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法压抑的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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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里的球场，球队一行人下了车，棒球场在阳光下舒展着它的轮廓外野的草地就算已经过了末伏还是绿得发亮，修剪的长短一致像一块被精心熨平的绒毯，边缘的白线笔直地切向远方。投手丘微微隆起，红土在干燥的空气里泛着一点铁锈色，仿佛一颗等待被点燃的火种。
林翼的指尖擦过围栏铁丝，金属的凉意让他缩了一下手。江予走在他前面半步，背影被阳光镀上一层毛边，棒球帽下的后颈露出一截晒黑的皮肤，和衣服盖住的地方泾渭分明。
江予说：“本垒板比我们学校的宽。”无意识地碾了碾脚下的红土，扬起一小片尘土。
林翼也学着江予的样子蹲下来，手掌平贴在本垒板边缘。白橡胶的触感比想象中粗糙，让他想起江予握球时指腹的茧。他抬头时，正撞见江予低头看他的目光，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确实。”林翼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们沿着三垒线慢慢走，江予指着右外野的护栏说：“上次电视里看到有个球员在这里接杀了一个必安打球。”
林翼抬头眯起眼睛测量距离，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眼睛被阳光晃到，往江予身后躲了躲，鼻尖几乎蹭到对方肩胛骨凸起的弧度。江予的背肌瞬间绷紧，棒球服下的肩线变得立体起来。
教练的声音突然从三垒方向传来，"过来一下。"
江予如蒙大赦，快步走向教练，却听见林翼在身后轻笑了一声，笑声像羽毛般轻飘飘地挠在他后颈上。
"你今天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啊。"教练皱着眉头，手里的笔记本拍了拍江予的肩膀，"刚才在牛棚（供替补投手热身准备的区域）的时候，你一直在走神。"
江予抿了抿嘴唇，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林翼正站在外野围栏边，伸手去够一片被风吹到铁丝网上的树叶。阳光透过他的白T恤，勾勒出少年人纤细腰枝。
"我是在观察场地的细节。"江予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发紧，"这个球场的投手丘高度比标准高了半英寸，会影响滑球的控制。"
教练挑了挑眉，钢笔在笔记本上点了点："是吗？那你告诉我，左外野的围墙距离本垒板有多远？"
江予的呼吸一滞，他刚才根本没注意，
"325英尺。"林翼的声音突然从旁边插进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溜达到了两人身边，手里还拿着那片树叶在手指间搅动，"而且右外野的角落有个小坡度，球滚到那里会减速。"
教练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不愧是火箭班的高材生。"
“我们还有30分钟时间，你们可以在多观察。”教练说完就去看其他队员了，
江予问：“你怎么知道是325英尺。”
林翼冲江予吐了一下舌头“我网上查的。”
“你.........”
江予蹲下来检查投手丘的硬度，"这里的红土掺了更多沙子。"林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滑球会更容易下坠。"
江予抬头，正对上林翼弯着腰低垂的目光，"我知道。"江予轻声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砸了一下嘴。
"江予！"教
林翼看着江予蹲着检查的模样膝盖微曲，后腰的衣摆因为动作掀起一角，露出一段相对白的肌肤。
江予正在专心致志的观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教练正在挥手执意应该离开了。
“喂。”林翼用矿泉水瓶轻敲他的腰，“该回去了。”
塑料瓶贴到皮肤的瞬间，江予像被烫到般弹起来，他转身时带起的风里林翼送他的香水的味道，广播突然响起试音的杂音，惊飞了停在外野的一群麻雀。两个少年同时抬头，看着那些小小翅膀划破湛蓝的天空，像无数个未完成的安打，散落在初秋的风里。
一行人回到大巴车上，教练看了看表快中午了，大方的说请队员吃饭，队员们一阵欢呼，林翼却说他不去了，约了以前的朋友一起吃饭，江予有些不舍但是碍于队员们都在场没有表达出来，他们就在市中心的商场分别了，
市中心的商场人声鼎沸，江予跟着教练和队友们走进烤肉店，
"发什么呆？"教练把菜单拍在他面前，看看想吃什么，江予心不在焉的随便点了几个，
五花肉的油花在烤盘上滋啦爆开，江予筷子尖在蘸料碟里画着圈，队友的笑闹声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江予！"教练的喊声把他拽回现实，"再不吃肉就老了。"
烤盘上的牛肋条已经卷边，焦香混着甜辣酱的味道。江予夹起一块尝了尝，肉的香味在嘴里化开，但是化不开内心的渴望，
江予突然起身说要去厕所，到了洗手间冷水冲在脸上才让他恢复冷静，一个身影从傍边闪过，
“林翼！”江予叫出内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江予！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江予回答：“对！楼上内家烤肉”
“我和朋友约的日料也在这个楼上”
洗手间这时只有他们两个，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江予闻到了林翼身上淡淡的柑橘香，目光落在林翼的锁骨上，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藏在衣领的阴影里。
"林翼你能陪我待三十秒吗？"江予哑着嗓子说。
林翼笑了，呼吸扫过江予的唇角："这么精确？"
二十秒时，林翼的拇指摩挲过江予的腕骨。
二十五秒，他的膝盖抵进江予双腿之间。
二十八秒，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翼猛地后退，结束了这个拥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江予手心。
"化了。"他指了指江予发烫的耳尖，转身跑向门口。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王有其正在男厕所的转角看到了一切，
王有其捂着嘴“我靠，他俩这是有事啊！”
江予回到烤肉店，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虚回到了座位，短短离开的三分钟也没引起教练和队员的注意，教练问江予林翼要跟着大巴车一起回去吗？江予给林翼发短信问他，林翼说自己座轻轨回去就不和他们一起了，江予是有一点点小失落，吃完饭就坐着大巴车和球队一起回学校了，
另一边，小镇里几个小黄毛正聚在一起秘密盘算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无法压抑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