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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33.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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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季节更迭，转眼已是深秋。
北京的天空变得高远湛蓝，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街道，空气中弥漫着清冷而干燥的气息。
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
SWORD战队在接下来的赛季中依旧保持着强劲的竞争力，虽然未能再次复制春季赛的辉煌，但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谢程作为队内的绝对核心和队长，愈发沉稳可靠，无论是操作还是领导力都更上一层楼，依旧是联盟中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野王”。
许眠逐渐适应了作为“Riven男友”的半公开生活。他依旧专注于自己的绘画创作，偶尔直播，接到了更多商业合作，在圈内的名气愈发响亮。他学会了如何更从容地面对镜头和粉丝，但骨子里那份纯粹和对画画的热爱从未改变。他和谢程的父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偶尔会去拜访，陪谢父侍弄兰花，和谢母讨论艺术，俨然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楚泠和商辞依旧甜甜蜜蜜，吵吵闹闹，是电竞圈公认的模范情侣（ albeit 商辞的醋劲丝毫未减）。温疏桐等一众队员也在不断成长。
XVT战队经历了总决赛的失利后，进行了短暂的调整。许煦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但在赛场上的表现却越发凶狠凌厉，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了比赛之中。他和陈驰的关系依旧稳定而隐秘，偶尔被拍到同框，也能引发一小波CP粉的狂欢。
生活似乎步入了一种忙碌而平稳的轨道。谢程和许眠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努力着，见面的时间虽然被训练、比赛、创作挤压，但感情却在日常的点滴和彼此的支撑中愈发深厚稳固。他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会为周末看什么电影争执，会为一点小事拌嘴，也会在深夜相拥而眠，分享彼此的疲惫与梦想。
这是一个普通的周五傍晚。
谢程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封闭训练，开车回到他们位于市区的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秋日的寒意。
许眠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热气腾腾的汤，看到他回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回来啦？训练辛苦了吗？洗手吃饭，今天炖了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谢程放下行李，走过去，很自然地从身后环住许眠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混合着油烟和淡淡颜料的气息，紧绷了一周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满足，“辛苦了。”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是“许小厨”精心准备的成果。
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这一周发生的琐事。谢程说着训练里的趣事和战术调整，许眠分享着新画的灵感和接到的有趣合作。
气氛温馨而寻常，和过去的每一个共同度过的夜晚一样。
吃完饭，谢程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许眠则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iPad随意涂鸦，脚边趴着他们最近领养的一只叫“元宝”的金毛幼犬，正呼呼大睡。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如同璀璨的星河。
谢程洗完碗，擦干净手，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很自然地将许眠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起看着平板上未完成的画稿。
“下周三，”谢程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生日。”
许眠画画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知道啊，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他可是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偷偷准备了。
谢程低头看着他，目光深邃，里面翻滚着一种许眠看不太分明的、异常认真的情绪。
“嗯。”谢程应了一声，手臂微微收紧，沉默了几秒，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
“那天……跟我去个地方吧。” “就我们两个。”
许眠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去哪？你已经有安排了吗？可是我订了餐厅……”他原本计划给谢程一个生日惊喜的。
“餐厅可以退掉。”谢程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深深地看着许眠的眼睛，补充道，“那个地方……更重要。”
许眠被他过于郑重的语气弄得有些懵，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预感，但又抓不住头绪。他看着谢程那双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眼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
谢程似乎松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紧张，随即被更深的温柔所取代。他低下头，吻了吻许眠的额头：
“乖。”
之后几天，一切如常。
谢程依旧训练，许眠依旧画画。
但许眠总觉得谢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偶尔会陷入短暂的沉思，接电话时会刻意避开他，甚至有一次，许眠还无意中瞥见他电脑上搜索栏里似乎有“婚戒”之类的关键词一闪而过……
一个荒谬又令人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许眠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
不可能吧？
他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个过于大胆的猜想，但那份莫名的期待和紧张，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
终于，到了谢程生日这天。
天气很好，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谢程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有点事要处理，下午回来接他。
许眠一个人在家，坐立难安。他精心挑选了衣服，甚至难得地化了点淡妆，看着镜子里那个因为紧张和期待而脸颊泛红、眼睛发亮的自己，心跳快得毫无章法。
下午三点，谢程准时回来接他。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身形越发挺拔颀长，头发精心打理过，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柔和与……紧绷？
许眠看着这样的他，心脏跳得更快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坐上车，许眠忍不住再次问道。
谢程倾身过来，仔细地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看着他，目光深沉而专注，答非所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是一个……我很早以前，就想带你去的地方。”
车子启动，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许眠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手心里微微出汗。
他隐约感觉到，今天，似乎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一些，将会影响他们一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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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向北行驶，渐渐驶离了喧闹的市区，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略显萧瑟的秋日郊野。
许眠的心跳随着目的地的未知而愈发急促。他偷偷瞟了一眼身旁专注开车的谢程，他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微微绷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清晰，似乎……也在紧张？
这个发现让许眠更加确信，今天绝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生日约会。
终于，车子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私人庄园的入口处减缓了速度。黑色的雕花铁门缓缓自动打开，一条宽阔平坦的柏油路延伸向内，两旁是高大的、树叶已变得金黄的银杏树，如同列队的士兵，指引着方向。
车子最终在一栋临湖而建的、极具现代设计感的玻璃别墅前停下。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绚烂的秋色，美得如同画卷。
“到了。”谢程熄了火，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他率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替许眠打开车门，并向他伸出了手。
许眠看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景象，又看看谢程那双深邃而认真的眼睛，迟疑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谢程的手心，竟然也带着一丝微湿的汗意。
他紧紧握住许眠的手，牵着他，走向那栋玻璃别墅。
别墅的大门是虚掩着的。谢程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内部的装修极其简洁而富有艺术感，巨大的落地玻璃墙让湖光山色毫无保留地涌入室内，光线充足而柔和。
但最吸引许眠目光的，是客厅中央，用无数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成的一个巨大的、完美的爱心。爱心中央，似乎还放着一个小巧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许眠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谢程。
谢程也正看着他，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郑重，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他牵着许眠，一步步走向那个玫瑰花瓣铺成的爱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许眠疯狂跳动的心尖上。
走到爱心中央，谢程松开了许眠的手。
然后，在许眠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
许眠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瞬间睁大，眼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谢程仰着头，目光牢牢地锁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设计极其简洁却无比精致的铂金戒指，在透过玻璃墙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而永恒的光芒。
“许眠。”
谢程开口，声音因为紧张和郑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而安静的别墅里，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练习，重重地敲在许眠的心上。
“我们认识……很久了。”
“从大学时懵懂的喜欢，到分开后漫长的错过，再到重逢后的纠缠和确定……”
“这条路，我们走了很久，也绕了很远。”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许眠此刻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知道，我有时候很混蛋，很强势，不会说好听的话，还总是把你弄哭。” “但是……”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继续说了下去，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坚定：
“我爱你。” “这份心意，从来没有变过，以后也永远不会变。”
“我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想每天下班回家能吃到你做的饭。”
“想在你画画的时候给你递笔，在你累的时候给你肩膀。”
“想和你分享所有的胜利和喜悦，也想在你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把你抱进怀里。”
“我想参与你的未来，所有的未来。”
谢程的目光变得无比虔诚和认真，他举着那枚戒指，看着许眠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问出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
“许眠，”
“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只剩下窗外湖面的波光，室内玫瑰的芬芳，和眼前这个男人，那双盛满了全宇宙最郑重请求的眼睛。
许眠的眼泪终于彻底决堤，汹涌而出。
不是悲伤，而是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幸福和感动。
所有的不安、猜测、紧张，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确定的狂喜。
他看着跪在眼前的谢程，看着他手里那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紧张和期待……
他用力地点头，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道：
“我愿意……”
“谢程……我愿意！”
这三个字，如同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
谢程眼中那紧绷的紧张瞬间化为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他几乎是颤抖着，从丝绒盒子里取出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郑重无比地，套在了许眠左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完美契合。
冰凉的铂金环贴上皮肤，却带来灼烫般的幸福感。
谢程站起身，一把将还在流泪的许眠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谢谢你……眠眠……”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滚烫的吻落在许眠的发顶、额头、眼睛，最后深深地吻上他那带着泪痕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爱、承诺和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窗外，不知何时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预先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和朋友们（楚泠、商辞、陈驰，甚至还有XVT的几个队员）从隐藏的角落笑着涌了出来，彩带和花瓣从天而降，充满了整个空间。
“恭喜！！！”
“R神牛逼！！”
“答应他！答应他！”
“要幸福啊！”
欢呼声、祝福声、口哨声瞬间将两人包围。
许眠羞得把脸深深埋进谢程的怀里，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眼泪还在流，心里却被巨大的幸福填得满满的。
谢程紧紧搂着他，向来冷峻的脸上，此刻洋溢着无比灿烂和幸福的笑容，对着众人点头致意。
在所有人的祝福和起哄中，他再次低下头，在许眠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许眠，”
“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了。”
许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嗯。”
“你的。”
“永远都是。”
金色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落，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从青涩懵懂的校园初恋，到跌跌撞撞的久别重逢，再到此刻坚定不移的终生承诺。
他们的爱情，走过了四季，跨越了时光，终于在这一天，尘埃落定，花开圆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