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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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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明看操场那里人有点多，于是提议走操场旁边的林荫路。
薛景衡点点头，他也喜欢人少安静点地方。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薛景衡忽然问：“你和夏川姿接吻过吗？”
这个问题把蒋昭明问懵了，他顿了顿回：“怎么问这个？”
薛景衡说：“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是和她交往了快一年吗？”
蒋昭明轻轻笑了笑，说：“当然。”
听到这个回答，薛景衡表情没有变化，反而更加冷静。
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本来男女朋友交往就避免不了亲密接触。
只是不知怎么，薛景衡脑海里又想起他和付南星接吻的画面。
对于薛景衡来说，那次接吻算不上愉快，那不算吻，顶多算付南星戏弄他。
他又想起今晚付南星笑着递给吴可凡软糖的那画面。
薛景衡皱了皱眉头。
他非常想当然的认为付南星很容易就吸引到男生的好感。
尤其付南星捏着软糖放入口中的动作，天真又带点诱惑。
他正为自己想法里这个描述感到不愉快时，蒋昭明突然拉了他一把。
薛景衡回过神来，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一秒后，薛景衡忽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立刻识别出这是付南星惯用的那一款香水。
薛景衡觉得诧异，他才刚想到她，她就出现了？
但走过来的人并不是付南星，而是另一个女生。
薛景衡隐隐记得她叫乔心月，是付南星的好友。
蒋昭明没说话，他正看着乔心月。
乔心月是典型的温婉秀丽的那种长相，斯斯文文的，很可爱清纯。
原来乔心月本来也是想散散步缓解情绪，但是她一个人越走越快，思绪也全然集中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留心周边情况。
这时冷不防的撞见了薛景衡和蒋昭明，为此吓了一跳。
薛景衡看她惊吓的模样，更觉得她像个小兔子般懵懂无辜茫然。
他从前在校园里看见过很多次乔心月，因为她也算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基本身边都是成群结伴的，没想到现在看见她一个人在校园散步，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乔心月回过神来调整好状态后，意识到自己也把薛景衡、蒋昭明两人吓到了，于是下意识的想开口说不好意思。
但由于她心情的确不好，所以乔心月张了张嘴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三人沉默了一秒。
乔心月最后勉强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薛景衡见此微微笑了笑。
蒋昭明则用手势表示了一下歉意。
乔心月将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下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薛景衡、蒋昭明两人看着乔心月离开的背影半响后才转过身来，结果迎面就撞上付南星。
两人心里都一凛。
付南星双手抱胸，静静看着他们，目光冷静且冷漠。
三人的影子和树影一齐落在地上，被风吹着晃动着。
一个三角形。
付南星是三角形的顶点。
蒋昭明嘴唇紧闭，他近近的看着付南星。
他想起一个月前的一个晚自习下课后，当时已经是22：40点。他因为和夏川姿交往纪念日的原因，被她拉着到操场跑道边上僻静的地方去约会。
那个时候，即使是操场人也极少，不过寥寥几人。
蒋昭明和夏川姿两人在夜色在角落悄悄的接吻，等他们出来走到操场跑道的时候，夏川姿被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的付南星吓了一跳。
当时借着操场仅剩的几盏路灯，他认出了这个人是付南星。
因为她的背影蒋昭明太熟悉了。
付南星听见夏川姿的声音，她转身看向声音来源处，但当她看见是一男一女，立刻猜到这是一对情侣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也没有一句道歉，就自顾自的往前沿着操场跑道走着。
夏川姿平缓过来后，冒出一句：“吓死我了。”
蒋昭明慢慢安抚着夏川姿，他接着提议说：“川姿，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吧。”
夏川姿点头同意了.
两人在女生宿舍门口不远处亲昵了一下，因为夏川姿还是担心有同学路过，于是她便很快回宿舍去了。
蒋昭明站在路灯下，微笑着和她挥手告别。
当夏川姿离开了蒋昭明的视线后，他脸上的微笑就收敛了起来。
他拧开手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就往校门走。
在路过操场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付南星，便看向操场。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中扫视，直到确定跑道上并没有人影后，他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蒋昭明摇摇头，他的目光随意间撇到操场跑道前的台阶区。
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虽然隔着半个操场，并且灯光昏暗，但是蒋昭明几乎立刻认为那个人就是付南星。
他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付南星。
在这样遥远的距离中，蒋昭明的目光聚焦在付南星身上。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付南星在哭。他凝视着她，在一瞬间他内心被一种苦涩席卷。
蒋昭明往回走，走到可以近一点确认付南星情况的位置，但是又不至于让付南星看到自己。
最终，他和付南星保持着数学层面的在一条线上，两人中间隔着操场跑道和几棵樟树。
在灯光下，蒋昭明通过付南星的动作，确定她在哭。
那种悲伤是非常沉默的。
让人感到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南星起身，她转身一步一步跨上台阶，往操场那边的林荫路方向走去。她消失在夜色里。
蒋昭明看着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付南星，默默的打量着她。
付南星一贯是留着长发中分披肩发型，导致她有部分脸被头发挡住，露出的那部分脸在路灯下也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影。
一旁的薛景衡却有种慌乱的情绪。
他稍稍避开付南星的视线侧站着看她的脸，果然是一副漠然无谓的状态。
付南星完全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们两人。
不过即使这样，也可以让人感到付南星身上散发的疏离感。这一向是她轻而易举能够营造出的状态。
在诡异的沉默中，蒋昭明转身侧站着，给付南星让开路。
其实这路很宽，他犯不着让开，可他就是让开了，并且带着薛景衡一起。
付南星松开抱胸的双臂，好像刚刚停在这里就是因为薛景衡和蒋昭明挡住了她前进的路。
她保持着漠然的表情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
付南星走得很快，她的影子在地上跳跃着。
空气中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