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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从来没有过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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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更还原地表过年大家的生活景光，陶雁带着Going来和大家一起热闹。
她经常借着来探望侄女柏庭界的名义来庭家，庭家这半村庄的邻居都把她当成自己家的姑姑一样，亲切的喊她“小雁孃”。
柏庭界看到两位姑姑正在和庭奶奶有说有笑，从她们之间经过。没有吭声。
走到屋里，想着，那Going也一定和她们一起来了。现在不是在睡午觉就是被他们抱走了。
陶雁因为她是太久没有见到柏姑姑了，问她：“怎么，你不认识我们了？”
柏姑姑也发难轻飘飘的笑：“你怎么不理我？”
柏庭界苦笑：“我只是不想打断你们说话。”
她们一换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见到我们不高兴呢。”
庭奶奶模仿她的脸瘪起来：“一天就是那个脸板的。”
两个姑姑同时说：“就是就是，你看你妈妈多爱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陶雁：“我觉得，你就长的很像你妈妈，多笑笑就好看了。”
柏姑姑和她很欢快的讨论起来：“诶，我觉得她的眼睛更像她的爸爸，有没有……”
随她们去吧，柏庭界无力反驳的。
玄烈是柏庭界在柏家的哥哥，也是受嘱咐来给庭爷爷们拜年。
他们一来，带了两辆车的年货，能把一张桌子摆满。
此时Going也正在他手边，有时Going也像他的亲妹妹爷爷，跟她说话总是笑眯眯的，Going很喜欢他，也很依赖他。
爷爷锯了几节竹子，要做多一些筷子。
他们小孩儿都在旁边看，争着要学。
年纪最大也最成熟的玄烈最先来试手，他的手指指甲是不是特别护理过，月牙一样，反着纯白如玉的光。
差点，再往下一点，他的手指头要被划掉！
这一幕吓懵了众人，爷爷速即把篾刀稳住，可太惊险了。
紧接着，比他年纪小的男孩子都不能把竹刀当玩具了。
玄烈：“这看起来是，哥你不小心削到手了，实则是凭一己之力让小孩儿们都受不到伤了。”他库库拍打玄烈的肩膀：“玄烈你真是大义呀！”
玄烈：“大意了，这是真的大意了！”
蒸甜酒，打年糕用的筛漏筲箕，也是用新锯的竹子编制的。
刷那些篾竹用的竹筒刷，“唰唰”的声音非常解压。
打好的年糕放在堂屋的簸箕里。
陶雁对这些天然工艺爱不释手，最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叫火篼的取暖神器。
关于它们这些还有很多柏庭界们小时候玩的，非常有趣的谜语。
那时他们家晚上下坡回家吃晚饭，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玄烈发现了个问题呀：“你们看我们这么这么闹腾，A，小北凤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脸上没有丝毫放松。
柏庭界只是头偏了一点，眼神都纹丝未变。
原来是因为宋廷钰就在附近，她才封闭得像个机器人。
庭爷爷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声讨：“你一天就是这个烂样子，脸板哪样啊！喊你多多害会咋过啊！”
玄烈也是马上岔开话题：“好了好了，这些应该收拾到哪里去啊，爷爷？”
爷爷带他们来到灶房，就丢进火坑里烧了好了。
后面有些秸秆柴火，竹编的楼板还挂着腊肉香肠。
Going问：“可以烧烤吗？”
大家都在逗她说可以，她拿一个秸秆远远的垂钓在火苗上，嚷嚷着：“我要吃烧烤……”
玄烈：“你这都不是烤烧烤了，你这是钓烧烤！”
秸秆烧掉一节，他们就接收烧完，Going去拿一个新的。
玄烈：“这些竹子是不是可以做吃的来着，那叫什么，我们小时候也吃过。”
玄烈：“就叫竹筒饭呐，还能叫什么！”
玄烈：“我记得有种红色的。”
玄烈：“酒啊，你敢喝吗？一会儿我们我问你外公要一点酒，我们去种。”
冬季的午阳照在客厅里，柏庭界有一种被太阳故意暴晒的感觉。
她看着暑假作业，头更疼了，但是今天还没有做多少作业，她感到很焦虑。
不得不尔，只能稍作休息。
扭头去看看电视。
还是一个武侠片。
柏庭界看着武戏，听着配乐，陶雁要她把作业写了再看。可是，这是卫星电视。
所以趁陶雁去帮忙，柏庭界还是不管作业。
大姑姑是陶雁，小姑姑是柏姑姑。玄烈和宋廷钰叫柏姑姑“嬢嬢”已经习惯了，大姑姑陶雁叫“大孃”。
柏庭界遇上不会的题目陶雁就留自己的手机在那里，让她不理解问题的时候得到帮助。
柏庭界发现她的手机要用技能解锁，放在煤火桌上怕给她弄脏弄坏了，就要去还给她。
她们在做面粉炸鱼。灰猫在一旁饥饿感十足的叫。
陶雁逗它：“你一直在我身边，喵喵喵的干什么呢，给你放在碗里的你又不吃，还在这里叫啊叫啊的。我的猫兄，你要什么可以说吗，我不会翻译猫星语啊。”
玄烈也在场帮她打下手，见此情形，不假思索：“因为你就是一只属耗的呀。”
陶雁人傻了：所以它的意思是，它不吃鱼，要吃我！
柏庭界喊陶雁姑姑，第三次陶雁才反应过来。
因为一般他们管陶雁叫“教官”。
玄烈邪眼看向柏庭界：“都喊嬢嬢，谁知道你喊的是哪个！”
柏庭界觉得，这里就陶雁一个姑姑，那只能是喊陶雁了……
回来后，想着这件事就没有心情思考作业。
一不小心看耽溺进去好几次，陶雁疾步过来，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柏庭界眼前把电视关了。
柏庭界感到一阵头痛欲裂，爬在桌子上小憩。
在虚无缥缈中听到他们讨论，要买冰糖糖块来做菜。
没有听错吧。糖，怎么做菜……
陶雁发现叫不醒她，一定是出事故了。今天的太阳橘色很重！
要赶紧将她送回组织去，但是柏庭界现在太沉了。
过不久，柏庭界被传送回来，是感冒引起的发烧。
经过厨房，陶雁在切着腊肉，摆盘香肠。
正犹豫要怎么称呼她，陶雁先一步注意到了她。并且对她笑，嘴里还吃着什么，她摘下防尘手套：“回来了，吃个糖。”
速记跑去冰箱给她拿了冰糖糖块，开袋即食。
柏庭界：“这不是要用来做菜的吗？”
陶雁：“这么多，还不可以吃啊。”
柏庭界环顾一番：“那柏姑姑呢？”
陶雁：“她想要吃龙虾，又和他们买龙虾去了。”
百无聊赖的柏庭界想起自己还有那时人生的第一桶金花，还在她的宝盒里。保护的外层纸都没有拆。
好久没有吃零食了，正巧朋友们或许在家，她去邻居家找他们。
这三块钱也足够买他们小孩喜欢的零食了。正好大人们都不在，可以去看看伙伴们在做什么。
在门口，柏庭界思考一会儿怎么说：我有三块钱，谁可以和我一起去买点吃的呀。
在组织当着小富翁，零食，游戏都是她直接用云星币买单。在地表她拿到奖状，爸爸奖励给她钱，买零食的时候，她出钱，别人就跑腿。
这几年成绩下滑了，竞争心也退步了。她问个话，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什么。
他们在一个邻居家，用铁丝穿着牛肉，钓在煤火炉上烤。
电视上播的是一部日漫，柏庭界忘了名字，随口说：“孙悟空吗？”很小的时候看到了，真的很怀恋呐，现在有网络了，不是可以看个够。
一个朋友怼她的语气：“这是七龙珠，什么孙悟空。”
柏庭界：“主角的名字不是叫孙悟空吗？”
朋友：“这是七龙珠！”
柏庭界：“我说主角的名字。”
朋友：“七龙珠！”
柏庭界：……主角的名字叫七龙珠啊？
有字幕她要找证据。
但是听不懂啊。
柏庭界就看他们烤不到十分钟就吃了：“没有烤熟的肉，吃下去好不好拉肚子。”
是为了蘸辣酱而顺手烤个烧烤吧。
无人回话。
离他们这么远的女生朋友都和他们在一起，我就在隔壁你们也没有叫我。其实这样没有什么，就这在这里坐也不如空气。
柏庭界走了也没有人注意到。
柏姑姑带Going去买好多小孩子爱吃的。
他们小孩一辈都跑到新家玩去了，电视控制权在宋廷钰手上。
玄烈玩手机，要和玄烈组队。
Going也在玩她的电子教育平板。
玄烈等待加载的同时看着站在桌子边百无聊赖的柏庭界。他说：“诶呀，我真的好想给你配一个手机啊，其实我的旧手机还可以用，你自己下载游戏就好。但是我怕给你了，会挨你爸妈骂，我真的好想给你安排一个。”
柏庭界打断他：“你就不怕我沉迷游戏啊，还给我配！”
玄烈：“你这几天放假可以玩呀。”
幺旭都加载好了，玄烈还只有大半要等待。他不敢相信：“我看看你这什么手机啊，怎么这么快！”
玄烈给他看手机背面：“这是……”
幺旭：“那以后我送你一个这样的，这个打游戏快。”
玄烈不信邪：“你手机打游戏卡吗！”这可是团队游戏：“哇，你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幺旭：“太久没有玩了嘛，再等等。”
玄烈：“那我先把这些豆豆点了。”
柏庭界去了隔壁“书房”，里面还空荡荡的，她的书本堆在地板上。她盘腿坐在地上，太无聊了，看书背书吧。地理图册上还夹着她从玄烈初中旧书上拆解下来的地图。
两版略有差异。
柏庭界感觉那种抗拒知识的感觉又上来了，不能坐着看了，她起来，边走动晃悠边背。
背了十多分钟，很极限了。有种淡淡的窒息感，打破不了脑容量的临界点了还！
想要不还是去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好了。
结果就是，邻居奶奶们一起来新家玩，和小姑姑们一起聊天。
姑姑们备好了锅碗瓢盆食物饮料，配料……在外院，要做一次全胜烧烤。
第一个鸡腿，陶雁要给柏庭界烤，她觉得好吃了再给Going烤。但是Going吃不了一整个，她还要吃别的。
因为人多碳烤和电烤一起上！
想了想，宋廷钰没有电视管理权了，和玄烈跑腿去木屋拿花生瓜子水果来。
宋廷钰和姑姑说好：“我去拿的话，你们只看一个电影就把遥控器还我哦。”
柏姑姑一脸自己赚了的表情，连连点头答应。还嘱咐他们不要跑，看好路。
但是柏姑姑调了半天，也没有弄懂这个这么用，叫柏庭界来帮忙。
柏庭界无语：“这不是你买的吗，你还是你不会用？”
柏姑姑：“我家不是电视，是投影仪，这个我确实不会用啊。”
给她们搜索了一个，很经典的《刘三姐》。
接着柏庭界就又回去了，但是外面有一点热闹过火了，她有点不想看了，看着洁白的墙，怎么不能一头撞晕在这里？
对呀！
现在姑姑们要住在新家，他们也都在新家，那木屋别提有多清净了！
回忆一下目光照射技能她要出发了。
门突然打开，原来是电视一直定格，不知道怎么回事。
柏庭界来看：“是试看结束了啊。”
换一个APP就好了，她也坐下来看看。
太后悔了，之前有一个几百集的合集，她没有珍惜，现在没得选了。
玄烈和玄烈说的，玄烈没有看过。
玄烈：“实不相瞒，我从小到大只在你家看过这么一两次电视。”
在组织他们要训练，就没有电视节目可以看，只偶尔看看鹿麒的新闻。
于是玄烈问柏庭界：“小北凤，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两个人，在那种很窄的石板桥上挑担子遇到，我们都还以为他们过不去呢，面对面一直说话，结果，他们背对背一转就过去了。”
柏庭界渐渐唤醒了那个可能的画面，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好像是个电影。
电影结束时间，柏庭界想找找玄烈说的那个电影的线索：一男一女两个主人公，挑着扁担，走在石板桥上，背对背一转就过去了。
奶奶说她有个想看的节目，她不识字，但是知道位置，要自己换台。
柏庭界把遥控器交给她，宋廷钰直接抢了过去，柏庭界眼神警告他，他还我行我素的样子！
柏庭界顿时火冒三丈，又把遥控器拿过来给奶奶们，两个人争抢起来，柏庭界一用力将宋廷钰推倒退跌在沙发边上。把他身后的奶奶们都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给柏庭界的感觉，哪怕不是自己的孙子，她们也要惯着，明天她们所有人……
一个黑影闪现般闯入眼角，疾痛感倾袭都整个身心。眼前一片黑，被早于反应捂住眼睛的自己的手盖住。
……明天她们所有人都会围着柏庭界说她今天“欺负”宋廷钰的事情！这是最可气的，不是说要听大人的话吗！他凭什么可以抢大人要看的电视？
……是不是还有一个爱幼……
那么，一边带着眼睛受到的上，一边立誓，会讨厌全天下比自己年纪小的坏蛋！
不，她想到Going，她最喜欢的妹妹。那么，她就只讨厌，和宋廷钰一样找人厌恶的坏蛋！
玄烈看时机成熟了，拍拍她的肩膀，他们去外面。
陶雁不知道屋里的事：“没有吃饱？还有很多，等等我给你烤。”
玄烈印象里柏庭界们都不太喜欢操作性的游戏，直接挂机退出：“还有电，你拿去玩吧。看你喜欢的电视也可以。”
玄烈看玄烈不玩了，他也被柏爸爸顶上了，烧烤太辣酒水不够，他们拿着手电筒去小店补给。
柏庭界觉得不好玩，想把玄烈的手机给陶雁保管。
Going盘着平板搭在她的手上来问：“姐姐，你要看什么啊？”
柏庭界：“开心BB。”
Going拿过手机，她也记得玄烈的手机密码。
给她找了APP搜索，她不太认识字，但是可以照着画出接近的笔记。
Going：“这个。给你看。”
柏庭界：“要开会员的，不然我早看了！”
Going：“哦。那换一个看吧，或者让玄烈开会员。”
柏庭界：“不了，我干脆回去睡觉。”
大人们也说太晚了，明天写作业“迟到”，他们一天规定了写几页。
柏庭界看着他们这些朋友，他们烧烤的时候不理自己也没有分享，姑姑们做的烧烤也那么积极的来。他们明显就是自私。
但是柏庭界也不计较那么多，这也不是她的烧烤。
大年三十这一天。
早上，中午，下午，晚上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做，一整天都闲不下来。
天刚明，柏庭界就要被叫起来。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挖后阳沟，春天降雨多，就要锄阳沟排水。把垮塌的泥巴用手推车拉出来。
忙到接近中午，爸爸们上街买菜回来，要贴对联又要把玄烈叫走去贴。
邻居家的姐姐和阿姨来和柏妈妈一起煮浆糊，煮到达到效果。
柏庭界一个人还得洗好多的菜，放在灶台，妈妈和奶奶自己来切。做配菜也要相当齐全。
邻居奶奶也来看看她们煮浆糊：“我还以为你们说要熬浆糊怎么等半天电磁炉都没有动静呢，好嚯跑到这里来了！”
想起来角落的柏庭界昨天晚上挨了一巴掌，问她老火不。
柏庭界洗菜洗愣住，她们不说自己都忘了。
柏妈妈叫她过来给奶奶看看，柏庭界不服气了一秒钟，走过来的两秒都在生气。
她们在笑，不知道有什么必要笑。
柏妈妈：“确实打青了。”
柏妈妈很草率的语气问：“要不要上点药啊。”
他们最常用消肿止痛的喷剂。
柏庭界摇摇头，她想要留着这块青斑一辈子，因为不痛。
感觉委屈的时候，眼睛才有点火火辣辣的痛！
干脆找个要接水是理由，搬到外面来洗菜。
但是柏妈妈还是没有让她过的轻松。
不过，柏庭界最喜欢跑腿去找菜了，这样可以不用看见那些讨厌的人。
而且一直蹲在太阳底下，后背都被晒得掉层皮。
明明手里已经拿着新摘的蒜苗，葱苗，香菜……
柏爸爸还是凶她：“只晓得到处跑，还不晓得帮忙！”
柏庭界省的和他解释，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罢了。
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的柏庭界怕自己流汗不舒服，就换了一身春夏季的外套。
被邻居伯母看到，笑着问：“小北凤怎么穿这么少，是没有衣服穿吗？”
柏庭界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笑笑走了。
看到水管下的盆子里有两尾小鱼，还生龙活虎的。柏庭界就在旁边边看它们戏水边洗菜。
晴空朗朗，本来心情很好，晒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全天有一半的时间处于狂风大作的气象。看着树梢抗风呼啸的架势，陶雁紧紧看住Going不让她跑出去。
柏庭界不信邪，结果让沙尘跑进了眼睛。她揉了半天，用水擦洗半天才回复好。待风起的时候，她就把东西搬到屋檐下。看着风什么时候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