桶的爆米花，阿黛尔拿着未拆封的爆米花]→[阿黛尔抬手，像指挥停车般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地，挥手]→[在犹豫后，一辆闪电小子在她身前停下]→[他大概是问了些‘是在叫我吗’之类的问题，阿黛尔边点头，边递出爆米花]。
最后一张照片是特写：[被抱在怀里的蓬松饱满爆米花桶]
闪电小子：[！！！]
[喔，我爱阿黛尔！]
很快，他又连发了几张照片：
在走出电影院没多久，神奇少女、阿黛尔和海少侠就分开了。
阿黛尔独自站在广场的喷泉旁。
广场的地板上分列着一个又一个喷水孔，每过十多秒，它们都喷出细碎的水花。同一时间，喷泉的上方也会跃出白色水流，水流在空中汇聚成花束的模样，又迸溅着落入池中，水池里落着或晶莹或黯淡的硬币，令人惊异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些锦鲤在游来游去。
照片中，阿黛尔在盯着锦鲤在。
锦鲤的数量其实并不算太多，但它们有着长长的尾巴，当它们汇聚在一起摇曳时，水池里像是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池底被铺上一层绚丽的红。
不过下一张照片，这片‘绚丽的红’就悄然出现了变化：许多锦鲤都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游动着靠近阿黛尔的所在之处。
不只是鱼发生了变动，阿黛尔也发生了变动，她像是好奇喷泉里居然会有鱼一样，提着裙摆走到水池边，惊奇地垂首注视池水，眼睛似乎比往常要明亮几分。
[阿黛尔好像很喜欢鱼，]闪电小子在群里问，[我们要不要在基地里养点鱼？]
毕竟他们队伍里有两位海底来客，如果鱼能让他们感到开心的话，那养一水族馆的鱼也无妨。
问完，他又发了几张照片：
喷泉开始喷水。
洁白的水花自空中撒下，按理而言，穿着常服的阿黛尔会被淋湿，但水花落下时，像是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色花朵，轻盈地簌簌而落，没有一朵落在她的身上。
直到她伸出手，才有几朵水花打湿她的掌心。
一抹红色从天而降，一只锦鲤被喷泉喷出，恰好落在阿黛尔湿润的掌心中，她眨动眼睛，及时在水池里取了一点水、让锦鲤可以在掌心游动起来。
新的照片是近距离的特写，透明的水漫过阿黛尔的虎口，锦鲤在合拢的手掌里摇曳，绚丽的尾翼不断抚过白皙的手指。
她垂下脸，几乎将脸颊贴在掌根处，好奇地看锦鲤。
而后，鼻尖轻轻动了动。
有五六秒，闪电小子没有再发照片，这对他而言是相当漫长的停顿。
他再次发照片是，是海少侠的照片：[加斯补充完水回来了！]
照片上，海少侠的表情有些怔怔。
海少侠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在陆地上活动时，每隔一个小时，他都需要补充水。
他不想让朋友久等，是匆匆而去、匆匆而来的，但在寻找到阿黛尔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在喷水区域之外。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比往常还要更剧烈跳动，剧烈得仿佛随时会破碎，他的耳畔回荡起由血管传来的怦然之声，急促如鼓，仿佛在预警什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压在他的喉间，几乎让他像是遇到天敌猛兽、本能地静止身体和不发出丝毫声音。
这是因为……
在心动吗？
海少侠尝试着张口：“阿黛尔……？”
他看到阿黛尔侧首看来，绿色的瞳孔精准锁到他身上，那双形状姣好、绝对属于人类而非猛兽的眼睛弯起，“加斯。”
她的鼻尖有一点湿润，那张素白的脸上在沾了水后，犹如涂抹上特殊图案，显得有点奇异的魅力。
似乎是因为沾了水不太舒服，阿黛尔闻嗅般地动了动鼻尖，在微不可察地舔唇时，唇边探出了点米粒大小的白色齿尖，“你回来了。”
“嘭！”、“嘭！”、“嘭！”的急促心跳，比鼓声还剧烈地在海少侠的耳畔回荡，在他开口、引起阿黛尔注意的那一刻，他心跳剧烈跳动的速度竟再一次提高。
这种强烈感觉上一次出现时，是海少侠和阿黛尔几乎触手可及时，所以大概很显而易见的是，他应该又在心动。
他有点懊恼自己总是对阿黛尔毫无抵抗，大半时候都在心动，也有点懊恼自己随着心跳加快而不断升温的脸颊，更懊恼在阿黛尔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有点说不出话的自己。
“呃……”
“你，”海少侠知道，此刻应该说些可以称之为调情的话，可他的身体仿佛不由自主地开口，鬼使神差的，他说出口的，居然是，“可以不吃它吗？”
‘它’是指锦鲤。
说完，他怔住。
阿黛尔显然也怔住，连续眨着眼睛，“当然。”
她松开手，让鱼跳回水里，“我……嗯……”
“当然，”她的面颊红了点，重复，“我当然不会吃它。”
两张红色的面颊相对，一张红得染着一层绯色，一张晕着浅淡的红晕。
“你，”海少侠再次鬼使神差地开口，不由自主地问，“不吃鱼？”
阿黛尔侧开视线，“当然。”
非常、非常奇异的是，在听到肯定回答的那一瞬间，一种有点奇妙的感觉从海少侠的身体深处浮起，仿佛在掉下悬崖之际被人伸手拽住，他飞驰的心跳停顿那么一瞬，缓缓慢了下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心感像压秤的砣，让他整个人忽然安定下来。
“是吗？”他说，注意到阿黛尔面颊上的红晕，虽然心跳不再那么急促，脸庞却更红，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那很好……”
他走进喷水区，在喷泉又一次喷水时，走到阿黛尔的身侧，借着水池的倒影看她，“我可能不是很想见鱼被吃，所以……我刚刚有点奇怪，希望没吓到你。”
“我的意思是、”
“……我很高兴认识你？”
[你感到「饿」了。]
[你看到了「海少侠」。]
[「海少侠」的心情变化了。]
[「海少侠」：「心跳如鼓」]
[「海少侠」：「胆寒发竖」]
[「海少侠」问你：“你可以不吃它吗？”]
[你说：“当然。”]
[你感到心虚。]
[你的脸在红。]
[你越发心虚。]
[你心虚地移开视线。]
[「海少侠」的心情变化了。]
[「海少侠」：「安心」]
[「海少侠」：「怦然心动」]
【「海少侠」在向你「调情」。】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海少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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