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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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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0
地下设施的金属地面突然变得柔软，像某种生物的胃壁般开始蠕动。
陆临川的机械左臂被黏稠的液体包裹，数据血与透明黏液混合，发出诡异的荧光。视网膜上，系统提示疯狂闪烁：
【警告！生物舱觉醒】
【检测到OBSERVER幼体孵化】
【建议立即撤离】
“撤？”谢时冷笑，他的脊椎接口伸出数据荆棘，刺入地面，“它想吃我们，那就让它吃个够。”
黏液突然沸腾，地面裂开，露出下方巨大的卵形腔体——半透明的薄膜内，蜷缩着一团星云状的物质，中心有一颗灰蓝色的机械眼，正缓缓睁开。
与陆临川对视的瞬间，他的左眼剧痛，锚定之瞳强制激活了一段被封锁的记忆：
- 幼年谢时被绑在实验台上，机械帝王亚伦将一颗发光的卵植入他的脊椎；
- 卵中孵出的不是怪物，而是一团与眼前完全相同的星云；
- 亚伦跪在地上，对星云说：“您终于醒了，父亲。”
00:07:30
“这是观测者本体……”陆临川的喉咙被黏液堵塞，声音嘶哑，“他们不是高等文明，是寄生物。”
卵的薄膜突然破裂，星云触须伸出，缠绕住陆临川的机械左臂。数据血被反向抽取，淡金色的液体流入星云内部，形成诡异的纹路。
谢时猛地扯断触须，蓝血从撕裂的伤口喷溅在星云表面——
星云发出高频尖叫，灰蓝机械眼疯狂闪烁，黏液剧烈沸腾！
【错误！检测到污染源！】
【清除指令：CMB-00】
“它怕你的血……”陆临川喘息着，“你是它的‘缺陷品’。”
谢时笑了，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下的银河烙印：“不，我是它的‘回收协议’。”
他抓住陆临川的手，按在自己的烙印上。
00:15:18
星云幼体开始坍缩，像被无形之手攥紧的气球。
陆临川的机械左臂不受控地抬起，锚定之瞳锁定星云核心，强制解析出最终指令：
【观测者协议·终极条令】
【当CMB-00与CMB-07同时接触幼体】
【执行：种群自毁】
“这是亚伦的反制措施。”谢时的声音在颤抖，“他早就知道观测者的真相。”
星云在崩溃中尖叫，机械眼炸裂，黏液蒸发成腥臭的雾气。地下设施开始崩塌，克隆体们在哀嚎中融化，像被消化的残渣。
陆临川拽住谢时冲向出口，却在最后一秒被星云残骸缠住脚踝——
一根数据荆棘猛地刺穿他的左眼！
不是攻击，而是连接。
谢时灰蓝的右眼与他视线相交，数据洪流瞬间贯通两人的神经。
00:22:45
陆临川在剧痛中看到了“终点”。
- 星云巨瞳不是敌人，而是被囚禁的“工具”；
- 真正的观测者是那些穿白制服的克隆体，他们寄生在星云内，像病毒操控宿主；
- 亚伦将谢时改造成“杀毒程序”，而陆临川是激活他的密钥……
“现在明白了吗？”谢时的声音直接响在脑内，“我们才是病毒。”
“是亚伦种在系统里的……最致命的病毒。”
崩塌的巨响中，陆临川的左眼彻底失明，但右眼却看到谢时笑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解脱的笑容。
“该收网了。”
00:30:00
他们跌入地下河般的黏液洪流，被冲进一片黑暗。
陆临川在窒息中感到谢时的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他的机械左臂上，用蓝血写下最后一条指令：
【当系统重启——】
【记住：】
【漏洞是我们，而我们是自由的。】
黑暗尽头，一扇门无声滑开。
门外是便利店熟悉的自动售货机，冰柜里结着霜，货架上少了一包草莓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